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包含本阵在内的步兵队按兵不动,静待敌军来袭。
一阵风吹过,纹章旗于半空迎风摆动,树林回荡的恬静乐音全数淹没于军靴的步伐声——
「来了!千万别输了气势!」
克劳蒂雅高声一呼的同时,前列士兵随即发出雄吼——与敌军正面冲突。
前线剑戟你来我往地交锋。火花迸散,血花喷溅,枪尖幽光闪动。
克劳蒂雅的视野一角,骑兵队以乎也开始与敌军交战,只见沙尘漫天高扬。
「王女殿下!中央果然被压制住了!」
馥金从马背上凝目观察战况,并传达给克劳蒂雅。克劳蒂雅闻言后跟着转头一看,只见中央部队不敌对手,开始节节后退。敌军一看穿破绽,立即将重心转至中央、集中攻击。然而,克劳蒂雅却没有丝毫焦虑之色,反而浮现出一抹淡淡浅笑。
「用不着担心。那里有比吕大人在。」
「贤兄吗!?」
中央是由民兵所构成,为的就是刻意让敌军攻破。根据比吕的说法,这是掌握胜利的必要之计。也就是诱敌——为了请君入瓮,将伤亡降至最低的计策。
「目前大多数的士兵都逐渐丧失自信。若是因此而惯于撤退、败逃,将会影响到未来的策略。所以,比吕大人才会故意演一场戏。虽然使用民兵的确是道大胆的险计……但如此一来,士兵们或许也能多少重拾一点自信吧。」
只是也会吓出一身冷汗吧……克劳蒂雅如此补充后,目光望向前线。
「真是令人敬佩呢。或许应该说,不愧是『军神(玛尔斯)』的后裔……」
现在,前线的敌兵应该正因为恐惧而战栗吧。想必正为了不被黑暗所吞噬而抵死反抗。有那种预感的克劳蒂雅,视线持续紧盯着前线。
*
中央阵形大破。敌军鱼贯直捣内侧。尽管士兵们奋勇地反抗,但有如土石洪流般进逼而来的敌军攻势激烈而强劲,根本无力阻止。
负责守住中央的民兵——全是征募来的一般平民。
至今只有过自成一格战斗经验的他们,并不知道正统的战斗——此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曾经历过战火。所以才会兵败如山倒。包括经验、紧张、熟练度等等有好几项天差地远的差异点,而这些差异点明显暴露出来是在开战后不久。
(必须尽早扳回一城才行。士气已经跌落谷底了。现在的情况下,士兵们随时都可能弃战而逃。)
要增加士兵们的信心,应该就看这时候了吧。看到民兵如此奋战,不服输的正规兵也会开始发挥实力。如此一来,全军便能更加团结,变得更为精锐。
为了进一步磨练砥砺士兵们,比吕才会将这一点作为计策的一环,编进战略里。
如此不仅可以激发出受到恐惧所控制的士兵们的斗志,弥补民兵不足的战力,甚至也可以发挥请君入瓮之效。
『让开,小鬼!』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所以,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呢?」
『噢咕!?』
比吕一剑斩断朝他袭来的敌兵首级。血花从敌兵的脖子切口喷出,尸体应声倒地。
「为了今后的计划,就请你们化作民兵们的粮食吧。」
放眼所及尽是怒气冲天的大批敌军——骁勇的嘶吼撼动着空气。比吕一脸不耐烦地轻轻挥动「天帝」,陆陆续续斩断一个又一个的敌兵首级,腥红的鲜血洒满了大地。
「这是恣意妄为的代价。好好体会真正的恐怖吧。」
比吕一个跨步飞身往前,面对他那压倒性的霸气,敌兵们不由得停下步伐。
『喝啊啊啊啊!』
此时,民兵们举剑突击。战场上一旦有所踌躇,就可能当场殡命。
敌兵们受诛倒地,尸体更惨遭无情践踏,血肉模糊。
然而,敌人再怎么说也是魔族(琐罗斯德)。其中也不乏有难以想像只是一介小兵的练家子。
「可恶的杂种!别不自量力地反抗魔族!」
魔族挥动着比他身高更长的大剑,轻易地便将同伴的身体轰飞,使其内脏跟着散落一地。
好不容易激发起的士气,可不能又被抹杀掉。比吕轻松俐落地接下大剑。
并非使用剑——而是仅以手指。
「真轻盈。如果你是纯血魔族的话,我的手指恐怕就不见了吧。」
『什……什么……你是谁!?』
魔族脸上流露出的不是激昂,而是只有惊愕之色。
「反正你也一样只是杂种吧。」
比吕放开手指,大剑顿时从静止状态中恢复,魔族的巨大身躯也跟着一个踉跄。几乎就在同时,比吕挥动手中的「天帝」。
一阵柔和轻风围绕住魔族的身体——……
「…………啊、唔?」
只见魔族的头颅轻而易举地便与身体分家,之后受到重力的吸引,伴着一道闷响应声重重掉落地面。
「好了——接下来谁要当我的对手?」
「天帝」的剑尖扫过周围,敌兵们各个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