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防卫的士兵可能会增加,人一多就难脱身了…………啧、那个发髻男,老是给人找麻烦。)
日色恨恨地从远处瞪视霍尔斯,霍尔斯一点也没有察觉,还在和士兵们争执。
当众人正在思考最佳对策时,泰尼又默默举起手来,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往他身上集中。
「请问……大家都认识那个人吗?」
那个人指的是霍尔斯。于是,阿诺鲁德便对泰尼说明了和霍尔斯之间的过节。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个人非常痛恨各位,尤其是日色,对吧?」
「是啊,被恶整成那样,任谁都会记恨吧……」
阿诺鲁德想起当时的事,出神地望著远方。日色确实曾打倒霍尔斯,用的是以『黏』字魔法令他无可动弹,再毫不留情放火烧遍全身的方法。
当时,以俯卧姿态趴倒的霍尔斯受了严重烧伤,这还不打紧,因为衣服全部烧得一乾二净,全裸的他因此被迫在众人面前暴露翘臀。遭到如此对待,真是要他不恨日色也难。
(喔,这么说来,他烧伤的地方都痊愈了呢。是擦了什么药吗?不愧是火属性的魔法师,对烧烫伤的治愈能力也比一般人高啊。)
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烧他,不如从那根发髻下手吧。日色脑中打起了邪恶的主意。
「换句话说,日色和大家是为了通过关隘而朝这里前进,途中遇上《兽槛》,起了一场争执,因此被对方盯上,像个跟踪狂似的追踪你们这里来喽?」
「可以这么说啦。」
听了泰尼简洁扼要的归纳,阿诺鲁德点点头。
「再者,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通关,要是那个人大闹边关可就伤脑筋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泰尼一边思考,一边频频点头,又立刻竖起食指。
「那个……我有个好主意,要不要试试听我的?」
「好主意?在这种状况下?」
日色怀疑地看著泰尼,然而他依然不改微笑表情,从那个像登山背包的袋子里取出素描本和一支笔,还有水彩画用的调色盘。必须说明的是,美其名为素描本,其实只是在板子上贴几张纸而已。
「喂喂泰尼,在这种状况下,你该不会说要画画吧?」
「咦?我正想这么说啊?」
「啊?」
阿诺鲁德原本只想说个玩笑话,不料泰尼却是一脸认真,令人为之语塞。只见泰尼一边哼歌,一边在调色盘上滴下黑色与绿色的液体。
「你、你在说什么啊泰尼?」
「别这么紧张,请看我做就是了。」
接著,泰尼开始在纸上熟练地描绘起来。
(姆?魔力……?)
日色从他手中的笔感受到魔力,不由得一阵狐疑。阿诺鲁德他们对泰尼使用魔法画出的东西似乎不感疑问。不,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发现他用了魔法。
就在日色暗自思忖时,泰尼仍不断动笔,很快地画出一只小鸟。
「画出这个要做什么?」
阿诺鲁德不解地望著纸上的小鸟,惊人的事发生了,小鸟竟然浮出纸面。
「哇喔!」
小鸟飞了起来,兀自停在惊叫的阿诺鲁德头上。
「咦?啊……咦?这、这是什么!」
「大叔,安静点,你想被发现吗?」
「啊,抱歉抱歉。」
阿诺鲁德在日色的纠正下坦然道歉。不过,日色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惊讶。事实上,尽管没有发出惊呼,在场所有人都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惊讶不已。
「啊哈哈,其实啊,这是一支《魔法笔》啦。」
「魔、魔法笔……?」
阿诺鲁德复诵了一次,泰尼微笑点头。
「只要像这样画出图案,就能变成实体喔。不只如此,还有更特别的使用方法。」
「特、特别的使用方法?」
「是的,只要使用那个方法,就能通过关隘。」
「还、还能办到这种事喔?」
「嗯,只要我料得没错,事情就能顺利进行。混乱也不会在关隘正门前发生。」
除了泰尼之外,所有人面面相觑,各自露出诧异的表情。于是,阿诺鲁德代表大家对泰尼提出疑问。
「嗳,泰尼,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帮到这个地步?只因为我和缪儿都是兽人?」
听了他的话,泰尼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惊讶,又随即笑著回答:
「这很简单啊,别人遇到困难时,出手相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日色紧盯著他的笑容,此时的他,脸上已完全没有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他是打从心底说出这句话的。
只不过,光是相信他也不是办法,日色依然不改严肃的表情,如此问泰尼:
「既然如此,说说你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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