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界某块架著【穆迪希之桥】的土地,而雷尼翁则是在驻扎于此地的营区休养疗伤。
「怎么发生这么多鸟事……」
大概是对情况瞬息万变感到混乱的缘故,让雷尼翁不禁扶额,咬牙切齿,而且不论哪个问题都可说是兽人阵营的败北。
「有兽人背叛?那是怎么回事……」
兽人有著坚定的羁绊,因此雷尼翁无法相信曾经携手合作的同伴居然会发起背叛,然而听闻实际上就是有兽人用超乎寻常的力量毁桥的事迹后,不禁大为震惊。
「不,其实我心里有数,大概知道那个兽人是谁。」
「……咦?」
「巴里多曾跟他打过一场,据我从他那边听到的消息,那家伙外表的确是兽人,但他大部分的特徵和之前跟我交过手的红长袍很像。」
雷欧瓦多将两只如巨木般粗壮的手臂叉在胸前,解释该兽人的体格、态度与魔法的使用方式都和那位身穿红色长袍的少年极为相似。
「而且那家伙还会变装,为了降低我方戒心,他应该是变成兽人来到桥梁所在地的,似乎还会用转移魔法,从巴里多追丢这点来看,恐怕和红长袍少年是同一个人。」
「…………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兄弟俩不禁无语,只能看著雷欧瓦多咯咯大笑。
「这小鬼很有趣吧?没想到他连桥都打下来了,甚至一个人闯入了敌人的大本营,我还真想跟见上一面。」
看到雷欧瓦多笑得那么开心,兄弟俩都无奈地耸了耸肩。
「欸、欸,大哥?」
「干、干么?」
「老爸他……是不是很中意那个家伙?」
「似乎是。对父亲大人而言,他很久没碰到如此强大的对手了;当时对方轻松把他的攻击给弹了回去,而且还毫发无伤。」
「啊?不光是挡下,甚至加以迎击……受不了,究竟是怎样啦……」
雷尼翁的脸上很明显流露出嫉妒之色,但雷格鲁斯似乎也有著同样的心情,不禁苦笑万分。
「我也不是不了解父亲大人的心情,毕竟至今为止没几个人能和父亲大人切磋武艺,所以这次他一直很期待能跟阿克维纳斯将军交手,但看样子他似乎找到更有趣的玩具了。」
「……我有点同情那个家伙,老爸变成那样可是很缠人的。」
「我也是。」
雷格鲁斯看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笑著回忆当时的雷欧瓦多,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之后小声说道:
「我听说半年前,有位身穿红长袍的精灵找回了蜜蜜儿的声音…………应该不是他吧……」
「啊?大哥,你说什么?」
「不,没事。」
雷格鲁斯摇摇头,试图将自己的想法拋出脑外并答道。
「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里是人界吧?有没有办法把那些留在魔界的伙伴带回来啊?」
雷欧瓦多原本笑得很开心,听到这句话便收起笑容,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关于这件事……这三天有众多同胞遭到俘虏了。」
「什?不……说得也是……」
雷尼翁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他应该是在责怪自己在这三天睡得这么悠哉,才会害事情落到这步田地。
「敌人绝对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这很正常……但为什么会俘虏?换作本王子,早就统统格杀勿论了。」
身为雷尼翁父亲的雷欧瓦多听见儿子说出这番残忍的言论,不禁面带苦笑。
「这代魔王似乎是个怪人。」
「啊?怪人?什么意思?」
「如果是前任魔王就如你所言,他会不由分说地宰了所有人,不过现任的魔王是个妙龄少女。」
「这件事我知道啊……」
「我也只有观察到一部份,但就行为举止来看,现任魔王还太天真了。」
「所以她才不杀,而是俘虏吗?」
「她恐怕在思索这场战争的妥协方案吧。」
回答雷尼翁问题的人是雷格鲁斯;就他所言,现任魔王应该在衡量释放俘虏,以及签署终战及不可侵犯条约何者较为重要。
「这场战争怎么看都是我们『兽人族』跟『人族』吃了败仗,既然桥被毁了,也就没办法派遣大量战力侵略魔界。」
「意思是难不成我们束手无策了?」
「对,所以目前才在集结剩余的战力,刺探敌方的动向。原本是有必要跟维克多里亚斯王促膝长谈接下来的打算,可奇妙的是,那些人类居然跑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喂喂,也就是说他们逃跑了?」
「谁知道,不晓得究竟是逃了呢,还是背后有原因才回国,不过总而言之,现场目前只派驻了少数的人类士兵。」
如雷格鲁斯所言,目前这道人类国的国境就只剩原本派驻于此的人类士兵,其他士兵似乎都跟随队长指挥回人类国去了,留下来的士兵也不晓得个中缘由,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