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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从今天开始正式就任多多良家的家政夫一职。
他告诉妹妹这份工作不只薪水高,还比以前的工作轻松后,妹妹虽然不满也勉强接受了。毕竟他之前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工作。
便利屋和牛郎的工作都顺利辞掉了。这大概也表示虽然他拚命工作,但最终还是不太被需要吧。特别是牛郎的工作,甚至还有客人同情地对他说:「你似乎不太适合耶。」
夏天的早晨当然要从打扫庭院开始。这个庭院让辉很想弄个家庭菜园,但多多良又不进食,这让他很烦恼佣人是否可以为了私欲使用主人家的庭院呢?虽然那位刀子口豆腐心的国王应该不会拒绝。
多多良来到日光室外,看着辉工作的模样说:
「你还真卖力。」
「这当然,要是让陛下觉得亏大了我也不爽快。」
到目前为止,辉只要能拿到钱,就算雇主觉得亏大了也毫不在意,可能因为这份工作的薪水很高,让他的想法有点不同吧。
水管喷洒出的水柱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上午还算凉爽,你要不要去散步?我可以陪你去。」
就辉所知,他还没看过多多良迈出家门一步。
「我出不了门。」
「是因为在意木盒吗?」
已经那般层层封印住了,辉以为只是离开一小段时间外出散步应该不成大碍,但似乎并非如此。
「问题不只有那个。」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喔?」
是个人隐私也就算了,但如果和灵异现象相关,辉希望可以事先得知。他总是得留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呢?你才应该有事情得向我坦白吧。」
辉不知该如何回答。从多多良和佐伯的对话可知,多多良已经知道他的状况,所以大概是指那件事吧。
「说什么坦白不坦白,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只不过,我们家的男人都会在二十五岁之前突然胸口疼痛而亡。」
辉边拿水管浇花边说,让这件事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身上带有诅咒。」
果然被发现了,而且多多良还非常肯定。
「你知道喔?」
「我可不是白白住在这栋房子里。」
这倒也是。
「我过世的祖母说,是因为她爸,也就是我曾祖父被什么东西诅咒的关系。我常常会梦见有个黑影朝我逼近,小时候还曾经请人帮忙驱邪,但毫无效果。正确来说,为我祈祷的巫女反倒在我面前吐血了。」
当时哪还管得上驱邪,连忙叫救护车将巫女送医。巫女婆婆最后保住一命,但在那之后,他们家便被其他法师和驱邪师列为拒绝往来户,被业界视为地雷。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所以想为了妹妹努力赚钱啊。听起来是个感人的佳话,不过讲白了,就是你可能明天会死,却打算住在别人家里工作。这对我来说可是麻烦事。」
多多良的口气让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没必要讲得那么难听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在这栋房子里,要是感觉心脏快停了,我就算用爬的也会爬出去。」
虽然不知道实际上能否做到,但谁想要死在坏心眼雇主的鬼屋里。
「精神可嘉。」
辉虽然火大,但不管是谁都不想要雇用身带诅咒的人吧。可是,这也不是能提前坦白的事。就算自己无心刻意隐瞒,对雇主来说,的确是个麻烦。真要说起来,他和有重度心脏病的人没两样,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雇用这样的人。
(但是好火大啊……不、不,一切都是为了钱。)
今天自己有事情想拜托他,所以不可以吵架。
「那、那个啊,我可以用花盆种些蔬菜之类的吗?」
「随便你。」
多多良欣然答应,方才的恶劣发言仿佛是错觉。芝麻菜、细香葱,或许也可以种洋葱──辉稍微对未来有点梦想与期待了。
「你可以摆在起居室前。」
「可以摆在那种绝佳地点吗?」
「我想看蔬菜长大。」
这让辉对冷淡却宽容的国王心怀感激。
「你家是务农的吗?」
「不是、不是。因为我家很穷,会在小小的庭院里种很多东西。但我妈过世后,我们就搬去公寓,那边什么都不能种。」
想起这段回忆让辉既开心又痛苦,心情十分复杂。要是他能早点看开,至少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你似乎会自己做菜,早上我有闻到鲑鱼的味道。」
「啊,不好意思。」
虽然那个舒适的房间里有卫浴,却没有迷你厨房,所以他只好借用房子里豪华的大厨房。
「不要紧,有人用东西才不会坏掉。但真的好久没闻到料理的味道。」
这让辉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