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我们因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不自觉地望向声音的来处……然后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大树正在夜空中飞舞——。不如说,正朝我们这里飞来!?
我和结仁分别朝左右跳开,慌张地闪躲飞来的大树。但是,因为飞来的是棵完整的大树,所以不只是主干而已,向外伸展的枝叶也会影响邻近树木。周遭响起撞击、折断等各种响声。之后,地面传来一阵冲击,漫天尘土笼罩附近一带。
「喂、开什么玩笑啊胛突然就有这种……!」
又有声音响起。大树……再次从空中来袭!
「亚尔克,现在只能想办法打肉博战了!远距离战的话,我们迟早会输——晤哇!!」
听到结仁的声音从尘土后方传来,我于是跑向声音来处。虽然在夜晚的森林中,一有大意就会撞到树,不过我的身体早已习惯在山间活动,就算视野不佳,还是勉强能在撞到树之前就察觉,加以闪避。
「结仁,你还好吧!?……唔喔好」
结仁被包在网眼相当太的网子之中,吊挂在树枝上。这是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从网眼中垂下的毛绒绒尾巴,此刻正有张挂着幸福到极点的表情的脸孔靠在上面磨蹭……对方是红。
「啊~……实在太棒了。有人用心整理过的蓬松毛质真的太棒了啦~。」
「唔,快住手~放开我~不要碰我的尾巴啦!」
我们输了吗?我怀着这个想法仰望天空。监察员依然只是飘浮在空中而已,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话,表示比赛还能继续进行。
我握住放在怀里的瑞士刀,朝红冲了过去。不过,她只是轻松地往后翻开,接着用力一踢地面,跳到了树枝上。
「亚尔克同学,差不多该认输了吧?选中森林当会场的时候,我们就等于已经赢罗。……人家之后也还想跟亚尔克同学你们好好相处,所以就这样结束吧?」
我用瑞士刀切断网子,让结仁摔落地面。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马上就站了起来。
「少罗嗦!我还没死,所以不会就这样结束!亚尔克,我们也认真一点吧!」
红的说法也好,结仁的说法也好,其实都不无道理。红用刚才的陷阱抓到了结仁。如果她不去抚摸尾巴,而是拿把剑之类的从下面刺向结仁,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吧。所以确实可以说胜负已经分晓。
不过,要说还没定出胜负的话,的确也是事实。这可以说是红的失误、大意,也可以说是结仁的尾巴削弱了红的杀意。……不论如何,既然监察员保持沉默,比赛就还在进行。
「亚尔克,我们也动用阵吧!」
是啊,这是阵士的比赛,如果不用阵就结束的话,未免本末倒置。
我应了一声,将手伸向左肩。
这里是比赛会场。而空中有经验老道的阵士在监视。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应该都不会有问题吧。我下定了要使用阵的决心,对着位在树上的红,张开了右手的手掌。
「一口气把红连带整片森林烧个精光吧,亚尔克!……亚尔克?」
喝!!——虽然我发出了喊声……嗯?这是怎么回事?阵没有发动哪。别说是发动,根本连文字都没有浮现……?耶?
「喝!呼!呀!!……我说结仁,阵要怎样才能使得出来啊?」
「啊哈哈哈哈!亚尔克同学,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呢~。我们一定可以当好朋友的~。」
「你这红毛不要笑!亚尔克,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发动你的炎,让火碰一声喷出去啊。」
「我在试了啊!喝呀!!唔喔喔喔喔喔喔!!……咦?」
「……喔、原来亚尔克同学导入了〈炎〉的阵啊。」
「亚尔克,因为你的阵在左肩,所以应该要伸出左手,从距离烙印阵部位比较近的地方最容易使出来。发动方法是靠你的印象,就算有两个阵士导入相同的阵,发动方式也未必会一样。根据各自对那个阵所怀有,或者是期望的印象不同,效果也会有某种程度的变化。所以,如果是薯尔克你的话,就是要去想像运用如同波般的炎,吞噬掉森林跟红的感觉——。
「……喔、原来亚尔克同学导入了〈炎〉与〈波〉啊。」
你很吵耶!——结仁对树上的红发出怒吼。
……嗯、这个呢,我的阵,现在全都被红给知道了吧。
看来结仁似乎真的没有战斗经验,战斗中的情报管理能力实在太差了。
我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照着结仁所说,开始想像用波涛起伏的火炎笼罩森林的光景……然后举起了左手。
烙上阵的左肩传来些微痛楚。我可以微微感觉到体内有某种事物正流向烙在该处的阵……啊、要发动了吗刀
淡淡的蓝白色文字出现在我左手前方。在八角形框线中,有着〈炎〉的字样。接着出现的是,宛如重叠在其上的另一个字〈波〉。〈波〉字的成形速度非常慢,而且一直不顺利。虽然是这样……但却可以感觉到身体逐渐产生像是正在全力冲剌的疲劳感。
「喔哟,或许不妙了。……小乌!这边!!」
红从树枝上跳往其他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又有大树落下。我和结仁再次逃进尘土之中。
因为没能再专注于阵上,所以先前出现在左手前方的文字也像烟一样散去……。
「出来了、出来了耶、结仁!我的阵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