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请别误会。毕竟格拉尼亚的可怕,我们都亲身经历了。」
连忙插嘴的卡列辛,接著用说笑的语气缓和尴尬。
「更何况我们都是跑来吃白食的人呢。哈哈哈哈哈!」
只是内容实在有些难笑。听到这番对话,露露表情转为严肃。
「关于这件事,是否可以请各位以压粮兵的身分加入耶路萨姆阵中呢?当然,薪饷跟报酬都不会少的。」
「喔?」
听到露露这个提议,卡列辛也立刻端正坐姿。
「我们可是一群背景难辨的难民,虽说是处理杂务的工作,但露露女士认为可以让我们在军阵中往来吗?」
「是的。」
「顺带一提,那个假面大叔其实也有此意。身为他副官的我可以保证。」
「嗯~」
听到席昂这么附和,让卡列辛抱起胳臂,慎重考虑利弊。
不久之后,卡列辛眼睛盯著汤碗,缓缓开口:
「如果说这份食物算是订金,那可就不好拒绝了。」
「人、人家才没有那个意思啦!」
看到露露慌张否认的模样,让其他人忍不住失笑。
达尔坎正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边。他的双眼一直不厌其烦地盯著眼前那不甚宽敞的庭院。
虽然从达尔坎返家至今已半月有余,不过他大多都处于这种状态。唯有跟席昂拔剑相向那次是唯一的例外。过去的同僚、下属得知达尔坎返家,都纷纷前来探望,不过达尔坎却拒绝与所有人会面。
不过这天不同。
「老公,萨拉斯大人来看你了。」
「是吗。」
听到妻子艾蕾这么说,达尔坎缓缓转头。
「让他进来。」
「好。」
不久之后,一个毫无顾虑的脚步声来到达尔坎身边。
「唷,你看来气色不错嘛,老不死的家伙。」
半白的头发、凶悍的眼神,还有满脸胡渣。那就是耶路萨姆新宰相,萨拉斯•赛法纳古萨列伯爵在他人眼中的模样。
达尔坎回瞪著那三年不见,跟自己有长年交情的损友。
「我还以为你位极人臣之后会稳重一点,结果你这家伙一点都没变。」
「我的脾气才不会因为升官这种小事就改变呢。」
萨拉斯在这么回应的同时,也擅自在达尔坎的房内翻箱倒柜,找出两个酒杯。萨拉斯手里提著装有火酒的瓶子,那是他带来的伴手礼。
「喝吗?」
「哼!」
达尔坎哼了一声,将萨拉斯倒在杯里的酒一飮而尽。让人感觉喉咙被火灼烧的强烈酒精,立刻刺激达尔坎的脏腑。
「你喝酒的方式还是一样豪迈。」
满脸笑意的萨拉斯则是小口啜飮自己杯中的火酒。
「说来丢人,我久久回到家里,儿子跟女儿却都不在,让我这个父亲心里正有点寂寞呢。」
「……儿子……是吗。」
听到萨拉斯藉著牢骚透露来意的话语,达尔坎低声说道。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小子的身分喔。」
「你是指席昂那小子是格拉尼亚的黑天骑士,也是夺走你右臂的仇人那件事吗?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
「别著急,听我解释。在你隐居山林的这段时间,世局的变化可大著呢。」
萨拉斯先这样安抚达尔坎,接著说明三年前在格拉尼亚帝国发生的政变。
吉尔瓦之狱。
主张和平的帝国元帅埃杜•吉尔瓦遭到肃清,一家大小也遭杀害。在惨祸当中仅有嫡子席昂•吉尔瓦一人幸存。而他抱著对祖国复仇的坚定意志,来到耶路萨姆。
达尔坎一边喝酒,边默默听萨拉斯叙述这段故事。
「年纪还不到二十的小鬼,是为了报亲人尽遭杀害的血仇来到我们这里的。我明白你心里对他也有怒气,不过面对这种状况,暂释前嫌帮他报仇,不也是人情吗?你说是不是?」
面对以如此热辩做结的萨拉斯,达尔坎露出满是怀疑的眼神。
「怎么了,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还有其他事情瞒著我吧?」
「……你的直觉还是这么敏锐。」
马脚遭到揭穿,让萨拉斯不禁咋舌。
「是连对我都不能说的秘密吗?」
「关于这件事,我自己不能做主。要有公主殿下的许可才能说。」
「原来如此,这跟萝洁丽安殿下也有关啊。」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