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染在容器内部的——
「意思说这是,那个啊!是便壶啊!」
简单来说这个就是厕所…………!
我急忙把盖子盖上,为这份悲惨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
「……慎一。」
铁栏杆的对面,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不用确认也知道是谁。
在巴罕拉姆,会叫我名字的人只有克拉拉和阿玛缇娜而已,因为没有加上敬称,所以我自动判断为阿玛缇娜——……啊咧?这么说起来,阿玛缇娜向来都是叫我的全名「加纳慎一」吧?
「我有话要…………」
阿玛缇娜在铁栏杆的另一头说。
「算了,等一下再说。」
她突然从我身上别开视线,继续说道。
「——欸?」
那是什么反应?
不明所以的我偶然将视线落到自己的脚下。
那个便壶上。
「啊,不、不是这样啦!我没有要方便的意思!」
我急忙躲开,离开那个便壶,对着仍旧别开视线的阿玛缇娜解释。
话说起来——明明就可以平心静气的讲出「交配」之类的词,但是要看别人解手,即使是阿玛缇娜果然也会害羞吧,当然我也没有特别想被看的意思。
「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所以想说是什么呢……」
「……这样啊。」
误会看来是解开了,阿玛缇娜重新面对着我的方向。
站在铁栏杆对面的阿玛缇娜……
「…………?」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疲惫。
当然,面无表情这点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变,所以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我有事想问你。」
阿玛缇娜将背靠上走廊的墙壁,双手交叉说道。
「有事想问我?」
事到如今还想问什么?
不过,总之看起来不是来告知我要开始执行死刑——其实是手术,我稍微松了口气。呃虽然也有可能一说完话就马上被带去手术室之类。
「你认识爱比雅吗?」
「……咦?」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起爱比雅的事,而且我也完全没料到事到如今才被问起她的事,因此不自觉发出了痴呆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
到底……是想问些什么呢?她们俩果然是姐妹之类的,所以才会如此相似,她大概是在意爱比雅的工作情况吧,可是说起来,作为巴罕拉姆的间谍,爱比雅的表现实在是糟糕得不得了——
「那家伙在我们姐妹中排行老么。」
阿玛缇娜说。
「听说你救过爱比雅一命,此事当真?」
「咦…………啊,啊啊,啊啊,可以算是那么一回事……吧?」
我暧昧的点头。
老实说,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初次见到的兽耳娘萌翻了,加上可惜爱比雅的画技,并没有什么「救了她一命」的自觉。要说的话,就像是提出对自己方便的主张,偶然顺便救了她一命——的感觉。
我姑且连同那些相关的事情一并说明。
「『萌?』」
「啊啊,嗯……那是我的国家的用语——就是指『可爱的』、『相当有魅力的』之类的意思。爱比雅很开朗,充满朝气,非常的可爱对吧!虽然也有很多冒冒失失的地方,不过那也算是另外一种可爱之处吧。」
「…………」
「加上她图也画得很好,由于我工作的内容,有个会画图的人在身边会非常方便,因此有她在正好,所以要是她被处死那就困扰了——」
「就因为这种理由……?」
阿玛缇娜摇了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大致上,爱比雅她——」
「说起来,一开始见到阿玛缇娜的时候,还以为是爱比雅用什么方法变了发色,吓了我一跳呢。」
因为她们俩的容貌真的是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我才注意到。
爱比雅很可爱,爱比雅与阿玛缇娜长得很像。也就是阿玛缇娜很可爱。
我如此主张。
对着隔着一排铁栏杆,而且还是与要把楔子钉进我脑袋里的人一伙的对象,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如此一来,如果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