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虽然我有冲动想要立刻把剑拔出来,可是我记得以前有听说过,不要随便乱拔比较可以减少出血…………啊啊啊啊啊,该死,焦躁感让我没办法好好思考啊!
「你、为什么……」
佩特菈卡当场瘫坐了下来,发出呆滞的声音呢喃着:
「……朕可是……而你却……」
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不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我也大致上可以知道她想说的话。在挟持骚动发生前,佩特菈卡唐突且不讲理地说过要解雇缪雪儿,甚至还说过要她干脆去当个妓女。
被欺负到这种地步,缪雪儿实在没有挺身保护皇帝陛下的理由才对。
「啊,因为……」
对于皇帝的疑惑,缪雪儿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双唇回答:
「……我总觉得这样很帅气呢,不是吗…………」
「——什么?」
「……在少爷的漫画里……有过……这样的情节……所以我就……想试试看……」
啊啊,这么说来,在我一开始念给这两个人听的漫画哩,确实有过这样的桥段啊。缪雪儿到现在还记得,而且——恐怕佩特薇卡也是。
「你——你是蠢货吗!」
佩特菈卡大叫着:
「什么叫想试试看呀!什么叫很帅气呀!」
佩特菈卡将双手伸向缪雪儿的身体,也不在乎会被鲜血弄脏,而用力抓住了她的衣服。
接着,宛如一个任性的小孩要叫醒姐姐似地,不断摇动着缪雪儿的手臂。
「就为了那样的理由、为了那样的——啊啊、啊啊!」
佩特菈卡停下了摇动缪雪儿的手,并大叫了出来:
「血、血、啊啊、来人、快来人呀!快呀!」
我想应该不是刻意在等待她的叫声才对——不过就刚好在这个时候,伴随着「锵锵」的铠甲敲击声响,传来了许多仓促的脚步声接近我们。接着在下一个瞬间,好几名骑士与士兵们大喊着「陛下!」并冲进了房间里。
「陛下,您没事——」
「快带这人去医生那里!不,立刻把医生抓过来这里,快点!」
佩特菈卡打断了骑士们的话,大声叫着。
「陛下?这人是……」
「快去呀!这是皇帝的勅令!」
听到她这句甚至带着激怒情绪的吼叫声,数名士兵立刻就往屋外奔了出去。
然后——
「别死呀…………」
佩特菈卡态度一转,低声地呢喃着。
然而,缪雪儿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朕可不允许你死呀——不准死、这是命令呀、缪雪儿!」
见到皇帝宛如婴孩般嚎啕大哭的样子,留在现场的骑士与士兵们都不禁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呆站在原地。
而佩特菈卡则是对着动也不动的缪雪儿,用高傲的命令语气——然而却仿佛在哀求般的声音,「别死、别死」地不断大叫着。
*
回荡在石造走廊上的脚步声,听起来莫名地响亮。
从远方可以隐约听到小鸟鸣叫的声音。
真是个清新的早晨——如果只看表面的话啦。
「…………」
我现在正走在艾尔丹特城中。
美埜里小姐也走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毕竟不久前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所以她身上除了标准装备的九厘米手枪之外,肩膀上还背着一个杜拉铝合金的提箱。外观上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提箱,但实际上除了里面装有九厘米机关手枪——也就是小型机关枪——之外,箱子本身还可以拿来当作盾牌,是护卫重要人士专用的特别装备,听说是紧急调度过来的。
忧国士团的挟持事件后已经过了数天。
纵使全部的犯人都落网了,也不代表就可以当作事件从没有发生过,而是在各处都留下了事后造成的影响。就我身边的状况来说,因为失去了缪雪儿的关系,让宅邸的家事上出现了严重的破绽。虽然餐食跟洗衣方面有美埜里小姐在尽力支撑着——据说因为经常出动救灾的关系,煮饭救济灾民是自卫队的拿手把戏——不过就因为少了一个缪雪儿,总觉得宅邸中顿时变得黯淡下来。
我到达目的地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扇看起来就很厚重的门,左右各站了一名身上的铠甲带有禁卫队纹章的骑士,不断散发出充满威吓的感觉。这也是之前那起事件的影响。他们平常其实应该是优先穿着礼装才对,可是现在却是像要上战场似地穿上了全副武装。我想应该也有魔法师在附近待命吧?据说虽然只是短暂一段时间,但皇帝陛下被抓为人质的事情还是造成了问题,让禁卫骑士团的数名干部腊袋搬家还是什么的……
我将犹豫的心情压抑下来——露出凛然的表情,用拳敲了敲门。
「佩特菈卡……不对,陛下,是我。请间——我可以进去吗?」
隔了一段时间,门后才传来了回应声。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