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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医院」这两个字感觉就很恐怖不是吗?什么○○大学医院、△△综合医院之类的。从威风凛凛的字面上来看,感觉就像拒病患于千里之外一样。
更何况,只要一跟女生说话身体就会不舒服,就算说出来,感觉对方也不会把这种症状当一回事。说真的,我实在很苦恼,也很想治好这种症状。
所以我才会在走在街上时碰巧发现的「生精神科诊所」面前停下脚步吧!诊所名称实在太过俗气,给人强烈的冲击,比我之前看过的所有医院招牌都还莫名其妙。那间诊所令我感到放心,因此我才会在前往上野车站的途中,就像被吸入其中般走进这间精神科诊所。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精神科医师,敝姓『羽生』。」
医师在诊间里如此自我介绍。
「我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为『生精神科诊所』。」
「既然如此,就应该命名为『羽生精神科诊所』才对吧?为什么只取『生』这个字?」
「因为我喜欢『生』的语感啊!」
在这时候,我就感受到前途茫然了。虽然我很回家,但设法忍了下来,向他说明我的症状。因此才会有先前那样的对话。
「在精神医学上,有一种称为『广场恐惧症(注:又称「惧旷症」)』的疾病。这是指只要在广场等人潮聚集的场所,就会极度紧张而陷入恐慌的状态。」
医师再次向我解说。
「你就是那种病的女生版。所以不能叫『广场恐惧症』,应该改成『女性恐惧症』吧?」
医师说完,朝门外高呼。
「三崎在吗?」
「在,什么事,医师?」
高声回应的同时,一名护理师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是一名身穿粉红护理师服装,年约二十五岁的女性。头发带著一点棕色调,显得有些艳丽,不过她的眼睛细长、鼻梁高挺,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三崎,请你跟这位病患稍微说几句话。」
医师说完这句话,护理师看向我。
「啊?为什么突然要我跟他说话?……你好。」
突如其来的要求令她有点慌张,护理师结结巴巴地向我问好。
「呜啊?啊唔!呼呃!啊啊啊啊啊啊!」
而我只能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应该说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护理师吃惊得身体一抖。
「原来如此……只要看见女性,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啊!」
医师冷静分析。
「呜啊啊啊!呜呕呕呕呕!呜噗!」
远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恶心感觉涌上来。我摀著嘴,想办法忍耐。
「好了!你可以走了!」
「咦?可……可是,这位病患!」
「你可以走了!就跟你说不要紧!应该说都是你害的才对!」
「什……什么?」
都是把她叫进来的你害的吧!只可惜我的吶喊几乎不成声。
「不过,在那之前……」
医师在护理师耳朵旁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接著她就走出了诊间。
「呼啊!呼!」
看不见她之后,恶心感总算镇定下来。
我慢慢深呼吸,一点一点调整心情。
「你的女性恐惧症的确很严重呢!」
「呼……呼,就……就是说啊!」
「『性好女色』,可是『无法跟女生交谈』。」
「对……」
「这就跟『喜欢猫,却对猫过敏』的矛盾般令人心痛呢!」
「你用猫咪来比喻啊。」
「还有『喜欢义大利面,却对小麦过敏』,不,比较像『喜欢蛋包饭,却对鸡蛋过敏』一样。哎呀呀。」
用什么菜单来打比方不重要啦。
「啊!因为是女生,所以不是鸡蛋过敏,应该讲卵子过敏,你觉得怎样?」
你的脑袋还好吗!
「够了,不用了。是我太蠢才会来找你谘询。我『治不好』对吧?知道这点就OK了,我要回家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走出诊间。
「等一下!」
医师挡在我面前。我露出「干么?」的视线望向他。
「我说的『治不好』是指你『性好女色』这点。」
「咦?」
「人类的性向、癖好,以及冲动的强弱,是很────────难治好的。」
他那句话听起来非常真切。彷佛感同身受地理解我的问题一样。
「但另一方面,你『只要面对女生就会紧张』这点,并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