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迦流士浮现出微微苦笑之后说。
他并没有要像是对偷听追责的样子。不如说在他身边感受到了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的氛围。并不是平时非常凌然的氛围,而是有一种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孩子一样的印象。
那么,该怎么回答呢。
对着烦恼这种事的我——
「该你出场了哦,慎一君」
不知何时,满血复活的美野里,抓住我的肩膀这样说。
「哈……?」
明明刚才还像是濒死一样,但用的却是用手指陷入我的肩膀的握法。她用单手扶了扶歪掉的眼镜,一边露出得意地脸这样说。
「能够愈合以前的恋爱的伤口的,只有新的恋爱哦」
「意义不明。不如说好痛,好痛!」
帮帮我——我将眼睛看向就在美野里旁边的光流。
但是他,却和美野里一样抓住我的肩膀这样说。
「如同美野里所说。能够安慰克德巴尔卿的只有慎一哦」
「唔哇」
下一个瞬间,我被两人从阴影里推了出去。
而且还是向迦流士站的方向。
「啊……那个,那个」
对我而言能不摔倒就已经是拼尽了全力。
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向前数步,站在了迦流士眼前。
目目相交视线交合。
「那个……就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
之后——潜入阴影处的美野里和光流,就像是在应援一样双手握拳点了点头。
所以说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你们?
不。嘛啊,虽然不知道。虽然不知道——……
「就是,那个太过沉重的任务……」
嘛啊,我也能够看出现在的迦流士因为受到了伤害而在失落,如果不提同性爱云云的,真的想要安慰他一下。原家里蹲的尼特族,而且还是没有与任何人交际的经验的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呢。
看见那样的我——迦流士露出了苦笑。
「……让你看到了丢人的地方了啊」
这样说之后——他背向了我。
就像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脸一样。
他就像是打算就那样离开中庭一样——迈出了步伐。明明是和平时一样挺直大方的身姿,但总觉得那背影的某处,就像是没有精神一样。
「那,那个,迦流士」
「——嗯?」
太好了。停下了。
我向着回过头的迦流士,一边拼命地思考一边编织出安慰的话语。仔细地一点一点想起刚才的对话,然后并列出,寻求其他的解释。
然后——
「刚才路贝尔特王子所说的」
是的。就是『自己的感情也好对某人的好意也好所有的一切——能够利用的话都要利用』这句话。
那是——
「那最终,就是喜欢迦流士吧?」
「……!?」
迦流士非常稀奇的,睁大眼睛浮现出原本的——震惊的表情。
「虽然将其作为政治道具使用了,但是喜欢迦流士的感情不是真的吗?就是所谓的傲娇?」
在那之前的话也是。
『既然身为王族,我们的恋爱自由从最初就不存在』
那是——根据听法不同,不是会变成即使有多爱迦流士,既然身处王族这个立场,就没有能够将其率直表现出来的自由,这样的牢骚吗?
但是——
「…………」
「当,当然,虽然只是我擅自的臆测……」
在陷入沉默的迦流士的前面的话,我也开始变得没有自信。
而且迦流士对于路贝尔特王子的事情要知道的远远比我多出百倍,所以真的,我可能只能说出了毫无责任的无关者的毫无根据的意见而已。
然后迦流士——
「——是吗」
一瞬间露出在思考的样子之后,露出了稳健的笑容。
那眯起眼就像是在怜爱着什么一样的笑容——有些和佩特菈卡相同。正是能够让人觉得两人有血缘的地方。
虽然绝对说不上精神充沛……但是到刚才为止的像是逢魔之时一样的疲倦哀伤的气氛消失了。如果不是我的错觉的话,那就是我有安慰到了他——也不一定。
我短短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