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更精彩’?你在说什么呢,户野宫。”
宁宁眉头一皱,说道:
“罪行,你刚才也亲口说了吧?我们的力量是具现化体现者的固有罪行得到的。所以用精彩来形容不觉得很相称么?”
水奈深深吸气、呼气,膝盖微微降低摆好架势,
“魔法呢,是罪呀。说罪很精彩什么的,误解也要有个限度!”
一声吼,吟出召唤“罪”的咒语。
“来吧(vomit),第二祭品——‘反抗的伊莉丝(dead flower)’!”
水奈横向伸出胳膊。
又一个机械样的东西出现在那里。
胳膊外侧,大型构件形成的金属块,从手腕延伸覆盖到手肘处。中间是一个钢色的犯规级别圆柱,粗细和水奈的脚差不多,长度在水奈身高的一半以上。外衣上连接胳膊的那部分为了包住这个圆柱,而形成一个中空的筒形机械,但是它的长度也只是和胳膊一样长。这也就是说,圆柱全长的一半向上突出,高度比水奈的头还高。
“……那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因为这个东西太大了,宁宁眉头紧皱。
“打桩机。”
水奈回答的同时,弯下膝盖、身体前倾,手腕侧的——“反抗的伊莉丝”前端插向自己脚边向后的地方。
驱动。
圆柱形的桩,支撑着圆筒,
“……走了!”
圆筒击打地面,发出大炮一样的声音。
“什……?”
这个装置拥有非凡的速度,然后转换成向前的跳跃力。
水奈像炮弹一样描绘出抛物线飞出去,轻松越过户野宫宁宁设置的地雷原——从射程距离外一下在来到宁宁身边。
“嘶”
宁宁的嘴唇僵住,漏出一丝悲鸣。但是水奈并不能听见。打桩机撞击地面时的声音还留在耳朵中,跳跃过程中耳边的风声也在震动着鼓膜。而且,装在胳膊上的机械,也再一次驱动起圆筒来。
桩已经恢复到射出之前的状态:前端收在圆筒内,尾部则指向水奈的头上。
水奈这次把桩的前端放在前面——朝向眼前逼近的宁宁的胸部。
注意到这个的宁宁胳膊摆成十字,采取防御姿势。
接着毫无留情,打出“反抗的伊莉丝”。
咚。
这次的冲击声难以形容,是肉和铁在有魔力作缓冲剂的作用下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本就浮在空中的水奈,受到反击再次飞向后方。画出比刚才略高的抛物线,在地雷的射程外着地。给人一种自己就像羽毛球一样的错觉。这个过程中,袭向全身的搅动内脏的惯性冲击波,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无法承受的,但是换装之后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顽强度来说,对方也是一样的——不,对方在水奈之上。
“反抗的伊莉丝”一击的强度,把换装之后的水奈击退了数十米。如果混疑土正中一击的话,也会轻松开个洞吧。
但是,宁宁接住了这一击。
她只从原本的位置后退了三米,而且也没有什么显眼的外伤。胳膊的骨头好像也并没有折断。从她交叉在眼前的手腕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她笑歪了的嘴唇。
“……真厉害呀。”
不得不老实地称赞一下她。
通过梅丽的魔力增幅,而使得凭依礼服的硬度大幅度上升,这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她的技术。
恐怕她在承受冲击的一瞬间,自己也一定通过向后跳跃来减少冲击了吧。站立位置的改变不是从正面承受一击站住的结果,而是自己强行没站住的结果。
“习惯了被打。所以要尽可能减小承受的攻击力。”
宁宁解除防御姿势,说出这句自嘲意味,但也带有骄傲的台词。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注意到那份可悲的屈辱。
水奈用带有一丝空虚的语气说道:
“……原来是一样的啊,我和那些揍、踢户野宫的人。”
“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作傻瓜来对待。老实说,你把我当作对等的敌手来看待,我们高兴。但是……对我来说,你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敌人。除了像梅丽这样帮助了我的人以外,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敌人什么的,是哪里都没有的。就算是像现在这样进行战斗……敌人、同伴,像这样把世界只分成这两种,会错过许多东西的哟。”
“你是没有经历过和我相同的遭遇才可以这样说出口的。明明没什么理由,会有书掉到自己桌子上,上厕所的时候会被泼一身水,会被无视,课本会被扔掉,会被打,会被踢。你也体验一下相同的遭遇就知道了。”
“也是呢……怎么就变成我以上对下进行说教了呢。”
水奈咬一下嘴唇。
确实,水奈说的话连对她说教的力量都没有。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