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们接受了万圣节的刻板印象,等到自己也为人父母,确实会做出同样的事……我们必须阻止这种悲剧继续发生。」
濑崎用沉痛的表情点点头,结束发表。这些照片全都莫名地讲究角度,拍摄得非常精美,却都没有人对此特别起疑。
「接下来轮到我了。」
神明学姊也接著让我们看了一些照片。照片里出现的是穿著某种制服的几名女性。
「连这样也算是变装吗……简直是莫名其妙。」
领家不以为然地这么说道,神明学姊也点头回应。
「制服──一般来说,这是体制方的人才会穿的服装。在这种活动上积极地鼓励一般人穿上制服,就可以唤起人们对权力的崇拜。他们恐怕是想要对人们植入『我也想穿这种制服、我也想加入体制』的思想,让人们更难脱离恋爱至上主义。」
「一针见血的批判。所谓的『职场参观』活动也是为了让人们觉得『必须认真参与社会』的洗脑。如此让人们穿上制服,肯定也同样是为了将他们束缚在固定职责的框架中。」
神明学姊点点头,给我们看了更多照片。
「而且,或许是想要打扮得更煽情,有很多人的服装都修改得很奇怪。你们看,例如这套站务员的服装……」
说完,神明学姊开始列举变装和原始制服的不同之处。一开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优先考虑性感度的修改;但她指出的错误愈来愈细腻,最后甚至还将照片放大,论及裁缝的差异。
「……嗯,这个……是啊。」
「对吧,真的很不可原谅。既然要做,就应该做到完美。」
神明学姊似乎相当愤慨,但她生气的点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高深得有点难以理解。
「谢谢你们三位,我大概知道你们的调查成果了。那么,皐和宫前的小组……」
领家的话还没说话,天沼就马上这么喊道:
「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不够坚决……所以被宫前学姊牵著鼻子走,没有值得报告的成果……」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说:『跟学姊单独行动啊……啊~真没劲。来偷懒算了~啊,万圣节限定耶。欸,我们去吃那种圣代嘛~』想要翘掉调查工作!是我拚命阻止你……」
「你怎么敢这样睁眼说瞎话?首先,我根本不可能用那种有气无力又头脑简单的年轻人口气说话!大师和各位资深社员应该很清楚!」
「大家早就已经看穿你的假面具了!」
两人开始争论,吵得没完没了。看来天沼和宫前非常合不来。
「别、别这样嘛,你们两个……宫前才刚加入不久,皐也稍微接纳一下对方的意见……」
领家出面劝架。因为是过去很少见的情况,她似乎也不太习惯。
「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
「……没有管好天沼学妹,我也有错。」
两人虽然还是怒目相视,却也这么说道,暂时停战。
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虽然达成了创社以来的最大规模……我却不禁觉得前途恐怕困难重重。
2
离开光是多了一个人就变得热闹许多的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社办,我踏上回家的路。和一起回家的领家道别后,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我想起自己在推行运动时努力遗忘的另一个万圣节待办事项。那就是对付女童。回家的脚步顿时变得沉重。
既然她那么喜欢活动,一定会在我打开玄关的门时冲出来要糖。虽然我也可以视而不见,直接进家门,但她恐怕会纠缠不休。考虑到最糟的情况,她可能会用某种幼稚的恶作剧来整我。
为了避免无益的互动,我决定事先作好准备。我顺路走进一家便利商店,购买女童爱吃的高价布丁。如果这点程度的投资就能避免和人类的敌人爆发全面战争,代价并不大。
我提著便利商店的塑胶袋,打开玄关的门──可是出乎意料,女童并不在门前。她的鞋子还在,所以应该是在家。
我带著彷佛扑了个空的心情走向客厅,见到了她。她并不像平常一样懒散地看著电视,或是埋头打电动,而是专心做著某件事。
「……你在做什么?」
我一出声,女童就瞬间抖了一下身体,然后回过头来。
「什、什么嘛,你回来了啊,既然回来了就喊一声啊。这么阴沉就是你的缺点,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受女生欢迎!」
这个外观只有小四的女孩就像喝醉的亲戚叔叔一样碎碎念。以反恋爱的立场来说,我知道那种价值观本身就不成立;但突然被劈头臭骂,我忍不住摆出不高兴的表情。我又想起小学时老师在联络簿的通知栏写著「经常一个人独处,有点不擅长跟周围的朋友沟通互动」的一番话,于是暂时沉浸在我妄想过好几次的情境──放火焚烧当时担任班导师的四十多岁女老师的家。她应该写得更委婉一点,自以为写了「有点」就够温和了吗?
「……怎么了?你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差。抱歉,我太没有同理心了。」
女童一脸担心地靠过来。受到他人担心反而让我觉得更丢脸,有点想哭,却还是强忍住眼泪。
「你都流眼泪了!」「这是打呵欠的关系。」
为了从脑中抹去刚才闪现的痛苦回忆,我再度对女童提起刚才的问题。
「对了,你刚才到底在忙什么?」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