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动服,看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御宅族。
唉,这副德性,难怪会被人笑话有其子必有其父。
只不过——
「蠢货!」
爸爸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
我可是因为听说他住院了,新刊无法出刊,觉得担心才回来看看的——结果他居然在家里疯狂地打游戏,这算什么啊!?
「你不是踏上寻找自我的旅程,跑到印度旅行去了吗!?」
「那是什么鬼啊!?」
「不是你自己留信写的吗?」
「…………」
我呻吟。
大概——是的场先生他们干的好事吧。
哎呀不过,要杜撰也该适可而止吧?什么叫做「你不是踏上寻找自我的旅程印度旅行去」啊!而且为什么是印度?因为历史悠久吗?还是因为当地寄宿着深山修行的提婆达多(释迦牟尼佛的堂兄弟,曾经加入释迦牟尼佛的僧团,后因理念不合及权力斗争而脱离僧团另立教派)的灵魂?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我家父母居然就这么接受这个说辞。
「所以我想说,你一定是为了成为彩虹的侠客(彩虹化身侠,川内康范原作,东宝改编的特摄片,播出时间为1972年10月6日至1973年9月28日)才出去修行的。」
「不要拿这么老的梗来耍白痴!」
在思考模式几乎一模一样这一点上,我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亲子只见的羁绊。
就在这时候——
「那个……慎一大人?」
缪雪儿战战兢兢地从我背后探头往爸爸的工作室里面看。
她眨着眼睛环顾爸爸的工作室一周,最后——跟爸爸对上视线。
「…………」
「…………」
两人愣愣地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
「女仆来啦————!?」
看到爸爸这副还没能感到惊讶,就先发出似曾相识的怪腔怪调——更正,是欣喜之声——并且握紧拳头的模样……我觉得我们之间相连的血脉,根本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诅咒了。
在那之后,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我们移动到起居室之后,便开始审讯爸爸——更正,是听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我是真的住院了。」
爸爸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说,看起来一点歉意也没有。
「我尿道结石,被送上救护车紧急送医。尿道结石,你知道吧?那兼职痛的我满地打滚啊!」
「这个我是略有耳闻啦。」
不过你是在开心什么?我用死鱼眼瞪着津津乐道地谈论尿道结石的爸爸……并且这么回应。
顺便一提,滚局爸爸所言,写文章的人经常会有这种毛病。
比方说,以前有个小说家在某出版社的感恩大会上喝挂了,撞得头破血流,被送上救护车紧急就医,他心想:「机会难得。」于是拜托另一位同是小说家的朋友用数码相机拍下自己被送上救护车的冲击画面,想当然耳,那名朋友因为这轻率的行为被救护人员臭骂了一顿,垂头丧气地表示:「可是,这明明就是当事者本人拜托我的啊……」。
什么跟什么啊。
言归正传——
「是说,现在的医疗技术好发达啊!虽然还是要看尿道结石的大小啦,不过不用进行剖腹手术——简单来说就是不用拿手术刀把肚子剖开——也可以用冲击波把结石震碎耶!」
「咦?是哦?」
「据说这个震碎结石的冲击波,原本是在开发对潜水艇用的军事武器时所研发出来的技术。」
「什么!这超热血!」
「是不是!」
爸爸探出身体说。
「吾儿啊,你可以称呼我为『经历冲击波兵器攻击后生还的男人』!」
「谁鸟你啊。你还是被粉碎算了。」
说完后,我叹一口气。
「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什么大碍吧?」
「诶,对。」
爸爸用一副不当一回事的语气说。
「我大概住院了三天吧,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做过各式检查之后,检查出种种不健康的数值,一声也叫我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呃,我就联络编辑部,以『疗养』为由让我延期出刊。」
「啊……」
我呻吟。
简单来说,爸爸虽然不全是胡扯,但却是用相当夸大的形容、或者说是讲得像生重病一样获得休假的。虽然在我的印象中,自家老爸的确是一年到头都在写稿子,偶尔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