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慎一平安归来准备一席酒宴吧!」
佩特菈卡心情非常愉决。
「不不不,不用做到那种地步也可以……或者说,抱歉,让我休息一下,老实说我现在好累。」
「嗯,也有道理。朕知道了,庆祝的宴会下次再举办吧!」
啊,总而言之宴会本身已经确定要开了是吧。
算了没差——
「作为交换,若是想要什么犒劳品尽管说,无论是食物还是酒都行。」
「谢谢。」
这点我也回以社交辞令。
「…………」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佩特菈卡。」
「何事?」
「我有个请求。」
「……嗯?」
眼睛闪闪发亮的佩特菈卡探出身子,迦流士和同样随侍于王座旁的札哈尔宰相对看了一眼。经验上——每当我稍微有什么企图,他们似乎都会马上注意到。
「嗯,没错——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稍微提议一下。」
我的脑中闪过阿玛缇娜所说的话。
『我是考虑到这个国家的未来,所以认为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必要的。』
『无论是我们这些做姐姐的,还是做父母的,打也好骂也好,都无法让爱比雅有所改变。光是那么做没有改变一个人的力量,我想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吧。』
阿玛缇娜想要改变巴罕拉姆。
当然,不是以叛乱或革命之类那么极端的暴力手段。她以她的方式担忧着那个国家的未来,统一价值观、舍弃富裕,与其说是绝对的君主制度,不如说巴罕拉姆那个国家的将来,将会陷入扭曲走样的极权主义狂热之中。
若是如此,那我——我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是帮助他们——温和的抵抗文化和价值观的封闭!
也就是……
「我想对巴罕拉姆进行文化侵略。」
「…………!?」
对于我的发言,谒见室里所有人一片愕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
慎一回去艾尔丹特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结束工作回到家中的我……看到了非常少见的东西。
那是寄给我的包裹,而且不是符合正式规定的东西。
恐怕是经过多人之手才送到的吧。那个木箱相当脏,也没有寄件人的名字,老实说能送到着实不简单。上头加注了「未经许可擅自开封者遭天谴」这种老套的字句,
不过几乎没有人会把这种东西当真,小人之心疑神疑鬼,擅自打开他人信件或包裹的人也不是太少见。
不管怎么样,总之——
「…………」
我打开包裹检查里面的东西。
里头装的似乎是书籍。
塞得满满的书籍上头,放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
我将那张纸打开来看着上头所写的内容,片刻——
「…………」
正当我思索着这是怎么一回事时,门铃响了。
「是谁?」
「姐姐大人,我是克拉拉。」
部下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站起来走向玄关,开门让她进来。我和克拉拉虽然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不过由于她个人很仰慕我的缘故,工作结束后也经常一起吃饭或闲聊。
克拉拉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突然这么问。
「你指的是?」
「不是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
克拉拉难得的犹豫了。
「总觉得什么?」
我催促她说,真让人在意。
「总觉得,您看起来很高兴。」
「看起来很高兴?看起来很高兴——嗯。」
我歪着头,突然想到要将手上的信拿给她看。
「或许是这个的缘故也说不定。」
「……是信吗?」
「非正规的。」
我说。
「……可以看吗?」
「无妨。」
我对抬眼问我的克拉拉点点头。与其说是看也无妨,倒不如说我认为这也应该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