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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一把,而是两把、三把、五把,毫不留情地刺向巴尔的四肢,对于他的悲嚎完全充耳不闻,最后再将他踹倒在地。之后,比吕将目标转向佛劳斯。
「我还……不能死……我要成为王——绝不能死在这里!」
鲜血融化了白雪,形成一座沼泽,沼泽中的佛劳斯做着垂死挣扎,依旧不放弃战斗。
比吕静静地走到他的身边,举手轻拍自己身上的黑衣领口,脸上浮现出笑意。
「『黑椿姬』说祂很想吃掉你。祂似乎相当认同你的这道执念呢。」
「什、什么?」
「不必害怕。黑暗意外地让人感到平静。」
明明不久之前,四周仍充斥着光明,如今却连一点余光也不剩,全都染成了漆黑。
佛劳斯带着写满绝望的表情,从喉咙间流泄出细小悲鸣。
「好好享用吧——『黑椿姬』。」
这句话如同暗号般——色彩瞬间从世界上被屏除。
深渊狠狠咬碎周遭的光明。凶暴的下颚将世界的色彩吞噬殆尽,接着像是仍不满足似地,开始啃食放声哀鸿的佛劳斯。
事情发生到结束仅在转瞬之间,等回过神时,只剩比吕一个人独自伫立于染满鲜血的雪原之中。
比吕顺了一口气,侧耳聆听周遭的声音。
剑戟交锋的颤音逐渐抚平比吕胸口的鼓动;喊杀声拉回他的理智。
之后,他环顾战场一圈,发现了正匍匐前进准备逃跑的巴尔。
「接下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比吕不急不徐地绕到正要逃跑的巴尔面前。
「佛劳斯王太子究竟是怎么获得那股力量的?」
「……唯有你,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巴尔的嘴角勾勒起一道讪笑,他伸手拉下兜帽。
「唔——!?」
比吕顿时屏息。巴尔似乎曾受过严刑拷问,脸上留下怵目惊心的裂痕。
两眼应该是被挖空了,只留下两处空洞,甚至就连额头上的魔石也被切下。而更重要的是——比吕见过这张脸孔。
「很惊讶吗?过去就是『军神(玛尔斯)』亲手夺走了我的双眼。拜他所赐,我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习惯。」
没错——他是过去曾被称为宗魔、统治魔族的王者之一,最后败在比吕的手中。
「连魔力也消失了,我忍受着屈辱,凭着一心想向他报仇的这道执念,得以苟活了这么长久的岁月。」
的确,现在的巴尔远不如魔力全盛时期,身体削瘦、衰弱,有如枯柴一般纤细。
「千年前,『军神』夺走了我的国家,如今,我的野心又毁在他后裔的手上!」
即使四肢被贯穿,巴尔依旧扶着魔弓斐尔诺特站起来。
「一决胜负吧!让我好好一吐千年来的怨恨!」
巴尔用惊人的速度射出箭矢,尽管两人仅相隔咫尺,比吕仍轻松地以手拍落。
接着,如此开口:
「真是无趣。居然一味地纠结于过去的仇恨,再窝囊也要有个限度。」
「你懂什么!」
巴尔不死心地毅然攻向比吕——却反而被他揪住衣领拉至面前。
「不过,既然这是我留下的祸根,我就接受吧。」
比吕一说完,顺势以「天帝」贯穿巴尔的身体。
「啊嘎……噗唔……咕唔!」
巴尔口吐鲜血,溅散了一身,他伸手用力捉住比吕的肩膀。
「还、还没结束呢!计划已经开始了!」
「那么,我会将一切吞噬殆尽,化作我的粮食。」
比吕推开巴尔,接着一个旋身,手上「天帝」剑光一闪!
「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结——!?」
巴尔的头颅拖着一道长长血痕,沉入血雪交融而成的泥沼之中。
「似乎结束了呢。」
比吕闻声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克劳蒂雅正站在自己身后。她走近比吕后,捡起掉在脚边的魔弓斐尔诺特。
「这下三件魔器全都回到王家手中了。」
克劳蒂雅取下魔弓上的魔石,嵌在魔剑奥特克雷尔的凹洞里。
如此一来,借由三颗魔石与罗可斯留下来的魔石,魔剑奥特克雷尔终于成为完全型态。
克劳蒂雅表情恍惚地瞥了一眼魔剑后,以眼角余光看向比吕。
「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比吕大人。我谨代表王家,向您致上感谢。」
比吕只是耸了耸肩,不做任何回应。
「那么,现在就结束这无意义的战争吧。」
克劳蒂雅高举魔剑奥特克雷尔,接着猛然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