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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日本政府来说,想必是想尽早与这个异世界切断联系,这想必也是给了足够的余裕吧。
「那么我们走吧,慎一君」
的场先生站起来之后,向下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我之后催促道。而在视线的一角,美野里和光流都像是『已经结束了』一般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对这场『别离』说一句反对。我走投无路、再一次看向了佩特菈卡、迦流士、扎哈尔老的方向——
「正式离别的仪式我们会在一两日之内准备好的」
就像是在说已经无需继续多言一样……迦流士如此说道。
☆
慎一他们离去之后——在下一秒。
在这个不自然到就像是静寂所凝固住了一般的谒见之间中,我再次看向了陛下的脸。
扎哈尔老已经为了处理各种各样的手续而和慎一他们同样从这个地方离去,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我和陛下而已。
陛下在御座之上面朝自己的膝部,就像是人偶一样不作任何动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如此,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
她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陛下」
我单膝跪在她的身旁悄悄地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人,所以无需再勉强了」
「你在说谁勉强?」
之后——陛下瞥了一眼我的方向,说道。
「您是在说您没有在勉强吗?」
「自是当然」
「这还真是失礼。我定还以为陛下因为实在是想要留下慎一他们而无计可施,只好在此忍耐」
「…………」
陛下的视线再次落回到了袭击的膝盖上,然后短短的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还以为陛下会一边说道『不要不要、妾身不想和慎一离开』,一边撒娇而战战兢兢呢」
「若是那个超空间通路能够恢复原状,妾身自然会撒娇。会啪嗒啪嗒地挥舞着双手双足,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番」
陛下就像是在仿照她所说的一样,一边啪嗒啪嗒地踢着脚一边这么说到。
但是她的动作——却十分柔弱。
「或者是……会为了再次能够悄悄前往日本,而纠缠一番」
陛下以前确实是曾经和归乡的慎一他们同行过一次。因为那似乎是一次十分愉快的遭遇,在日本发生的各种事情,我和扎哈尔老曾经几次——或者说是陛下曾经几次向我和扎哈尔老说过。
「妾身当时还遇到了省吾、咲子、紫月他们」
「我记得他们是……」
「他们是那家伙的尊父、尊堂、尊妹」
像是留宿在审议的老家、和他的亲人和睦相处……说着这些话的陛下看起来十分开心。
正是如此。慎一也有着亲人。
这种事情即使不用想也能够明白。但是如果这仅仅不过是一句话——如果没有实际相遇,实际感知到那是与自己同样存在的人类、同样能够喜悲笑怒的人的话,或许她还会说出『舍弃家人选择这边』的话出来,然后事情便会淡淡结束。
但是——
「妾身无法强迫慎一作出他与他的……亲人无法再次相会的选择。更何况慎一还是个傻子,很有可能会因为妾身撒娇而因此留下来」
「陛下——」
或许真是这样。
那个名为加纳慎一的男人,在奇怪的地方有些感情深邃又或是感情脆弱。我认为若是陛下没有隐藏起她的心情而是展露出来、大哭、乞求,他便很有可能会作出留在这边的选择。
只是——
「那可是亲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陛下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么说道。
我——现在能够清楚明白陛下的心情。
在幼小的时候失去双亲的陛下,认为亲人无比珍重。自己若是撒娇,便可以从其亲人的身旁抢走慎一,但是自己却讨厌这么做——她想必是在这么想吧。
「陛下——不,佩特菈卡」
我稍微改变了语气,重新说道。
「……!」
陛下——不禁抬起头看向了我的脸。
在她即位以前——不,在我们各自的双亲因为权力斗争而两败俱伤之前,我和佩特菈卡也只不过是单纯的亲戚、双亲不同的兄妹关系。
当时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为直接。所以我和她便平平常常地用名字相称,她当时还叫我『迦流士哥哥大人』。
但是对于佩特拉卡而言,我却是双亲仇人的孩子,对我来说佩特菈卡亦是如此。所以当我们站在现在的立场上之后,就开始意识这些,忘记了过去的关系,即使变成了两人独处,也并没有改变这个态度。
这是因为我和佩特菈卡都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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