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指出居合术的主要用途……不过,砍头就不用说了,最低标准是至少要能够斩断比人更加巨大的鵺或大树等对象。
「……开玩笑的吧。这就是我现在的力量吗……。」
虽然事先就已经知道,但实际见识到究竟有多弱时,还是忍不住要感到沮丧。
在道场后方的山中,我对着直径约一人环抱的树木,以居合术出刀。结果,刀只砍到大概树干中间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记得以前就算是用居合术也能砍得断的……。
我从树干中抽出自己从十三岁时开始使用的刀,确认刀刃状况后将刀回鞘。
我让身体保持自然姿势,闭上眼睛,回想起当我全身仍布满伤痕时,大哥教导过的事。
居合术必须在想到要出刀时就已经挥完刀才可以……记得大哥好像说过这种不太合理的话。我想多半是指「不要发出杀意或想要斩杀的意念本身,保持内心平静出刀」之类的吧。另外还说过,「居合成功与否,在刀彻底拔出之前,推刀出鞘的瞬间就已经确定」……我想应该是说,如果这时就已经掌握到对手的破绽,等于就是以对方不可能对应的速度出招吧。
虽然不论哪一个都是难题……不过现在试着思考过后,我发现这两者……特别是前者,明显指出就主动攻击而言的居含,也就是做为奇袭招式运用时所具有的优势。
以前我完全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只知道依照大哥的要求埋头苦练,现在却变得已经会去思考话中的含意了……。
——要成为阵士。可能是因为找到这个方向的关系吧。我凭着自己的意志,首次有了要脱离大哥束缚的觉悟,而且也实际踏出了一步。从那一瞬间开始,我就……
「……杂念太多了。非得更加集中精神才行。」
我闭上眼睛,像是要专心倾听似地,让内心变得清明,藉此感受自己的身体。找出血流、呼吸的节奏,以肌肤觉察世界。
吐气、睁开眼睛,宛如配合这些举动一般,我拔刀挥出。
但是,刀刃在即将碰触到树干时就稳稳地停了下来。
在推刀出鞘的瞬间,我就知道这刀无法斩断目标了。我叹了一口气,将刀入鞘,抬头望向天空。之前还十分明亮的天空,现在已经有许多星星在闪耀了。
为了挥这一刀,我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啊……而且最后还因为发觉斩不断而停手。
……至少现在能够事先察觉斩不断,或许多少算是有点进步了吧。
我靠在之前只砍进一半的树干上,仰望天空许久。
现在没有受到监视,如果想逃的话,或许有机会逃得掉。但是……我总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逃走的话,似乎就像是承认了「想要成为阵士的心情,真的也就只是在逃避而已」这件事。
想要成为阵士的意念越是认真……我就越必须在这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大哥说过,除非能够好好运用居合术,否则不会让我离开故乡。反过来说,只要能够练好,到时就可以抬头挺胸走出这里。我想,这种心态应该就不是逃避,而是在积极往前迈进了吧。
「……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今天就是咱们约定的日子,亚尔克。」
大哥飘然地在山中现身,并且说出这句话。因为我在大哥离开道场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所以毫不惊讶地起身向他走去。
每两天比试一次——这是我们的约定。
在这片枝叶系茂到甚至连星光都变得疏疏落落的森林之中,我面对始终保持双手交抱姿态走来的大哥。——拔刀。出手的人是大哥,我的手只是微微抬起,连刀柄都还没碰到。白光凤的刀尖,彷佛理所当然地停在我的脖子上。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咱也不认为能练出什么成果。……好啦,回家罗,愚弟。」
大哥轻描淡写收刀,转身依照来路往回走,我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计算日数。由于总本山距离这里有一个月以上的路程,所以,不论需要花多少畴间才能达成目标,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最多也就只有一个月。但是,如果连便阵进入身体,还有寻找搭档的事情都考虑进来的话……根本不能在这里耗上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回到盖在道场旁的老家后,我先洗了澡,接着和大哥一起享用大嫂做的饭菜。各种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朴实无华,但充满时令风情的料理,让我相当怀念。
即使在用餐时,大哥也还是说个不停,同时也逼我跟他聊天。他就像个小孩一样,对于我的衣服、鞋子,以及在商业区吃过的食物等等,全都充满好奇心。
像大哥这么年轻就成为道场主人的话,就会变得很少有机会出远门,所以,这些事物对他来说都相当稀罕。
「……这样说起来,大哥,之前出现在道场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啊?门生不是都去集训了吗?」
吃完饭后,我若无其事地提出这个问题,大哥则是端起茶喝了一口,但刻意弄出相当大的声音。我知道,这是代表他不方便回答,要我别问的意思。
除了大哥和大嫂之外,在这个家以及道场之中,肯定还有另一个人在。虽然只有非常不明显的迹象,但这里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所以还是可以察觉,确实有个外人存在。当我白天在山中练习居合的时候,偶尔也会感受到,在道场中,除了大哥之外,还有另一股相当洗链的气势。
虽然没有根据,但是,从那股感觉来研判,我认为应该就是自己回家第一天时看到的那个少女。身体虽然因为药物而变得软弱无力,但感觉并没有随之变得迟钝。
那个女孩的美丽黑色眼眸,议我留下深刻印象……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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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相当单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