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窝在自己的房间,所以完全不知道父亲除了工作以外,平常都在做什么。
「所以你才憎恨他?就算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我也是人,也会被感情左右。我相信亚瑟大人有罪。」
「所以你才想削弱鲍麦斯特家的力量?」
「是的。」
赫尔曼哥哥的事也好,埃里希哥哥的事也好,都为长男科特的继承带来了影响。
不过并没有发生决定性的冲突。
父亲让赫尔曼哥哥入赘分家。埃里希哥哥也察觉危险后,自己离开了家。其他哥哥也都没担任家臣,直接离开家里。
留在领内的赫尔曼哥哥入赘的分家,原本就是从不隐藏反对本家的立场,赫尔曼哥哥也选择配合他们。
结果只剩下科特这个微妙的继承人。
「克劳斯,你居然当著赫尔曼哥哥的面说这种话?」
「我也觉的对不起赫尔曼大人。不过,难道继续留在老家会比较好吗?」
「不,不会吧。」
在科特的孩子出生前都不能结婚,只能在预备的房间生活。
即使这样的生活结束,也只能领著微薄的薪水被人任意使唤。
「克劳斯,你也有考虑过我因为受不了,而离开领地的可能性吧?」
「是的。」
「嗯——或许那样还比较轻松呢。」
「赫尔曼哥哥……」
「骗你的啦。虽然这个家是由玛琳大姊头在掌权。不过我们独处时,她还是会可爱地跟我撒娇。」
「呃,就算你这样跟我们秀恩爱也……」
看来玛琳二嫂似乎是所谓的傲娇属性。
「埃里希哥哥的事情也一样。为什么要让埃里希哥哥遭遇危险!」
「关于这点,我也只能说抱歉。不过,那位大人也是离开这里会比较好吧?」
科特的确没有将埃里希哥哥当成家臣使唤的度量。
至少我们无法保证等埃里希哥哥逐渐崭露头角,被领民们仰慕后,会不会再发生像克劳斯儿子们那样的事件。
「如果是亚瑟大人,应该会有办法驾驭他,但考虑到年龄,那位大人已经没有时间了。」
只要父亲一死,科特就会继承爵位,到头来埃里希哥哥还是一样会面临危险。
「喔,你对恨之入骨的现任当家的评价还满高的嘛。」
「人格与身为领主的才能是两回事。亚瑟大人大概只比前任当家要差一点吧?加上风流的毛病,总分又要再更低一点。」
面对布兰塔克先生隐含挑衅的发言,克劳斯以更具恶意的方式反击。
对自己的主人打分数,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酿成大问题。
「顺便问一下,你觉得那个笨下任当家如何?」
「布兰塔克大人,我刚才的评价是针对树干,并不包含那个挂著脏兮兮枯叶的枝桠。」
「你还真敢说呢。不过我完全无法反驳。」
看来无论布兰塔克先生还是克劳斯,都认为科特的状况早就超越了适不适合当领主的问题。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
「当然是因为希望威德林大人能成为领主统治这里,并开拓未开发地。」
克劳斯果然希望我继承这块领地。
「我可是其他家的当家啊。」
「您觉得王都的陛下和大贵族们,会在意这种表面的问题吗?」
「会吧。」
虽然他们是一群只要有那个意思,就会采取强硬作法的人,但这时候就算只是赌气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事情好像就真的会变成那样。
「既然威德林大人这么说,就当成是那样吧。」
「而且我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尽管不晓得克劳斯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但至少克劳斯本人是这么认为。
这让我不禁纳闷,他对我这个可恨仇人的儿子到底有什么期待。
「父母的罪,与子女无关。而且威德林大人已经是其他家的当家了。」
从克劳斯的语气,慢慢能看出他的真意。
只要这块领地能够获得发展,无论领主是不是鲍麦斯特骑士爵家都无所谓。
不对,不如说他希望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他长期使用那些温吞的策略玩弄父亲和科特。这就是克劳斯这个男人的行动原理。
「自从我用刀子划开那位重伤好友的喉咙,我就成了比会说话的载货马还要不如的存在。从军后,被前前任当家责备做了多余的事情,与现任当家也因为儿子和蕾拉未婚夫的事情留下遗恨。这让我实在无法发自内心效忠他们。我只是基于名主的义务在行动。所以就算威德林大人将这件事告诉亚瑟大人也没关系。我不会恨您。因为我只是比会说话的载货马还要不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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