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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宣示,白音也笑眯眯地跟著说「我也是!」
我们双手举高,莫名开朗,一同跌坐在沙滩上。这是我和白音第三次看海。在这个或许是她创造出来的世界里,由我和她变成好朋友,究竟代表什么意义呢?
「我」在现实中,是否有原型呢?
「早知道就带钓竿来了。」
白音遗憾地皱著眉头笑了。
「今天钓得到吗?」
「应该可以喔。」
看白音充满自信地点头,我也跟著观察海面,但分不出差异。
「你该不会是随便说说的吧?」
我有点坏心地质疑她,白音生气地嘟起下唇。
「为什么要戳破我?」
「啊,对不起。」
我扮鬼脸道歉,白音立刻收起不高兴的表情,展现笑容。
「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白音用清朗的声音说道。这让我也开心起来,觉得好像真的钓得到鱼。
欣慰,就是这么回事吧。
所以我才会不小心……
「那以前有什么事是让你觉得开心的呢?」
「啊?」
白音的表情僵掉了。
「呃……有什么呢……」
白音的反应有些为难,最后强颜欢笑,像在装傻。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彷佛一桶冰水唰地一声淋在我头上。
我后悔了,不该问的。
在这里,询问过去根本没有意义。我明明知道,却明知故问。这里有城镇,有人,看似没有矛盾,破绽却在四处若隐若现。
不论是活著的,还是不存在的。
对话中断了,我望向天空。
我有一种天空表层即将剥落,马上就会掉下来的感觉。
一抬头,浪涛的声音便远了。当大海从眼角余光溜走,海水是否还在原地?
「……那个。」
我该说吗?出声后的我迷惘起来,头变得好重。
「嗯。」
「你有发现,这里是梦吗?」
我向她问道,眼前发白。
如果白音因为这样而从梦里醒来,这个世界大概会崩塌吧。这问题太危险了,但我无法不问。
在我体内的好奇心,似乎很厌恶原地踏步。
白音一开始睁大眼睛盯著我,接著像是吃到很苦的东西似的,脸皱了起来。她的脸愈皱愈厉害,把我吓坏了。
「嗯……」
白音困惑地眯起双眼,仰头看天。接著立刻低头,手指抵在太阳穴上。
「啊,你也可以当作是我脑袋烧坏了。」
看她陷入沉思,我赶紧补充。
「倒不如说,我真希望是我脑袋烧坏了。」
我吐露出自己的愿望,将手指插进沙子里,画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图案,接著被海浪冲走。我画的四足动物,根本分不清是狗还是马,早点冲掉也好。
我把手放在湿掉的沙子上,在潮声的包围下,时间过去了。
我静静等待,竭尽所能不去看白音。
「嗯,也是啦。」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白音开口了。我终于可以将眼神转向她。
「你一定觉得我明明不是学生还穿水手服,很奇怪对吧?」
但是我喜欢。我心想,握住裙子。
「说不定你是水手?」
「那不可能,我会晕船。」
白音挥挥手,示意她做不到。若真如此,那她的确很奇怪。
「但水手服很适合你。」
「谢谢。」
白音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但并没有笑容。
「梦吗?」
她嘟哝道,随即往后倒,接著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开始蠕动起来。
她全身左右弯来扭去,在沙滩上摩擦。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陪著她。过了一会儿,动作停止了,白音不开心地皱著眉头,向我报告。
「沙沙的。」
「那当然啊。」
她爬起来时,背部跟头发看起来都乱糟糟的。
「明明是梦?」
「跟是不是梦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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