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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闭嘴。旁边的人叫你『快开枪打妖怪』就嚣张起来……!你真的拿枪瞄准了我对吧!」
有时竞争对战有时携手合作,米原诚次与桐井龙太郎是一对虽然不时斗嘴争吵但是感情深笃的死党。一面玩着游戏一面大言不惭「就算到实际的战场上,我们还是能开无双」的这两人,得到了与那妄想相同的力量。
这两人自国中时代便认识的友人——一年七班的佐和田剑人与两人相反,对学生会抱持好印象。
「和之前那间公立高中不一样,折口高中马上就做好应变准备了。尽管如此还是造成的牺牲,打从一开始就避无可避嘛。至少在一开始的应对上没有问题。诚次和龙太郎只因为学生会长是女的,就用特别的眼光看待。」
一张恶人相貌的佐和田挑起嘴角说:「因为学生会长真是个美人啊,真想要复制那些影片回去当纪念。」但又打趣般说:「啊,算了,会跟着回想起异世界的那些讨厌的事吧。」
学生们给藤堂的评价优劣两极,但来自家属的则是一面倒的负评。「由学生来统治学生,光是听都觉得可怕」、「听说将学生分类给予差别待遇,真是难以置信」、「虽说是学生会长,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等等。「应该要仰赖大人的指示」、「如果乖乖听老师的话就好了」——主要以这般意见为大宗。
折口高中与弘桥高中在事件中最大的差异,在于整体的指挥官。
原本折口高中应有六十八名教职员,但是于事件发生后便不见踪影,校舍内只剩下三名教师。
因为三名教师都是资历尚浅的新任教师,可推测也许有某名学生写下的梦想是书写毕业纪念册当下的所有教师消失,或是希望某个年龄层的人消失。
弘桥高中的案例中学生们维持着班级体制,由教师掌管班级,校长指挥全校,借此将超过四百名的学生统整为「一个集团」。建立起以校长为首的指挥系统。
另一方面,折口高中则是在学生会执行部的主导下,日后将依各人职务而逐渐细分为许多团体,最终成为「小团体的集合体」。此外科别之间的对立或许也是让他们无法形成「一个集团」的原因之一。再加上教师人数不足以顾及所有人,据说学生之间的冲突也较多。
「那时真的很辛苦耶!」
西田萌生气愤难平,可爱地踱着脚。
「我的姐姐就是老师啊。虽然也不算夹在双方之间啦,但是学生跟老师双方就对立起来了。因为都是年轻老师又只有三个人,大家都不把老师当一回事。姐姐虽然嘴巴上不讲,心里绝对很不甘心。」
英文教师西田舞衣的妹妹西田萌生虽然从未对教师通风报信,但因为频繁与教师见面,受一部分的学生疏远,落入类似受到监视的处境。
「有奇怪的男生用监视教师派之类的理由,对我跟姐姐做些类似跟踪狂的事。拜托别这样好不好。真不敢相信。」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她依然气得鼓起脸颊,想必早想不吐不快吧。
在那当下,产生了不幸的误会。
转移至异世界后的校内广播是由学生会执行部发出。当然学生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继续等候来自教师的广播。但教室的喇叭只是沉默不语,没有传出教师们的声音。
有几名学生前往教职员办公室,但该处只有不知是刚就任或还是教育实习生的年轻教师。
其他老师究竟上哪儿去了?学生们最终找遍校内也没找到。
「该不会老师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避难了吧?」有人如此揣测。
折口高中的教职员恐怕是因为学生的某些梦想实现而消失无踪,但是学生却误会教师们有如电影「与君同归」的情节,已经抛弃学生逃走了。
在电影情节中,转移至异世界之后得知有怪物存在,教师们便乘车逃离学校。为了描写高中生的团结,将教师们描写为不负责任的成年人。
「在第一天就已经有谣言传出来,说老师们都已经自己逃走了……」鸟巢当时似乎也相信了谣言,语带歉疚。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老师们也是突然被带到陌生的世界,不可能马上就往别的地方移动或逃走,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但是,当时就算这么想,也说不出口。」
虚构的情节就有如事实般扩散传开,广受众人相信。
此外,于邻国发生渡轮翻覆意外时,成年船员舍弃了户外教学中的学生抢先自行逃命的事件,在许多学生的记忆中印象深刻。
当自身遭遇生命危机时,成年人会舍弃孩子们。这种看法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成为折口高中学生们的共同认知。
此后年轻教师完全失去了向心力与发言权,学生会执行部的统治体系不出三天便成形。
当然折口高中想必也有爱护学生的教师,于渡轮翻覆意外中也有教师保护学生到最后而辞世。同时也有许许多多为搜救而尽心尽力的大人们。
然而这些应当成为孩子们模范的成年人作为,却鲜少在媒体报导中受到关注。
※
采访时刻虽然约在下午三点,远藤却点了意大利面加三明治。看来我太过小看棒球健儿的食欲了。
「不会吧,学校应该不会埋在地底吧。虽然我这么想,但周遭是一片草原,建筑物又只有那个好像屋顶出口的地方,想说总之就去调查看看。你问时间喔?十六点二十分。那时我看过手机,不会错的。我想应该没有时差之类的吧。转移前和转移后天色都差不多亮。就是天色要开始转暗之前,棒球的球开始变得比较难看见,日落之前最后一段明亮的时间。只是因为旁边什么也没有所以能看见很远的地方,或是天空特别宽广才会觉得特别亮……大概吧?」
根据远藤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