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吧。」
话虽如此,但当初决议与葛兰兹大帝国开战的那些贵族们,已全都在与贼军的交战中阵亡了。
再说,先不考虑投降这个选项,即使想要进行谈判,前提也必须先击溃第四皇军才行。
为了保住国家体制,势必得设法取得更有利的条件。一旦选择了不战而败,便只会沦为其他国家的笑柄。
「卡鲁大人。接下来将是胜负关键。」
「嗯。一切就交给你,拜托了。」
朗吉尔点头应是。此时,一名传令官来到他的身旁。
「阁下!部分贼军正往我们这边过来。」
「是吗?看来佣兵们顺利脱队了。」
「要与他们会合吗?」
「不,就作为特遣队行动吧。」
为了赶上计划的进度,这时候绝不能为了人马会合而拖慢行军速度。
再说了,朗吉尔根本就不信任佣兵之辈。他们之所以投身战场,并不是为了国家,也不是为了某人,只是拿钱做事罢了。因此,谁也料不到他们什么时候会背叛雇主,随时都可能逃跑。让那种家伙加入军队当中,只是自找麻烦而已。
「那边的战况也让我很在意。我有话想问佣兵团的团长。去把他带过来。」
「遵命!」
传令兵应声后离去,不久,带着一名身穿轻装铠甲的男子回来。
铠甲上沾附着早已干涸的血渍,肮脏的脸上没有丝毫知性气息。说好听是佣兵,但那副样子根本与盗贼无异。朗吉尔上下打量着男子的外表,忽地不禁蹙起眉头。仔细一看,那名佣兵身上穿着的竟是里菲泰因公国的铠甲。
干涸的血渍不像是最近染上的,看得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如果再从佣兵原本隶属于贼军这一点来看,轻易地便能推敲出一件事。
那件铠甲,大概是他从大破公爵军的那场战役中取得的战利品吧。
对此,朗吉尔的内心顿时失去了平静。怒火从心底不断翻涌而上。
「久仰久仰,承蒙关照了。」
男子丝毫没有察觉朗吉尔的不悦,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跨骑在马背上,搔着后颈点头寒暄。一点都不懂得礼仪的男子,尽管朗吉尔恨不得当场杀了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怒气。
一旁的卡鲁或许是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吧,便代替他开口:
「辛苦了。我是卡鲁·欧尔克·里菲泰因。很高兴能与你共肩作战。」
「嘿嘿,我才要高兴呢,能拿到那么丰厚的报酬。相对的,我也会好好完成份内工作!」
「那么,战况如何呢?」
「是,贼军完全被压制住,投降恐怕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可不妙。朗吉尔候爵,得加紧脚步才行。」
多亏卡鲁的话才得以重整情绪的朗吉尔点头回应。
「您说得是。喂,佣兵。」
「是?」
「由你带路前往战场。我方斥候并未调查至那一带。最好是可以接近第四皇军侧翼的位置,麻烦你了。」
卡鲁听完朗吉尔的话,不解地偏过头。这也难怪,因为斥候回传的报告明明从未间断。而且,第四皇军与贼军交战地点的相关情报,也早就掌握在手上。
「那么,拜托了。」
「是,包在我身上,好好地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吧!」
目送佣兵离去后,卡鲁出声询问朗吉尔。
「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您是指我说谎的事吗?」
「没错。那名佣兵一定在心底大肆嘲笑吧。认为里菲泰因公国的斥候能力不足。」
「如果不那么说,他们是不会在前方替我们带路的。」
「即使受辱也无所谓?」
「接下来攸关国家命运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有什么比国家灭亡更加耻辱的?想笑的人就让他们去笑吧。」
「嗯……原来如此。不愧是朗吉尔侯爵,也很懂得管理情绪呢。不过,我就没办法这么轻易地屏除私情。」
卡鲁到现仍是一脸不服的表情,朗吉尔沉吟了一声后,开口说道:
「话说回来,您是否有发现那名佣兵身上穿着的铠甲是我国军队之物?」
「那是当然。尽管污秽不堪,但我绝不会看错的。大概是向某个商人买来的吧。」
「不,那应该是打败公爵军时,从尸体上脱下来的吧。」
「真的吗?」
「那是以上等铁料所制作的。很可能是某个知名贵族的物品。可惜因为脏损,看不清楚纹章,无法追查出是谁。」
「不可饶恕!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定要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顿时一阵怒火攻上心头的卡鲁,呼吸变得紊乱。他的手紧紧握住缰绳,双眼瞪视着早已不见踪影的佣兵。看着如此气愤的卡鲁,朗吉尔安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