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部下当作棋子看待吧。」
「啊哈哈!这话你倒是没说错!不过朕和那些家伙不一样。就算是棋子,朕也跟这些棋子一样,好好地站在同样的棋盘上啊。」
尽管如此,他把人当成棋子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看到阿佛洛斯开心地笑著,日色心中只感到不悦。
「朕再问你一次。你要为了朕使用那份力量吗?」
「别开玩笑。我有无法原谅你们的理由。」
「…………有这种事?」
「都到这地步了还装傻吗?算了。反正我会摧毁你们『马塔尔•宙斯』的。」
「哼,一旦下定决心,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连这点都跟那家伙一样啊。」
阿佛洛斯以有些怀念的眼神望著日色。
「……告诉你一件事吧。你觉得朕为什么至今为止都不和你接触?」
「谁知道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就像他曾向阿莉夏说过的,他其实也很在意这件事。
「啊哈哈,这是因为朕希望你直接碰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用你的眼睛亲自去确认。唉,朕的身体不完全,无法恣意行动也是理由之一。不过朕希望你可以自由行动,并在这种状况下得知真相。其实朕本来打算在近期内亲口告诉你,这下还真是出乎朕的预料啊。」
阿佛洛斯似乎真的没料到阿莉夏会把真相告诉日色。
「也就是说,你放著我不管,是希望在问我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想法时,能听到出自我个人意志的答案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吧。不过看你的表情,显然你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打算要助朕一臂之力对吧?」
「那当然。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事要做。在充分享受之前,哪能让你毁灭这个世界啊?」
「嗯~朕也不是要毁灭这个世界,不过能改变的地方都会改变就是了。一个没弄好,说不定会让一、两个大陆消失吧。」
「谁能接受这种事情啊?你可是打算要让上头还有一大堆我尚未发现的宝物的大陆消失,我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咯咯咯,对你来说,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既然说是宝物,想必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钱?武器?不,是女人吗?」
「是书和食物。」
「…………什么?」
「我不会说第二遍。」
阿佛洛斯宛如受骗上当的孩子般睁大双眼,全身僵硬。
「书、书和……什么?你、你是说食物?咦?书是那个用来看的书吧?」
阿佛洛斯愕然地反问日色,然而……
「如果你要夺走我的生存意义,我会用尽全力来阻止你。」
「…………你、你就因为这种理由而对朕兵刃相向?真要说的话,这种东西朕也可以准备给你喔?」
「我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阿佛洛斯回瞪著日色那笔直望向自己的眼睛。
接著,他「呼」地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这种反抗的眼神也和那家伙一模一样。尽管相当麻烦,但朕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不管怎样你都会成为朕的敌人吧。而这也是为什么朕之前会一直放著你不管的原因之一。」
「怎么说?」
「很简单──一切事物。」
「啥?」
「朕会颠覆一切事物,无论是人、国家,还是世界──所有的一切,也包含继承了那个魔法的你在内……不,将继承那个魔法的你打入绝望深渊,正好能成为朕超越那家伙的证据。如此一来,朕一定能触及并制裁那些家伙。」
他的眼中没有日色,只有过去的亡灵,以及对未来的高度渴望。那犹如狂信者的昏暗眼神,让日色不禁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
「所以你就尽情发挥那股力量吧。和众人合力也好,不管做什么都行,反正朕会超越那一切。」
「身为一个曾一度败北、从这世上消失的亡灵,你还真敢说啊。」
「是啊,朕输了。没错!所以朕才注意到挡在眼前的墙有多高。时至今日,朕觉得能够越过那道墙了!」
果然不管说什么,对方和自己都处在平行线上。阿佛洛斯相信自己所选择的路,只想著要贯彻到底,纵使有多少名为牺牲的羊群会消逝在那条路上……
轻轻清了清喉咙后,阿佛洛斯扭曲的表情也变回原本的美少年样貌。然后,他静静地看向墓碑。
「只有一件事,朕要谢谢你。」
「……?」
「谢谢你把这个墓碑清理乾净。」
阿佛洛斯说完后便转身背对日色,维持这个姿势开了口:
「朕不会说什么堂堂正正这种话。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朕都要胜过这个世界,能阻止朕的话就试试看吧。但你可要做好觉悟。因为下次再和朕见面时,朕将会带给你绝望。」
「哦,就不要到时情况正好相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