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就这样吧。」
「当、当朋友这件事……果然还是不行吗?」
「…………你下次胜过朕的话,朕考虑一下。」
平手。可是他被真红那纯粹的心给打动了,老实说他内心认为自己输了。在被他挑起兴趣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输了——他或许领悟到了这一点吧。
在那之后真红烦人地缠着他。结果真红不仅擅自闯进他房间,接着明明没问他却自己开始说起故乡的事,而且等他注意到的时候,真红还已经和他的部下们打成一片了。
「你好歹算是俘虏喔?」
「咦?是这样吗?哎呀,那种事情无所谓吧!」
表面上确实是俘虏。可是在阿佛洛斯的命令下,真红和优花拥有自己的房间,可以自由地在城内活动。
(朕的确是说过他可以自由行动…………可是也太自由了吧?)
看到真红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书的样子,比起生气更让他觉得傻眼,只能叹气。
「啊,真红!真是的!你又在给阿洛斯陛下添麻烦了!」
这时优花来了。她似乎了解自己作为俘虏的身份,对其他人也十分有礼,而且还总是像这样责怪真红恣意妄为的行动。
「啊,嗨~怎么啦?优花。」
「你啊……」
优花脸部抽搐,展现出愤怒指数逐渐上升的样子。
「优花,拜托你别在朕的房间里使用魔法……」
「啊,抱、抱歉,阿洛斯陛下!我、我马上叫真红出去!」
「咦咦~!我现在正在这里休息耶?」
「去做俘虏该做的工作!」
他们被任命要去修缮因战争而受损的魔王城和城镇。
「因为那个我已经用魔法修好了啊~」
「唔……虽、虽然是那样没错……」
真红的魔法很方便。至今为止从未见过那样的魔法。为何他身上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真是个有趣的少年。
「既、既然这样,打扫或是做饭什么的,还是有能做的事情吧!」
「…………好麻烦喔。」
「你说什么……」
「唔哇,优花你这样很可怕耶?一直生气会长皱纹,变成老太婆的喔?」
「喂、喂,真红!不能对女性说那种——!」
阿佛洛斯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是因为看到了优花身上散发出的漆黑气息。
「你还真有种啊,真红?」
「咦?啊、啊咧?优花……小姐?」
「给我好好反省——!」
「喂、喂,优——」
最后这话是阿佛洛斯说的。优花放出的水之波动在室内炸开,等回过神来,房里已经像是被洗过一样整个湿透了。
「够了!给朕差不多一点——!」
「「对、对不起!」」
总觉自己很久没这样怒吼了。在那之后阿佛洛斯叫两人跪坐,说教说了两个小时。不过只有真红再多跪了两小时。
后来某一天,真红又学不会教训地来到了他房间。
「真红,你又会被优花骂喔?」
「啊哈哈!帮我保密啦,阿洛斯!」
真是个爱笑的男人。他又仿佛那是自己的床铺一样跳上了阿佛洛斯的床,接着露出有些认真的表情,问了他奇怪的事。
「喂,阿洛斯。」
「怎么了?又想到什么无聊的恶作剧了吗?」
「阿洛斯你啊……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啊?为何突然问这个?」
「没,就有些在意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纷争呢。」
「那是因为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吧。」
「嗯~是这样没错啦。」
「而且人有感情、有欲望。所以人会去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就算获得了也无法满足,又会去寻求下一个东西。人在希望能够获得满足的同时,也有着不想因此满足的欲望。」
「……真是矛盾呢。」
「因为满足了就结束了。所以就算想要获得满足,结果还是会去追求无法满足的事物吧。」
「唔哇~真是哲学~」
「你是在瞧不起朕吗?」
「不,我怎么会。」
两人之间稍微沉默了一阵子后,真红静静地开口:
「可是啊,我认为人要活下去,还有更必要的东西存在。」
「……是什么?」
「咦?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