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先决定了,不要用小宇&小岛这个团体名称。然后说也要加上小秋组成三人团体。因为有能代替表演服装的女仆装,也有裁缝道具。阳光偶像、性感偶像,还有萝莉偶像,全部都凑齐了。」
「不准说我萝莉。我是冷艳型的。眼神会杀人。」
的确,岛本瞪人时的表情,对独钟孩子气的客群应该有特别效果。
「小秋起初说『太难为情了,我不行』,但被我们硬是拖去换衣服。那段时间最开心了啊。无论是我们或其他班。」
同学们无论是谁都接纳了夜木的提议,事件后也大为赞赏。
「夜木同学,真是敬意满分喔。对吧,伊须香。那个啊,准备上电视只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给一个写日记的作业,让大家一天有一次坐在桌子前面用功啊。而且大家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更认真自习。表演练习也是一种娱乐。让心情不要消沉。」
「对啊。每天都有些事能做,该说是活得有目标吧?大家集合起来聊天啊,交换日记啊,真的~~好开心~~的说~~」
馆突然模仿搞笑艺人说话,让樱川噗哧一笑。她似乎参加了阿吉的搞笑课程。
「真的喔,小夜,超敬意满分的说~~」
「噗,呵呵……」
班长羽田野的看法更加深入。
「嗯,是说写日记那回事对吧?意义在于引导大家去想『回到日本之后的事』。夜木同学借此向大家展现深信绝对能回家的态度啊。于是渐渐地大家也会从『能回家』产生『要努力』的想法。二年三班之所以能充满活力,就是因为夜木同学提议的搞笑课程和偶像课程。是的,我很确定。因为我们班上没有人因为害怕回不去而在夜里偷偷哭泣喔~」
虽然所有人都推测夜木肯定别有用意,但相田的意见还是与大家不同。
「没想到大家是这样想的啊……不过,也许秋的魅力就在这种地方吧。明明只是顺从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但最后总是会对旁人带来好的影响。日记真的就是因为想说可以卖给电视台,如果能出书就有一笔零用钱……上电视的训练也真的是想见蹦蹦狂兔讨签名。精神上就还是小孩子,改变的只有外观而已……啊,这不是批评的意思喔。」
※
如二年三班在异世界长期生活也维持高水准的活力,并且持续团结一致的班级恐怕是少数吧。大多数的班级在经过两星期之后,内部的不协调越来越激烈。
遵照学生会执行部的指示每天参加汲水、捕鱼与校内打扫等劳动的学生,以及另一群忽视指示的学生,学生逐渐分裂为这两个阵营。
「反正卡卡说一个月后就能回家了,随便打发时间就好了吧?」
由于粮食来源已经稳定,不参加活动游手好闲的人口逐渐增加。
也有学生无法融入教室内的小团体而失去置身之处,流落至走廊或楼梯间。
在转移至异世界后三个星期,校内的秩序似乎已经紊乱得大不如前。
不过,那仅限于五楼与六楼。
学生会执行部以保护这些不工作的学生为理由,将他们与参加劳动的学生隔离。不强迫出现忧郁倾向的学生参与工作,给予行动上的自由。在小聚会厅或视听教室从早到晚看电影,或是沉浸于游戏也都不制止。
不工作者与参与工作者,就如同童话《蚂蚁与螽斯》般日渐泾渭分明。就如同心理学者所指出的,明确区分为试图抵抗艰难状况与随波逐流的双方。
羽田野以正经的口吻留下这样的证词:
「在每天的学生总会上,各班班长会对学生会执行部报告状况,完全团结起来一起行动的,只有学生会长的班级二年一班和我们班……还有动漫画学程跟多媒体创作吧?一年级与三年级的普通科被分类为螽斯。对,是副会长没错。是他最先使用蚂蚁和螽斯这些名词。」
此外,学生会执行部似乎有刻意区别螽斯的倾向。藤堂也在构思当卡卡告知的「一个月后能回日本」没有实现时,启程离开学校的方案。
在哈梅尔的吹笛人事件中,幸存者们为了造访魔法师塔塔而跋山涉水,最终回到日本。既然如此,自己等人是不是也该踏上旅程?
「我先声明,这之中也许掺杂了我的想象和误会……不过学生会长,大概没有打算带所有人上路……所以在挑选能承受旅途的学生……不是啦,真的,那真的只是我的想象而已。学生会确实在准备旅行,这一点不会错。不过啊,感觉起来,不像是所有人一起去的规模。」
羽田野左顾右盼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
「只负责吃分配下来的食物,不但不工作还要求『吃不饱,还要更多』的那些人,学生会用方便他们上地面透气的理由,给了他们在上面楼层生活的权利。虽然听起来像优待,但我觉得那就是拣选。没有啦,真的,只是我的想象而已。学生会长也说『对那些衰弱的人要温柔一些』。」
副会长石桥哲哉也许怀有歧视心态,成为政治家的会计田端茂雄也许奉行选民主义,诸如此类的证词也存在。升学学程的他们似乎将普通学程或其他科的学生视作累赘,一找到机会就想予以差别待遇——有数名学生对他们留有这般的印象。
「学生会长好像反倒压抑了副会长或会计的作风。不过喔,她也有可能只是让手下扮黑脸,其实自己也抱持同样想法……啊,没有啦。真相是怎样,我也不晓得。」
※
二○一八年四月三十日(星期一)十二点二十分。转移后第十八天。距离校舍崩塌倒数十八天。
依照指示迁移至南馆六楼的螽斯一如平常,漫无目的消磨时间。有的用手机玩游戏、阅读自图书馆取来的书籍或只是成天睡眠度日。
由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