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不知道是因为个性太一板一眼,还是因为在海外留学过,她就直接说『禁止性交与强奸』,让我更迷上她了。」佐和田如是说。
「『到接吻还能接受』这种话听了当然会爆笑吧。还说了什么『现在粮食不足。严禁可能增加人口的行为』,她这样讲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啊。啊啊~学生会长真是迷死人了。」
佐和田满脸笑意提出的疑问,答案就清楚映在书记留下的纪录影片中。
藤堂开口的同时羞得脸颊一片通红。虽然她没有因此语带迟疑,但脸庞却颤抖不已,嘴唇如波浪般不时蠕动。
在广播结束的同时她以双手遮掩脸庞,缩起身子大喊着「啊~!」,好半晌后才呢喃说「好难为情」。
那是藤堂琉奈在异世界鲜少有机会展现的,身为年轻少女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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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八年四月十五日(星期天)十点。
学生们开始在地面上架设帐棚。
他们并非按照原本的预定计划要举办园游会。白天不愿待在阴暗的地底下,而是希望在明亮宽敞的地面上度过,可是说十分自然的欲求。
学校原本就备有大量的活动用帐棚与防水布。因为是园游会前夕,也有许多学生租借或从自家带来,各类器材相当齐全。
以学生会执行部在旁辅佐的形式,「活动企画人」石井良平负责顶楼出入口室周遭的营设总指挥。
首先于出入口室附近的平坦处设置了指挥部。石井在指挥部坐镇,于笔记本画下配置图。这段时间其他学生则负责在附近拔草。虽然学校也备有镰刀与作业手套,但毕竟不是为了让全校学生参与劳动而准备,因此数量不足。
我原本预料大多数人会怨声载道,但相田如此描述实际情形:
「其实还满好玩的喔。毕竟前一天才在地底下被怪物攻击。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来到地面上心情轻松多了。大家想要堆出一座赢过其他班级的草山,满起劲的。」
樱川凛也说:「在异世界不晓得该做什么才好,心里觉得很不安,就算只是拔草之类的杂务,只要有些事能做,至少在忙的当下能忘记其他事。能告诉自己,虽然不晓得理由,但这一定是为了回到日本必要的。」手边有工作得忙似乎让她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心感。
「小凛真是了不起~人家啊,老实说一点也不想做。还要小心不要伤到指甲彩绘。」
当然也有学生如馆这般,无法自劳动的过程感受到乐趣。
二年三班是由夜木秋带头开始拔草……不过实际上是边玩边工作。一抓到类似蚱蜢的昆虫,就不分男女同学找人献宝或想贴到别人身上,展现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虽然变成了个美人,头发也变长了,但只是外观变得像个女生而已。基本上秋的内在还是停留在国小那样。还是个小鬼头。」相田将他带来的国小毕业相簿摊开在咖啡厅的桌上。
夜木过去似乎是个十分醒目的学生。「这是远足。这是运动会。这边的是健走大会。」在各项活动的照片中,有相当高的比例拍得格外醒目。而且每一张都是看着镜头比出V字手势。
「那家伙就是会发现啊。老师举起相机的瞬间,马上就反应。也许这代表了她的观察力就是这么敏锐吧……虽然在异世界试着表现得像高二女生,不过秋实际上还是那个时候的秋。」
他随手翻阅毕业相簿,里头还夹着几张相片。大概是活动后各自付钱额外加洗的照片吧。相田连忙将相片藏了起来。额外加洗心仪对象的相片,对男生而言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过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相田起初虽然不愿意,但在我屡次说服下最终同意向我展现相片。
「我也不是跟踪狂之类的喔。只是当作与朋友的回忆才留下这些相片。」
夜木站在浅池中体育服沾满泥巴,手中捏着泥球笑容灿烂。后方满脸泥的应该是相田吧。
大概是运动会吧。膝盖的OK绷旁边就有新的擦伤。夜木双手扠腰挺着胸,一旁的相田看着那伤口泫然欲泣。
站在巨大雪人旁,她只穿着单薄衣物,双手冻得通红,得意地挺着胸。身旁则是两件外套加两条围巾看起来鼓胀许多的相田。
阖起夹着照片的毕业相簿,相田垂下视线低声呢喃「那是很长的一段单恋」。一颗泪珠落在相簿上。
大概是感触良多吧,在他再次开口前有一段很长的沉默。
「这时候的我们都不晓得未来会发生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太没道理了。我实在不愿意认为,秋的牺牲是我们回到日本的条件。」
※
十五时。
由于校舍转移至十分贴近地表的位置,因此屋顶上只是盖着一层薄薄的草与土。要清除相当容易。
不过一旦离开屋顶的范围,就会发现草的根相当深或是土壤十分硬实,当初的计划被迫变更,最终决定按照校舍屋顶的形状除草。
拔除的草就堆积在距校舍一段距离处。据说量多到几乎能填满五十公尺的泳池,想必相当多。学生们似乎一度尝试能否利用草制作床铺,但是气味太过浓烈而打消了念头。大多数的幸存者都认为草本身没有利用价值,但是佐和田抱持不同的看法。
「我觉得就是草的恶臭赶跑怪物的喔。比剑道的防具更臭的草堆得跟山一样喔。有谁会靠近啊?」
虽然他语气像是开玩笑,但我想事实恐怕八九不离十。虽然无法确认佐和田所说的话是否正确无误,但至少在堆起草山之后,他们一次也没有在地面上遭遇怪物的攻击。
起初学生会将学生们的自由行动范围限制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