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然而,府津罗却没有因而停止。白妙挥下的薙刀被对方轻松砍断,已处于发现阶段的爪还没来得及发动,敌人便已掠过白妙身旁。
在这之后,白妙才喷出鲜血而缓缓倒向地面。
对方竟然只挥出一刀就击溃了大薙刀与其使用者。
浜菊一边喊着白妙的名字,一边本能地在自己眼前筑起一道宛如墙壁的土渡。
但是,某个东西贯穿了土墙。那是刀刃。刀的前端。突刺。然后是充满血丝的眼睛,那不是狗的眼睛,无庸置疑应当归类于怪物之流。浜菊心想,这家伙虽然还保有人类的外表,但大概已经不是人类了吧。
……府津罗,来了。
○
我自己就不用说了,就连号称受过特殊教育的结仁也不知道,〈封〉之阵还有另外一个用法。
我和结仁原本都以为,〈封〉与〈阵〉之组合,效果是用来封住阵的使用者,或者是已发动的阵。不过,实际上还有「封住阵本身」的效果。
这件事代表……我遭到阵持续吸取的生命力将会获得归还。
我决定舍弃府津罗之名而成为阵士。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抛弃了伤痕。
在阵被封住之后,我必然会……恢复成府津罗的剑士。
伴随着为使用阵而锻链、累积的力量。
身体轻盈到连自己都会害怕的地步。觉得拥有用之不尽的力量。想到要拔腿冲刺时,身体就已经先有所反应,跨出了脚步。另外就是不停涌现、无比强烈的斗争心。
不过,就像是做为交换代价一样,我的身体也持续发出哀嚎。
这点就跟红的〈速〉之阵一样。身体跟不上力量。只有能量持续涌出,体内的细胞却因为无法彻底消化运用这些能量而陷入痛苦挣扎。
因为力量过于强大,让我在击倒白妙时觉得自己就像挥到空气一样。我抛下她不管,继续逼近浜菊。对于出现在眼前的土波,只用一记突刺便加以掼破。不过,浜菊却已经不在原地,只见一个直径大概有二十公尺,像是塔一样的土柱。浜菊在柱子上面。那家伙居然给我逃跑了
柱子并不是朝正上方延伸,而是以大约四十五度角的角度朝斜上方持续伸长,就像是想要尽可能远离我一样。
我跳上柱子,从侧面往上冲。没有时间了。
如果不能一口气分出胜负的话,不管是我的身体,或者是结仁,都会撑不住。没有时间了。
「不惜放弃当人类也想要我的命吗,府津罗!!你就这么想要守住家门吗!?」
我从柱子倒面继续往上冲。
在这条不只有着泥土,还包括断裂的树木、我的阵的余火等,充满无数障碍的路上,我拚命往前冲。
挡住去路的碍事之物,全部将之砍飞。
奔驰。将一切都欣断、抛开,全力奔驰再奔驰。
柱子骤然开始转向正上方,可能是想把我甩下去吧。但是——!
「给我答话啊、府津罗!!」
听到浜菊这句包含几分畏惧的话语,让我想起大哥说过的话。
——府津罗没有这种两手撑在地上的难看招式。
少罗嗦,给我闭嘴,我是——!
「我是……亚尔克!!」
我把刀用嘴叼着,以两手抓住土柱,以像是狗一样的姿势,手脚并用地攀登柱子。
再难看也无所谓,不管怎样都好,没有时间了。
柱子还在持续延伸。从远处眺望的话,或许就像是从地下涌出,持续扭转身体,逐渐朝着天空升去的龙吧。在第一轮比赛结束的那晚,我和结仁看到的,多半就是这个。
在这个以泥土创造出的龙背上,我以狗一般的姿势持续狂奔。
此时柱子高度早已超越监察员们飘浮的位置,逐渐接近云层所在之处。
同样越来越接近的,还有这场战斗的结局……。
●
白妙跪倒在地,一边以手按住从肩膀直达侧腹的伤口,一边仰望天空。不,她注视的对象并不是天空,而是宛如高塔般的柱子。
柱子以彷佛要将天地连接起来的势道猛烈搜刮附近泥土,一直在延伸。
这并不是用到〈塔〉或〈棒〉之阵的产物。
这是浜菊透过「在狭窄范围内创造出极高波浪」这种运用方式而学会的技巧。
仍在持续往上冲,宛如怪物般的府津罗之姿态,让白妙产生危机感。再这样下去的话,浜菊怜将会……。
为何府津罗会变成那样的怪物?——白妙想起刚才结仁发动阵的行为。那个阵到底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白妙一直以为结仁拥有的是封住力量的阵,但府津罗的情况却简直完全相反……。
「不管怎样,只要能够杀掉结仁的话……!」
白妙无视于还在喷血的伤口,拿起被砍成两截的大薙刀前段,站了起来。她判断腹腔没有破裂,流出体外的只有血而已,一时半刻之间还不会死。
白妙开始寻找结仁,寻找那个有着显眼耳朵与尾巴的少女。但是……。
「居然找不到……!?为什么!?逃进森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