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的。不过……我也觉得很高兴。因为你又得请我吃烤麻糨罗。」
当然罗——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却奇妙地发不出声音,只能报以苦笑。
仔细回想起来,这家伙复活的时机,也是在我问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烤麻糬的时候哪。
「……还有,那个约定也要遵守喔。」
——你的使命,我一定会奉陪到底。就算我们没办法成为阵士,依然会是搭档。
看到结仁脸上有点红,把头转向一边的样子,我马上就知道,他指的是这个约定。
我向他点头,其中没有任何迷惘。
突然有影子罩住我和结仁。我抬头往上看,发现罂粟和伊莉丝就浮在我们的正上方。
「分出胜负了吧。获胜者是亚尔克、结仁。」
咦?我和结仁一同望向她们两人。罂粟接着伊莉丝的话往下说。
「不过区区两千公尺高度便以为已超出总本山监视范围?太天真了,依然处于妾身等人监视区域之内。在亚尔克投降前十二秒左右,白妙菊已先宣布认输。」
听到这番话,这次换成浜菊睁大了眼睛。她急忙环顾四周,然后注视着一个地方。
就这样,我也……看到了。看到位于稍远之处,正由一名监察员搀扶的白妙菊。遭到我砍伤的伤口,似乎已经在接受应急处置后停止出血了。
「怜大小姐!您平安无事!!」
白妙离开监察员,以皮开肉绽,指甲也已剥落的手抱住浜菊。
我想,白妙一定也空手挖过土。不惜牺牲手指拚命挖掘过地面吧。
但是,她终究没能找到结仁。再加上她对于身处土塔之上的我们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宣布投降了吧。
为了保护浜菊怜。
「非常抱歉。奴婢、那时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怜大小姐……」
浜菊将脸埋进白妙的肩膀,把手伸到对方背后,回抱白妙。紧紧地。
「没关系的,我都懂。我全都懂。所以……谢谢你。」
我说浜菊啊……不管是你或我,都是生在相当麻烦的家庭里头哪。
不过,就算没有得到家庭或是亲兄弟太多关爱……我们也肯定不会有问题。
因为,我们应该都已经拥有了能够照自己意愿而活的力量……以及,帮助我们解脱一切束缚的搭档。
「胜负已定,锦标赛到此结束。……身为优胜者的亚尔克与结仁……汝等是否期望成为裸之大剑?」
对于罂粟最后提出的这个质问,结仁勉强坐起,靠到跪在地上的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我也回握对方,然后——齐声喊出「「是!」」的答覆。
「很好。在此宣布,两人已是我等同胞,将以阵士身分加以接纳。」
从这个瞬间起,我和结仁就不再只是临时阵士……这次终于成了真正的阵士。
●
该处是石造的巨蛋型宽广空间。墙上没有窗户,照明完全依靠放在角落处的油灯。虽然墙壁与天花板都是由石头堆成的朴实之物,但地板上则铺着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十分奢华的红色地毯。在油灯光线照耀之下,看起来就像是整片地板都在燃烧一样。
房间内只有一个巨大的圆桌,以及一张大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是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层层叠叠的衣物,让他看来有点臃肿,更加凸显出脖子以上部位的瘦弱。
「哦,睡美人的猎犬、对阵士战斗特化阵士……对危害人类的阵士加以猎杀者吗。……那个女人,像这样开始狩猎同族,究竟有何目的呢。」
当老人以枯哑的声音如此说完之后,一名衣襟大开,不只完全露出香肩,更甚至褪到胸口附近的女性,一边以扇掩口,一边走到老人身旁。
「想必是……仿效我等鸦之行径吧。此等小事相信无需大当家大人费心关注。」
「唔。……经过千年时光,终于有意对一干人等之愚行加以约束了吗。若真是如此,先将自己绞死岂非更妙。……啊、或许是意图以『施加约束』一事为挡箭牌,藉此博取世人好感,使其存在获得原谅。」
「如此考量堪称愚蠢无知。……您意下如何?对于其走狗,可否由我等加以猎杀?对于狩猎阵士之阵士,若是由鸦加以啄杀,相信必然另有一番乐趣吧?」
「这个好。若以此法使其等对自身无能没齿难忘,定然甚好。唔、实是甚好。……年轻一辈之中有人去学了府津罗的剑吧,记得是双胞胎……。」
「两人名为圆与斛。即便在奴家培育之部众中,个人战技亦堪称最高水准。为姐者圆更已继承奴家之得意绝技……今后活跃当可期待。话虽如此,但目前仅传授技术,两人仍有待历练。」
「哦、竟连人称天赋异秉的你亦口出此言……。甚好,带人来,让老朽看看这对双胞胎的模样。」
女性一拍手,呼唤两人的名字。然而,不但没有传来回应,也没有响起脚步声,两人始终没有出现。经过一小段时间后,老人抬头望向身旁的女性。
「大当家大人,实在非常抱歉。……两人毕竟年纪尚轻,还请见谅。」
「若只是未在外听候召唤,大可不必在意……」
女性以扇子遮掩的嘴露出笑容。此时,她正注视着圆桌的另一侧。
「两人太过靠近而遭圆桌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