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户野宫。”
——但是,另一方面,水奈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算我被欺凌……就算经历和你相同的遭遇。不,别说是这个了,就算我遭受比你更悲惨的遭遇,大概你也听不进去我的话吧。”
没有受过伤害的人,不管怎么关心受过伤害的人,终究只不过是浅薄的同情,并不能真正理解对方。这种说法,大概是正确的吧。
而正因为这个说法是正确的,所以无关紧要。
所以,当被追问到底的话——“既然有不同之处,那么从这点来看你是绝不会理解我的”,她们就会说出这种“无关紧要”的理由。
被同学无视,被打,被踢,就算经历相同的遭遇,不同的人的感受也是不同的。既有完全不在乎的人,也有绝望到想自杀的人。这样前者的话还能传达给后者么?前者这样说“别在意,我也经历过同样的遭遇,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在意。”,最后后者会理解前者么?
“户野宫。你一定是只听自己的话。但是,这样的话……就很奇怪了。你为什么就只听对自己有利的甜言蜜语呢?然后接受站在那边的体现者——梅丽的诱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你在说什么呀?那是因为梅丽,成为了我的伙伴呀。”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明白呢。
像对待笨蛋一样,宁宁继续说:
“四十万前辈没能成为我的伙伴。而市来也只关注着那样的四十万前辈,完全不在乎我的事情。但是,梅丽不一样。梅丽关注我的事情,拜托我帮她的忙。君临魔法之国的超强怪物,进入前七名的重罪的野兽,选择了我呀。所以,我是不是正确的啊!”
“……这样啊”
水奈绷紧嘴唇。
“对不起呢。你是不是正确的,我是判断不了。”
原本自己也不是尝试说服她的。
只是有交谈的必要。通过语言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她。
那是面对对手,进而面对世界所必需的行为,水奈是这样考虑的。
关注对方,关心对方,说一些温柔的话,这些都是接近对方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仅仅接近对方是不够的。对方也必须打开自己的心扉。
因此,想告诉对方自己的事情。像用语言和态度,告知对方咲森水奈这个人。所以才进行交谈。所以才和对方说话。
不这样的话,水奈就打不倒名为户野宫宁宁的这名少女。
自己对于对手来说是不了解的人的话——自己是不想打倒对方的。
“我现在使用的力量,有三个。”
所以反倒要表明自己的能力。
“一个是这个‘反抗的伊莉丝’。另一个就是刚才使用的手枪‘因果报应的咒弹’。最后一个还没给你看过,不过你也从四十万那里听说了吧?盾……‘羞耻,我拒绝(peony shade)’。”
“嗯,听说过。但是,这样直接盲目说出来真的好么?”
“没关系的。这是我的战斗方式……”
水奈弯下身子,向后方摆好架势。
“……因为是正面进攻啊!”
说这句话的同时,水奈再次发动攻击。
和刚才一样描绘出一个很低的抛物线,越过地雷原,一口气冲到宁宁身边。
打桩机——“反抗的伊莉丝”,它的前端的形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变换。可以变成圆的、平的、或者是尖的。在自己进行跳跃的时候,它可以像被切断的树枝一样,形成不同的倾斜度,从而对发射方向和角度进行微调。
也就是说,这决不是盲目地把自己发射出去。
水奈再次飞进宁宁的怀中,而已经恢复了的打桩机也再次发射。宁宁像刚才一样用两只胳膊进行防御,同时后退来减少冲击。
水奈再次被反弹到后方。
在反弹到最高点之前预测出着陆地点,预测到着陆点是地雷原后,水奈咏唱道:
“出来吧(vomit)……‘羞耻,我拒绝’!”
芍药花一样的金属盾出现在水奈的右胳膊处。
接着水奈把盾举到空中,放到身后。这个盾可以在几秒内漂浮、固定在空中。因此,可以当作立足点。
“什……”
盯着惊讶地瞪大眼睛的宁宁,水奈向身后的盾发动打桩机。
这次是从高空,以流星般的高速进行攻击。
尽管如此宁宁还是应付了下来。
在碰撞的一瞬间,宁宁稍微扭动身体躲了过去。所以水奈的打桩机打在了躲过的地方上。而且确信是没有地雷的地面。她知道在这里发生爆炸的话就是两败俱伤。
在打桩机的反作用力下水奈几乎是笔直向上飞去,然后再次用“羞耻,我拒绝”当作立足点。不过这次向斜后方调整了一下角度,着陆在地雷的射程距离外。
在着陆的同时,当然还是再次发动攻击。
“真不愧是水奈,啊……!”
接下水奈足以撼动地面的一击,宁宁用痉挛的嘴唇断断续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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