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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母亲绝不会说谎。从伊势神宫肯定可以看见富士山。”
“哼,你说的?”喜八扬着嘴角站了起来:
“那等电气目录的事解决了,就去伊势看看到底能不能看见啊!”
不服输的稲子也站了起来,然后赌气似的挺起胸膛。
“好啊,去就去!”两人正争得火热的时候,
“你们要去哪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吓了一跳的两人回头一看,怒不可遏的阿陆正站在背后。黑衬衫全湿透了,身上像水蒸气一样大汗淋漓。
下个瞬间喜八就被抓着领子拎了起来,离地的双腿不停地挣扎着。
“小鬼头,总算抓住你了!”
“陆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每一个重要地方我都逐个打听了,有没有见到男女两人结伴而行。而且尤其稲子,你的头发那么醒目。”
稲子恍然大悟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短发,阿陆瞪向不再挣扎的喜八。
“你们俩可能会去大津的事已经发电报通知了百川酒造。我会把你送回伏見,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向你父亲甚右卫门大人认错!”
傍晚,带着两人来到大津的马场站,阿陆看到站在站前的两个男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甚右卫门大人!这是专程赶过来的吗?”
“关于陆君的店有点事要商量下,就顺便过来了。”
留着尖尖凯撒小胡须的甚右卫门旁边,懒洋洋地扇着团扇的洋辅也在。
“百川先生说要来大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就跟过来啦。”
看着洋辅悠闲的脸,喜八惊呆了:这位分店长还真是闲得慌呢!
看见喜八,甚右卫门握着拐杖的手愤怒地颤抖起来。
“这就是把我家傻姑娘带出来的男人么!”
然后又狠狠地瞪向稲子,甚右卫门毫不犹豫地挥起手杖。
不过阿陆立刻挡在了中间请求道:“这里都是外人,请息怒。”
“百川先生,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好店。这里也不是长谈的地方,要教训的话
到那里再说也不迟吧!”
甚右卫门用犀利的眼光看了看洋辅和阿陆,“那好吧!”就这样收起了手杖。
朝山那边前进一段距离,在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有一个叫“蜀山人”的高级饭店。
夜渐深了。只有几盏行灯照亮的房间里,喜八、甚右卫门、陆三个人围在饭桌前。行灯本来就不怎么亮,屋子里弥漫着凝重的空气。
稲子现在,被安排在别的房间里与洋辅两人独处。虽然想尽快溜走,但只要陆先生在恐怕很难得逞。甚右卫门放下酒杯,稍微低头向阿陆行了个礼。
“不好意思,陆君。你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却还是帮我这么多。”
“不,不必在意。店里的事务主要由我哥在打理。而且总感觉我从战场回来家里似乎对我特别照顾。我就承蒙他们的好意,过起了自由自在的抚恤金生活。”
“你好像得过金鵄勋章吧!不愧是在战场威名远扬的‘陆火车’。而且,陆君用自己的抚恤金支援残病军人院和红十字协会,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果然应该收敛一些吗。”
“不,救济穷困人士也是一种正义的战斗,请不要在意,坚持下去。而且你在战争中想必也承受了不少心理创伤,与规子的婚事等安定下来再考虑不迟。”
甚右卫门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但是,”
“你可不要连那些把免费的午餐当成理所当然的家伙都帮。”
“嗯……”,阿陆暧昧地点了点头。甚右卫门想为他斟酒,阿陆摆了个手势婉拒。
“啊,说起来你现在正在救世军那里帮忙呢。是有禁酒的规定来着。”
“还在那里的期间我还是打算遵守的。这也是在向那些践行圣经教诲,辅助上帝拯救人们的救世军致敬。”
“嗯不过,禁酒的话差不多就行了。和酒厂家的女儿结婚的人要是个反酒斗士再怎么说也……搞不好,取消婚约也是有可能的哟!”
哈哈哈,甚右卫门晃了晃肩,但眼神根本没有笑意。
“那么”甚右卫门收起笑脸拍了拍膝盖,把饭桌挪到旁边然后转身面对喜八。
“陆君,又要麻烦你了,能让我和这小鬼单独呆一会儿吗?”
阿陆瞥了一眼喜八,然后朝甚右卫门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在这闷热的房间里,行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甚右卫门那上了年纪的脸庞。如果死后会被阎王断罪的话,应该就是这种氛围吧,喜八紧张地吞了吞唾沫。
“差不多,你也该报上姓名了吧。”
“三添家的总店在松阪,我们的先祖原本是从近江那一带过来的。”
两人独处的房间里,洋辅一边倒酒一边擅自解说起来。
听洋辅说,近江自古以来就土地肥沃,但由于巨大的琵琶湖只有濑田川这一条出水口,所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