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技。
即使对方骑在马上,她仍将每个出现在面前的敌军斩成两段。
见到这精湛的剑舞,不只雷贝林古士兵,就连一旁的葛兰兹士兵也士气大振。热血沸腾的战场瞬间让人有股错觉,以为自己误入了极寒之地。
「也让我尝尝那绝望的滋味吧?」
『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慢到令人想打哈欠,弱得我直打瞌睡。」
男子静静地将「幽鬼队」斩倒。他站在原地使出攻击,一步也没动过。
「凭这种程度是报不了仇的。你们实力弱成这样,什么也无法得到。」
他仅仅一刀,便让前方的敌人像断了线的傀儡般,倒地不起。
战场上的憎恶气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压倒性的恐惧逐渐支配整座战场。
『喔喔喔喔喔!』
「幽鬼队」的成员仿佛要吐出心中憎恨般大声咆哮,个个从马背上跳下,拔剑朝比吕冲了过来。
「根本没做好觉悟。你们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来背负绝望的?」
在这名面具男跟前,受轻微报复心驱使的剑击与儿戏无异。
地面无法吸纳的鲜血满溢四周,然而他的白衣上仍未溅到一滴血迹。
比吕站在血洼上散发惊人的霸气,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击。
「无论你们失去什么、被夺走什么、有什么东西被人破坏,在心情上还是天差地别——没有一点相同。」
比吕往下望去。
他用虚无的瞳眸,睥睨着滑倒在血洼中的敌军,并在那人奋力站起时,毫不犹豫地举起「冥帝」刺向对方的颈项。
『啊嘎!?』
可悲的亡者沉入血洼之中,比吕从他身上拔起黑刀后环顾四周。
「然而,唯有绝望是平等的。」
比吕走向一个后退的敌军,挥刀将对方斩成两段。
他以冷酷的眼神,盯着那倒下的身躯和喷溅的鲜血说:
「若痛恨世上不合理的事物,就到天上去向神祈求变革吧。」
比吕仰望苍穹,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无人能够窥见他隐藏在面具后的表情。
在不绝于耳的喧嚣中,比吕以一副虚脱的姿态君临于血洼之上。
他仿佛枯木般脆弱,在一般人看来破绽百出,只需轻轻一推便会倒下。
然而,包围比吕的「幽鬼队」却像遭到捆绑似地一动也不动。
明明是个大好机会,却有好几个人步步后退。
『——呃啊!?』
这时忽然有支长枪贯穿他们的背部。那些「幽鬼队」太过专注地盯着比吕,因而松懈戒备,被身后悄悄接近的葛兰兹士兵刺穿了心脏。
伙伴的死,令其他「幽鬼队」成员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
现场已经没有人因怨念而发狂。
他们一心只想活下去,模样极其悲哀。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幽鬼队」发出精神奕奕的吼叫自我激励后,不知为何却开始后退。
「…………我就说你们没做好觉悟了。」
他们卡在葛兰兹中央军之中,已经来到第三阵的位置,竟然还想全身而退,真是太愚蠢了——蠢到令比吕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嘲笑他们。
「真没劲。」
尽是些高声吠叫的弱者,披上野兽的外皮在逞威风罢了。
「恭喜,你们是一群如假包换的人类。」
比吕划出精准的轨迹,割裂败逃敌军的喉咙。对方微微惨叫一声,比吕便将他的头骨砍成两半。
「而且是手段最为卑鄙下流的人类。」
比吕一刀刺向弃械投降的敌军。
『嘎噗——啊、啊啊……』
「就算你们请求原谅,我也绝不宽赦。」
比吕优先斩杀那些想要投降的人,以免引起模仿效应。
无数人民身陷苦难,无数人民在绝望中死去。
「幽鬼队」冠冕堂皇地以复仇为由,残杀人民。
他们对于求饶者毫不留情,杀害女性和孩子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欣喜地手刃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甚至大啖尸体,沉浸在逞凶的愉悦当中。
「像你们这种人,我怎么可能留活口?」
『啊呀……咿、啊啊啊啊咿!?』
比吕砍下一名敌军的头颅后,将之抛向持续无谓抵抗的「幽鬼队」。
「已不必多说什么,说再多也没用。」
他让刀尖划过地面,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