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至今为止一直默不作声的铁火,没有转过身子,背对着鼬说话。
「对了,警务部队我们会从别的地方着手调查,所以即使你阻止暗部调查也没用。」
到极限了……
鼬用力握住止水的遗书。
「………………你们为什么不直说呢?」
正准备从门口离开的三人停下脚步。当他们转过头来时,瞳孔都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杀气弥漫在四人之间。
这种情况正中鼬的下怀。
「你们怀疑是我干的吗?」
鼬的视野染成一片鲜红。
「嗯……没错……你这个死小鬼。」
说完之后,稻火紧紧咬住牙关。
八代再次转过头来,与鼬面对面,说出蕴含杀意的话语。
「鼬,给我听好……千万不要做出背叛我们族人的举动……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鼬的身体比话语和思考动得更快。他一脚踢向八代的喉咙,手臂向后一挥,拳头就砸在稻火的脸上,另一只手的手肘则是打向铁火的心窝。那三个人难看地倒在大街上,鼬则是屹立于中央。
「我刚刚也说过不要从外表或自己的主观意识……来判断一个人的个性。」
三人被打中要害,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稻火不住发抖,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瞪着鼬不放。
「什么族人、族人的……你们误认了自己的『器量』,也不清楚我的『器量』有多深,所以才会被我打倒在地上。」
八代趴在地上,拚命挣扎想要站起来,同时也转过头去,看着鼬说:
「……止水他……在监视你……你加入暗部半年了……最近你的言行举止变得很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
「执著于组织、执著于族人、执著于名号……这就是局限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可怕事情……而且也是害怕、憎恨目前还没看到……还不知道之事物的……愚蠢行为!」
他们让鼬的父亲富岳站在正前方,命令止水去做肮脏的工作,自己却躲在暗处偷偷摸摸。
这种人没有资格活下去。只要这三个激进派的急先锋死了,其他人愚蠢的企图应该也会稍微收敛一点。
去死吧……
「鼬!住手!」
鼬原本已下定决心要冲出去,这时一阵激动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他停下手转身一看,发现父亲一脸震惊地站在他身后。
「别闹了……你到底怎么了……」
父亲丝毫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那三个人,直接朝鼬走过去。
「鼬……你最近变得怪怪的。」
为了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写轮眼,鼬低着头向父亲说道。
「我没有变得奇怪……」
奇怪的人是你们……
他用别的话语,压碎自己心中的声音。
「我只是……在达成自己的使命而已。」
「那为什么昨天你没来参加集会?」
父亲陷入沉默,等待着鼬回答。
「……为了让我更接近巅峰。」
「……………?什么意思……?」
我杀了止水,拿到万花筒写轮眼。
他当然没办法把这番话说出口。在这种状况下,他依然会斟酌用字遣词,而他也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愤怒。一怒之下,他拔出苦无,没转头看向目标,把苦无射向右边墙壁。刀锋冷冷地插在墙上鲜艳的宇智波家纹正中央。
父亲的额头浮出汗水。当他的视线和儿子对上时,身体里有股不安稳的斗气开始流动。
鼬依然低着头说:
「我的『器量』……对这无聊的族群感到绝望。」
止水拚命努力想要拯救这些人,才会因此丧命。
这个族群真的有拯救的价值吗?
鼬无法理解。
「就是因为你们……太执著于这种渺小的东西,才会看不到真正重要的事物……」
村子的和平。
这应该比一族的悲愤来得更加重要吧?
「真正的变化是无法局限在规制、制约……预感或想像之中。」
只要舍弃一切枷锁,族人也能够跟村子里的人们协调,安稳地活下去。把一族逼到极限的,是他们想要守护这个狭窄世界的自尊。父亲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太傲慢了吧……!」
在父亲耳中,鼬心中的悲鸣听起来就只不过是「傲慢」。双方的看法差距太过巨大,让鼬不禁感到愕然。
自己果然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跟他们互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