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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自己吃不完。不要说这种像乌拉拉一样的话啦。」
「话是这么说……啊、对结仁你来说,这个汉堡会不会有危险啊?」
嘴角还沾著一截韭菜的结仁,用充满不解的表情看向我。
「哎呀,我是想说,韭菜之类的葱类,记得猫狗不是不能吃……痛痛痛,不要踩我的脚啦。」
「不要把人说得像是猫狗一样啦!耳朵、尾巴之类的,不过就只是祖先加上的装饰而已!」
虽然结仁这么说……但是,看著直到刚才为止都乖乖地被压在结仁小巧臀部底下的尾巴,现在却变得像是在表现愤怒一样,啪啪啪啪地不停拍打沙发扶手的模样……就是因为有这类动作,所以才会让我朝各方面设想……。
不过,要是实际说出口的话,大概只会让结仁更加生气,所以我就用米汉堡堵住了自己的嘴。……包含大量切碎的香料植物的韭菜汉堡排,口感也相当有趣。
真是的──结仁也同样重新开始啃起汉堡。
「……丝茉末还没醒来吗?听说这个最好不要放到冷掉哪。」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我和结仁一起看向睡在对面沙发上的丝茉末。
虽然她现在睡得很熟,但是,那副可爱的脸孔,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被绷带遮住了。
……那是她昨晚在我遭到居民们包围时所受的伤。
在群众开始投石的同时,丝茉末硬是从人群中挤出,躲过诸多警备团成员,来到我的面前。
然后,她尽全力伸展双手,像是要以小小的身子保护我一样,挡在我的身前。
不对,剑士大人不是坏人──丝茉末如此大喊。就在这段期间内,她的手臂、肩膀及额头等处,先后被扔向我的石头砸中,造成严重瘀血。特别是右眼上方的伤口肿得特别严重,且其他伤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对于十四岁的少女来说,这样的伤实在令人不忍。
「……结果,虽然我说要保护她,但是实际上受到保护的却是我啊。」
由于丝茉末闯过人群挺身保护我,所以投石很快就停止,而最初一波攻击也全都被我闪过了。
所以,我其实毫发无伤。这件事也让我感到更强烈的罪恶感。
「哎、亚尔克能够顺利逃出那个包围网,也是多亏了这个小丫头哪。」
──别做傻事!快点离开那个阵士!──不对,剑士大人才不是什么阵士!不是什么罪魁祸首!这个人是救了我一命的人!──真是,你被他骗了啊!!
就在浩然与丝茉末争执时,身处旅馆其他房间的结仁放了火,当以警备团为首的居民们因为火灾而分心的瞬间,我得以顺利逃走。……话虽如此,但当我要突围的时候,丝茉末拚命想跟上来,让事情变得非常麻烦……。结果,我只好用像是挟持人质的方式抱起她,冲进已经有一小部分起火燃烧的旅馆,从后门脱离包围网,逃进了结仁事先调查地形时就已经找好的这处地下室。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已经因为传染病而过世,之后就遭到弃置的样子。
另外,结仁为避免火势延烧而巧妙地只将油泼在旅馆仓库附近,还记得回收我的外衣、行李,以及丝茉末的毛线斗篷等行为,多多少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个不错的搭档。
「这也是托结仁你的福啊。……纵火或许有点过份就是。……大家好像都非常紧张的样子。」
「之前登上教会钟塔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这里大多是木造住宅,而且房屋又相当密集。这样的话,再怎么样都会非常害怕火灾哪。亚历赛沙之所以有很多处水井,说不定也是为了因应火灾吧。……哎、这种事情随便怎样都好,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根据结仁的说法,在昨晚,我们的对手就已经抢得了先机。伊里亚和谢尔盖似乎在深夜便已采取行动,对以市长为首的诸多本地有力人士表示,事件原因在于水井的水,有人在井中投入阵士适性审查药……而犯人就是身为阵士的我。于是,警备团立即出动,在浩然的率领下,订出让所有还能行动的居民都加入昨晚那个包围网的计划。
「也就是说,我们想做的事情被他们抢先了一步。加上他们又有以心怀善意的医师身分获准进入市镇,每天免费诊治各处居民的印象,所以拥有绝大的信赖。……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才来到这里没几天的我,不管说什么都没办法扭转局势了。当然,亚尔克,你的嫌疑大概也没办法洗清了哪。」
「如果伊里亚他们就是对水井下药的犯人,那么能够找出原因所在也是可以理解的。透过公开毒药资讯的方式,在博取信任的同时陷害我,这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懂的是,我始终没有用过阵。即使如此,为什么大家却都还是一听到有人这么说就照单全收,认定我是阵士?……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热切地想要消灭阵士……?」
「前者多半是出于居民们对伊里亚等人的信赖,加上那个叫浩然的男人很快就采取行动,让大家没有时间冷静思考的关系吧。……至于后者,或许与这个市镇对阵士的同仇敌忾之心有关。」
结仁说到,城壁都市亚历赛沙根深蒂固的反阵士思想,与此地的建立经过有密切关系。在两百还三百年之前,曾经有过试著在大都市与大都市之间打造交通网的计划。但是,如果要以最短路线加以连结的话,途中将会经过多处鵺的栖息地,以开辟道路而言,实在过于危险。
此时,总本山主动表示愿意投入开拓,建立了以亚历赛沙为首的,多个做为旅途中继地点、开拓据点的市镇之基础,并且协助人们移居到这些市镇。亚历赛沙的城墙也是在当时所建造的。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本山却在这个阶段突然停止援助,对于鵺也不闻不问,没有加以驱除。结果,搬到这些市镇的人们只好赌上自己的性命,设法与怪物对抗。
「总本山,也就是罂粟的行动,从以前开始就不是很有一贯性。试著调查过历史的话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