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装饰的剑。另外在肩上披了一件几乎要碰到地板的长披风。
虽然跟其他的禁卫骑士不一样,身上没有穿着铠甲——不过站在那里的模样,就是给人一种英雄传说中会登场的正统派骑士般的感觉。
「……那个……美埜里小姐。」
「不要说话。」
「那个叫迦流士的人,好像一直在瞪我啊。」
他那双仿佛会剌人的视线,很明显不是对着的场先生或美埜里小姐,而是直直对着我——真的有点可怕。唉呀,毕竟他身为皇帝陛下的亲信,或许是对没来由大叫皇帝陛下「幼女」的我感到很火大吧?
「总之你不要说话就是了,不管怎样千万别反瞪回去喔?」
「……了解。」
我难受地回应美埜里小姐
「……话说回来。」
就在这时,依然有点闹别扭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
于是我将视线转回去,便看到皇帝陛下——佩特菈卡正睥睨着我说道:
「听说有传教士要来,朕还以为是什么人物,结果根本还只是个小孩子呀!」
那才是我想说的话啊——虽然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我至少还够理性,懂得自重。
当然,「对方是皇帝陛下,我若乱讲话会攸关性命」是理由之一——不过其实我单纯只是因为不想说出伤害对方的话而已。
毕竟这位皇帝陛下似乎对自己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很在意,而我过去也有被不懂得体谅对方的人——说先入为主的话而难受的经验。
「如您方才所见,此人在行为举止上稍稍有些怪癖,不过——他对于陛下希望我国提供的『御宅文化』有很高的造诣,相关的知识丰富到令人吃惊。因此,他所带来的东西必定能够让陛下排解无聊。」,
的场先生如此推荐。
「哦?当真?」
佩特菈卡从御座上挺起身子问道。
看来陛下对于御宅文化很有兴趣。
紧接着——
「对于一项技术,尤其是对学问或技艺方面特别优秀的人才,多半在个性行为上会表现得怪异——看来在贵国也是同样的状况吧?」
像是在附和的场先生的说词似的,札哈尔宰相也如此总结。世事总是能随说法不同而有好有坏,他这还真是非常好意的解释方式啊。看来这位老爷爷很赞成与我们日本方面进行交流,对于他和的场先生帮我说话的态度,真是太感谢了。
「那也未必。」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都默默不语的青年骑士——迦流士用极为低沉的语气说道:「虽然札哈尔大人解释得非常好意,但是我对你们的事情还没有真正信任。我的确还不理解所谓的『御宅文化』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可是既然连那样的年轻小伙子都可以修得精义,那还真让人怀疑那种东西是否真的可以为艾尔丹特带来好的结果啊。」他的说法字字句句都带剌。
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日本来的人感到难以接受。
「要是接触之后,才发现其实是有害的东西……那就太晚了。」
迦流士的声音中明显流露出警戒。
而他那双与佩特菈卡同样的蓝眼睛,宛如要射杀我一般凝视着我,让我全身不禁流出汗水。
但是——
「有害,有害啊。」
我几乎是反射性地嘀咕起来。
不妙。
虽然我很清楚这样做很糟,可是就是没办法停下来。
迦流士说的话很有道理,非常正确,不熟悉的对象所带来的东西未必全都是好东西。而且,对于从刚才就一直是对话主题的「御宅文化」,在我们的世界中也有一堆人肆无忌惮地断言那是「有害」的东西——像那些自称是知识分子的人、大学教授、政治家、评论家、人权团体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人。
然而——
「药吃多了也是会变成毒。」
我知道一旁的美埜里小姐正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可是,一旦开口我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而毒物如果少量服用也可以变成药,道理是一样的。世界上的事情并没有一条清楚的界线可以分出究竟什么程度无害、什么程度有害。而所谓的『大人』就是指能靠自己作出判断——并且自己负责的人,这跟年龄或外表是没有关系的。」
我承认我是个年轻小伙子。
我也承认我很愚笨。
但是,我无法原谅有人对于我最喜欢的动漫游戏与轻小说毫不接触内容就大叫「有害」啦、「卑劣」啦、「幼稚」什么的。管他是什么异世界、管他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对象,这就是我身为一名无药可救的御宅族,最后一道绝不退让的防线。
「…………」
迦流士惊讶地吊起单边的眉毛……现场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
谒见室中充满了沉重而紧绷的空气。
我知道的场先生也正惊愕地看着我。
那个叫迦流士的人,想必是握有超乎我想像的权力吧?想必地位高到没有人会反抗他?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