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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佐知川的声音。单手拿著扩音器,悠然走来的她身后跟著好几名壮硕的战斗人员。
可是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并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警告就退缩。
「出来了吧,佐知川!我们不会再让你称心如意了!」
学生会出现得比想像中还要早许多。领家的演说连一次都还没有结束。或许是料到我们会发起抗争,他们早就躲起来埋伏了。
「我再重复一次,你们的行为已经违反校规。请尽速撤离。」
佐知川不理会领家的挑衅。我们的战术不适合应付拒绝对话的对手。
「聆听学生的声音就是学生会的职责吧!用单一的标准来衡量所有的人,打压不同的意见──这就是你们的作风吗!」
「只要办理规定的手续,获得许可,就可以在校内进行演说。另外,各位学生要发表意见时,可以投稿到设置在学生会办公室入口附近的意见箱。各位也可以透过学生会网站的线上表单填写自己的意见,请多加利用。」
佐知川完全避开了我们的意图。会反驳的宫前还比较好对付。我们的步调被打乱了。
这段期间,从校舍走出来的佐知川一行人已经逼近到我们面前。
「若各位不愿意自行撤离,为了维护校内治安,学生会将执行强制驱离。」
「我们绝对不会屈服!」
领家这么说完,拿起靠在一旁的角材。其他成员也各自巩固武装。
佐知川一直走到快要进入我们攻击范围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圆形的铝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不带有任何感情,极其冷静。为什么在这种场合下,她还能有这种表情呢──来路不明的不祥印象甚至令我萌生微微的恐惧。
在紧张的气氛之下,上学途中的学生们都屏息观望著事态发展。她暂时后退,小声对守在后头的男生们下指示。然后她就没有再回头,直接转身往校舍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感到疑惑的一瞬间之后,这群男生朝我们扑了过来。我们虽然勉强躲过第一波攻击,阵形却被打散了。
过去都是宫前带头发动攻势,所以我们以为这次也会是同样的情况。实际上佐知川不会参与战斗,而是在后头旁观。
「各自撤退!」
判断无法继续抗争的领家喊出命令。我们按照事前说好的方式,往四面八方拔腿就跑。敌人们一瞬间四处张望,然后简短交谈,开始追赶我们。
他们不是各自追赶一个人,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往同一个方向奔跑。想要至少抓到一个人的话,这么做的确比较聪明。而被他们盯上的人──是我。
「……为什么是我啊!」
我拚命狂奔,与对方的距离却愈来愈短。我本来就跑不快,睡眠不足也让我的脚步变得不太灵活。
「既然对象是男的,就不必顾忌了!」
我根本不期待的答案从后头传了过来。听到劈哩啪啦的刺耳声音,我转过头一瞄,看到对方手里拿著一把电击棒。
他们是来真的。和宫前战斗的时候,对手的心境都还算游刃有余。在情人节和校庆,他们都没有拿出这种危险的武器。
「还可以用那种东西喔!」
「我们没有时间陪你们玩『革命』游戏!」「我们要用压倒性的资源彻底击垮你们!」「我们要在全校集会的时候让所有人知道你们是只会耍嘴皮子的骗子!」
敌人们各自说著,逐步逼近我。感觉到生命危险的我也加快速度,双方的距离却还是愈来愈近。
「你们是学生会吧,怎么可以对学生做这种事!」
「等你进到牢里再抱怨吧!给我乖乖睡一觉!」
这么说的其中一人一口气加速逼近我。他伸出的手稳稳地握著电击棒。
可是这个瞬间,有个黑影从旁边迅速跳进我们之间。
「快走!」
逼近我的电击棒直接击中这么说的他。他的身体在下一个瞬间猛烈颤抖,然后如同人偶般瘫软倒地。我看到他的脸了──是藤枝。在学生会长选举中与我们主张相近理念的他救了我。看到他倒地时的表情,我才终于唤醒脑海角落的记忆。
──在那场情人节作战以惊人的执念造就的敏锐嗅觉查出放在女学生书包里的巧克力,留下重大贡献的男人──他就是藤枝。
「这样啊……你……」
在那场作战之后,身分曝光的他应该一直过著没有人权的校园生活。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青春投注到纯粹的二次元之中,不得不自己创作。他再也没有必须保护的事物,于是决定参选会长,推广自己的主张。
然后──他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了我。我的眼眶深处慢慢涌出泪水。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是有伙伴的。
为了报答他的舍身相救,我拚命狂奔。因为突如其来的妨碍,电击棒没有击中目标,敌人也被挡住了。我在心中对藤枝反覆道谢,往其他社员等待的地方直奔而去。
○
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暂时逃过一劫,却有必要思考今后的发展。
「竟然拿出电击棒……他们根本就打算用武力逼迫学生服从!」
领家气愤地这么说,身为上届学生会长的宫前也点点头。
「以前的学生会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