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慎一老师——」
罗伦也走下了羽车。
「看来似乎没有人受伤,鸟也平安无事,太好了。」
我转过头这么对她说。
拉羽车的大型鸟好像很疲惫,正以一种孵蛋般的姿势窝在那里——不过乍看之下并没有受伤的样子。
然后——
「罗伦,谢谢你。」
我再次向站在身旁的罗伦道谢。
「……咦?」
「要不是有你在的话,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以把「驱逐之焰」从城里带出来、得以不弄天被风吹走的卡片、能够顺利地将「驱逐之焰」丢掷出去,这一切都多亏了大家,多亏了她。
「咦?可是,我……」
罗伦困惑地低下头。
「只是脑袋一片空白地……」
「脑袋一片空白还能做到那种地步,可是很了不起的。」
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如果我处在她的立场,是不是能够在最后关头有那样的发挥——老实说,我有点没自信。
「……可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
罗伦低语的语调在颤抖。
她虽然被形势牵著走而采取了行动,但是——长年以来染上的「总之遵守规则就对了」这个习惯似乎还是没有消失。事到如今,她说不定正为自己顺势而为的鲁莽行为感到「很难受」吧。
这——也没办法啊。
谁都不可能干练到可以瞬间切换心境。
可是……
「使用『驱逐之焰』或许的确是不该做的事,可是,正因为用了它,所以才能够消灭那个东西啊。」
我环顾四周。
罗伦也跟著拾起头来。
眼前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把视线转移到地表上,看到的则是笑逐颜开的自卫队员、骑士与魔法使们。
「这就是你随机应变采取行动的结果喔,你觉得这是坏事吗?」
「…………」
罗伦没说话。
她只是晈紧了什么似的紧紧抿著双唇,垂下眼睛。
我把视线从罗伦身上移开,再次仰望蓝天。
直至方才为止的紧迫情况彷佛一场梦境一样……草原上流过和煦的风。
※
在精灵与魔力的异常现象消失数天之后。
我、美野里小姐、光流先生以及罗伦,接到来自艾尔丹特城的传唤。
「就算情况特殊——」
场所仍旧是谒见室。
在横列成一排的我们面前的人,也仍旧是佩特菈卡。
皇帝陛下她——
「可你们居然擅自带走『驱逐之焰』!即使是慎一你,本来也该予以重惩的!」
非常震怒。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气得从御座上站起来大发雷霆。
旁边还有札哈尔宰相与骑士迦流士在她左右,不过他们基本上也抱持著相同意见,并不打算要制止佩特菈卡。
因此——
「……对不起。」
「非常抱歉。」
「真、真的很抱歉……」
我们只能低头道歉了。
连罗伦都脸色发白,毕竟被皇帝陛下亲口责骂,以她的立场来说,应该形同直接被神痛骂吧。
顺便一提,跟「驱逐之焰」一事完全没有瓜葛的光流先生只是事不关己地用无奈的表情看著我们。事实上也的确是事不关己啦,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直到事发之前都还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而已。
「真是的……」
佩特菈卡尽情地痛骂过之后,多少舒服一点了,她叹著气重新坐回御座上。
「何必擅自拿出去呢,先跟朕说一声的话,我方也可以提供相当的协助啊。」
「因为事态紧急……没时间告诉你……」
「你当时可是有可能会被杀气腾腾的骑士们误会并斩杀的喔?」
「……咦?啊……」
这倒是。
毕竟那原本就是恐怖分子——「忧国士团」携进来的军用武器。
换句话说,我的行为等同于从军事基地里携出一度斩获并扣押下来的大量破坏性武器,就算被看守的人不由分说地格杀也确实无话可说。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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