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分析」
「住嘴吧你,你刚才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一点可信度都没有!那恐吓信一样的便笺怎么就送到你那里去了!?」
「你在替我担心么?我好开心啊」
「别说得那么悠闲好不好!」
那个寄信人可是专程把这样的便笺寄给你了吧!这不就是表示,那个寄信人对你有敌意么!
「可是……既然对方做到这个地方,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听比较好吧。你说不定因为做多余的事,招惹到那家伙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吧」
「说什么啊。加茂君,这完全反了啊」
「反了?」
「说不定能搞清楚对方是身份哦。而且对方肯定掌握了我们的行动。我和小照有联系的事情也露陷了。放着不管才更危险。这家伙,拥有着关于我的连我都不知道的情报。不知不觉间招惹到对方的没准是我才对」
不知道会被对方做什么。
而且对方随时都可以下手。
一直束手无策,任人宰割,那才更加危险。所以应该主动行动起来,找出对方的弱点……这道理我明白。可是,根本没道理非得让小照一个人去冒险。
我对东冈有些气愤,可小照毫不介意的样子。
「而且呢,加茂十希君。既然反了,那么这个内容就是正好相反的」
「内容正好相反,什么意思。你想说,你不是在做多余的事?」
「不对。这表示,做多余的事的是对方啦。把第二个线索给我,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失误。因为这样一来,就能够有效缩小寄信人的范围了」
小照的兴趣对象只有一个。
不是自保,而是别人背后的阴影。
不管怎样,先把不知道的事情变成知道的事情,在那之后再去思考。这是小照的做法。
「将第二则讯息送给我,乃是致命的失误。寄信人让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也就表示做多余事情的是我这个帮忙的,不是东冈立花。那家伙戒备的只有我一个。那家伙并不是在戒备本应直接认识并握有情报的东冈立花,而是在戒备我。是因为有人帮忙,惹那家伙不高兴了?不,不对,东冈立花跟可能会跟朋友谈论此事,这一点应该在那家伙的意料之中。那家伙是因为专程戒备我,才送那则讯息的」
所以我才担心啊。
担心抵抗不住求知欲的你,担心不找出真相就于心不安的你啊。
「如果不希望有人协助的话,讯息不应该送给我,而是应该送给东冈立花,让她别跟其他人讲才对。然而,那家伙还专程查出了我家,警告我不要做多余的事?目标完全就是我。『做多余的事』的核心是我。寄信人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是在帮忙」
「为了什么事……」
「当然,我是为了分析呢。那家伙知道我自称分析家,并确信这一点。那个寄信人和我见过。我一定知道那家伙的长相」
「认识……?」
「寄信人不止知道我的长相,还知道我的特殊评价。并且,寄信人思考过,要送讯息不该送给东冈立花,而该送给我。这也就是说,寄信人想象了我和东冈之间的力量关系。寄信人非常清楚,我是超喜欢分析的人,当相互商量共同思考的时候,我将会掌控会话的主导权」
「知道小照的情况……这就是锁定寄信人的条件么……!?」
「对。送信人不只是认识我,可以说还非常了解我。从这方面来探索,就能够有效缩小寄信人的范围了。我说过的吧?我的分析癖除了对你——加茂十希君之外,不会向任何人表现出来。我在教室里都是尽可能保持老实的。所以,我正常表现出分析癖的时候,只会是在在你面前。可是,这家伙立刻就对我产生了戒备。这是怎么回事?」
锁定寄信人的条件只有一个。
非常了解小照。
了解到了不自然的程度。
知道小照是分析家……?
「进入大学之后,了解我本性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我刚把得到的情报放出来,讯息就送来了……再怎么说动作也太快了。那个人对我实在太了解了」
「你说得太绕了,那人究竟是谁?」
「你问那人是谁?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与东冈立花之间有联系。满足这些条件的为数不过的人……那么,那究竟是谁呢…………?」
诱导一般的腔调,试探一般优雅的眼神,小照露出一抹浅笑。她在我身旁,直直地注视着我。
直接把名字举出来?小照没有这么做。她就像在强行按捺这自心底满溢而出的激情一般,两瓣嘴唇颤抖着。我只是看着她颤抖的双唇,便充分领会到她想说的话。
我感觉,坐在对面的东冈也用不忍的眼神看着我。
很久以前便深知小照的人。
知道小照与东冈立花之间关系的人。
也就是说——
「——你想说,是我么?」
让东冈立花理解自己无知,送出讯息的寄信人。
对小照存有强烈戒心的警告者。
她想说,其真面目,说不定是我么?
东冈立花应该无法立刻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