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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能一心想着要射中靶子,而是要让自己的手向着靶子延伸出去一样。”
朗转过身向弥亚面露微笑。
闻言,弥亚擦干眼泪点头,从怀里掏出另一发手里剑。在脑海里回想一遍朗刚才的动作后,将它射了出去。
于是,原本完全擦不到边的手里剑,这回射中了让靶子立在地上用的木椿。弥亚露出惊讶的表情,转身望向朗。
“只要有心,妳也能做得到不是吗?接下来朝抓住那个感觉的方向努力吧。”
朗从怀里掏出更多的手里剑,放在弥亚的掌心上然后指着靶子。
弥亚点点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靶子,握好手里剑。
在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其他人,也纷纷露出认真的眼神,开始研究手里剑的投掷技巧。
时间来到太阳下山的傍晚,经过反复的练习后,虽然状况还不是很稳定,不过弥亚终于成功用手里剑射中靶子了。
“今天就差不多先练到这把?”
弥亚起喘吁吁,手夋到已经抬不起来了,一旁的朗笑着向她喃喃说道。
弥亚苗露不敢相信的表情,抬头向他提出问题:
“为什么你愿意教咱?”
会有这样的疑问实属正常。
朗的实力连大人也甘拜下风,在小孩子里面更早已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甚至还被编入实际行动部队。谁都想不到这样的他,有什么里有要拉吊车尾的弥亚一把。
“因为妳和我一样都没有父母,所以才会想拉妳一把吧?”
朗偏着头想了一下子后这样回答,然后面露微笑,可是弥亚摇头否定那个答案。
这个村子里面多的是跟她一样失去双亲的人,所以她很清楚孤儿的身份绝不是真正的理由。
弥亚用大大的蔚蓝眼睛直视着朗,重新再问一次:
“为什么……?”
看到弥亚意外地表现出固执的一面——不,应该说她的反应如原先所预测才对,朗不禁微微苦笑。
“我听说妳跟我一样——都是自愿住进这村庄的…妳不是因为被族人拉拢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获得自由那天,就自告奋勇要加入了对吧?”
他说的是事实。
在重获自由那天,失去了母亲这个仅剩亲人的那以天—
弥亚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哭到红肿的双眼,用哽咽的声音,要求救出她的忍心一族收留她。
“拜托让咱加入。教咱……该如何保护大家!”
年幼的弥亚对自己的软弱无力感到怨恨和愤怒,身心都伤痕累累的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头仰望身穿忍装的大人们。
“在这个村庄接受训练的人,大家都算同门师兄弟。不过我可以保证,妳以后会是这里实力最强的人。只可惜妳——弥亚好像有点笨手笨脚的,所以我才会想指导妳。妳不愿意吗?”
朗如此说道后耸肩一笑,弥亚用力摇头否定。
从那天开始,弥亚和朗在村子里不管做什么,总是黏在一起。
虽然朗偶尔必须离开村子出任务,不过只要一回村他就会去找弥亚,然后帮她训练。
或许是因为由实力出众的朗亲自指导,弥亚的技术有了显著进步。
看到弥亚的进步,愈来愈多人被激起了斗志,大家开始跟着弥亚和朗一起练习。
几年后的某个早上。
朗完成任务回到聚落后,前去寻找独自辛勤练剑的弥亚。
“我回来了,弥亚。一阵子没见,妳剑术的劲道又变强了呢。”
弥亚被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朗吓到跳开,不过一认出他的身份,立刻眉开眼笑地冲到他的面前。
“欢迎回来,哥!”
不过,弥亚旋即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她神色紧张地原地跪下,把头垂得低低的。
“不对,我太不知好歹了!由衷恭喜您继承了六忍之名,佐助大人。”
见弥亚一脸惶恐,朗——佐助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嘴角挂起贼头贼脑的笑容,动作粗鲁地摸了眼前弥亚的黑发一把。
“我回来啦、弥亚。”
“!咦!你、你做什么,哥?”
弥亚被那个举动吓了一跳,用不知所措的眼神,抬头看了她视为自己的哥哥,放在心里仰慕的对象。
看到弥亚一副困扰的样子,佐助浅浅一笑,转过头望向他处。
“继承六忍之名也不全然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啦……因为这表示有精灵体结晶的持有人去世了。”
闻言,弥亚又惶恐地低了头。
“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幸灾乐祸的——”
佐助把视线放回赶忙赔不是的师妹身上,这次他改用温柔的动作,笑着抚摸她低垂耳朵的脑袋。
想起了弥亚把自称从『咱』改成『我』的时候的事情,佐助微微眯起了眼睛。(译注:这里的『我』原文为『仆』,一般是男性使用的第一人称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