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但要是强行拒绝的话搞不好可能要被赶出家门的啊。”
“那样的话我就跑到清六那。”
“让你当我的义妹吗。”
“请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看着规子那认真的眼神,清六少有地不知所措了。
“可是,我……一直把规子当作是妹妹来看的啊……照顾——”
话还没说完,规子就从正面抱住了清六。
“我已经十六岁了……比起与你相遇当初时身体也成长了许多,知道吗?”
规子更加用力抱着他,可以感觉到清六屏住了呼吸。
“我也不再是小孩,已经到了不会在别人面前哭的岁数了。你也差不多该把我当作是必要的人了吧。”
清六的胸口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如同是抚慰孩子入睡的母亲的手一般温柔又暖和,规子就这么一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不一会儿清六将双手放到了规子肩膀上,慢慢地和规子分开。
“下次有假期的话,我想带喜八去大阪的博览会。喜八要是就那么一直呆在家里的话,可能就那么一直听父亲的话,一辈子都学习不到电气了。”
“……这怎么了?跟我没有关系的吧?”
“规子也来吧。等到博览会结束,我们三人就直接逃走吧。”
在脑海里将清六的话语反复咀嚼了几次,这难道是梦吗,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大概,这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开心的瞬间了。规子尽情地抱住了清六。
“等到日子定好了我会再写信给你。”
可是无论规子怎么等那封信也没有到,夏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冬天,陆十二月要被派去大津的第九连队服役。
“距离他服役还有些时日,你去见见陆君如何?”
抽着烟的甚右卫门的表情从容至极,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自然。
根据规子的自己经验,父亲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八成是在盘算些什么。
规子觉得可疑,于是就趁甚右卫门不在家的时候在房间里搜寻。找着找着,最后打开柜子下层抽屉的时候,在文件的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看到这个,规子僵住了。
“这是……清六送来的信?”
写的地址是清六的笔迹,可是规子并没有印象看到过这封信。为什么信会被收到这里,为什么信已经被开过封了。
用着颤抖的手取出了信纸,迅速浏览了一一遍,规子惊呆了。
“等到灯展开始的时候,在大林高塔前等你——”
规子盯着信上的日子,但是无论怎么想那都是几个月之前的日期。视野开始旋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规子瘫坐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规子现在只知道,在自己还蒙在鼓里的时候,事态已经变得无法挽回了。
“父亲,你居然把这封信藏起来了!”
规子气势汹汹地逼问回到家中的甚右卫门。可是抽着烟的甚右卫门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规子,慢慢的吐出了一口烟。
“我只不过是帮你去除了多余的虫子罢了。感谢我吧。”
“……给我去死吧!”
“你说什么!跟家长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做出这种卑鄙之事还算什么家长!”
“到底是谁卑鄙?既然决定跟陆君结婚了,还在暗地里跟来路不明的男人幽会。这要是坏了百川家的名声,你负得起责任吗,啊?”
喘着粗气的甚右卫门一耳光甩在规子右脸上。规子捂着脸瞪了一眼甚右卫门,转身跑出了家门。虽然跟清六约定过绝对不能到对方家里,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乘着京电朝着新京极出发。来到蓬莱佛具店,规子也没说自己是谁就跟文七问起清六的事情,文七告诉她清六“为了准备入伍,刚刚出发回大津去了”。
自己也没想过简简单单就能见到他。还不想放弃的规子朝七条的车站走去。
到达车站的时候,上行列车正准备发车。客车的车门早已紧闭,规子焦急地朝车厢里望去。最后总算是找到了想要看见的面孔。
“清六!”
在窗边用手拄着脸的清六抬起了头,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规子。
将窗户打开,清六探出身子:“规子?”
“没能去成博览会真是对不起,信被我父亲藏起来了。”
清六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是吗。”
“对了,关于电气目录呢,喜八那家伙到最后还是想不出来了,所以就把规子给我的电气锦写在了第二十条了哦。”
不是这样的啊,不是为了这些才把那东西交给你的啊。
“清六对于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仅仅把我当作是妹妹一样的女孩子吗。”
就在规子喊着的时候,如同巨大蠕虫开始活动一般,列车缓缓驶出。
“别再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