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程度。一定有……别的理由。」
西堀的看法很有道理。光是想成为一所高中的学生会长,不会为了击败敌对候选人而做到这种地步。肯定有什么内幕。
「可是……我明明和他们共事了那么久,却对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完全没有头绪。」
「嗯嗯……线索实在太少了……也罢。」
领家这么说著站了起来,开始准备演说用的道具。
「只要我们好好表现,就不会输给这种抹黑。在运动的手法方面是我们技高一筹。我们要活用这项优势,甩开他们。」
其他成员也赶紧开始准备,展开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的晨间演说。
○
那份号外转眼间便传遍校内,使我们陷入超乎想像的苦战。每次举办活动时都会站在全校学生面前发表正派言论的宫前学生会长竟然在背地里挪用学生会的预算,跟他校学生花天酒地──这样的落差似乎激起了学生们的好奇心。
谣言被加油添醋的速度愈来愈快,到了今天早上,宫前已经成了堕胎过三次的梅毒患者。
「太夸张了,开什么玩笑!」
宫前火冒三丈。正因为她曾经为学生会那么牺牲奉献,这种无凭无据的夸张谣言肯定对她有很大的杀伤力。她在一般学生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在我们面前则是单纯地表示愤怒,但我上次却偶然看见她一个人在社办流泪的样子。
令人意外的是,佐知川阵营并没有公开利用宫前的丑闻当作攻击手段。他们虽然有提出开明的学生会、公正的监察等政见来间接利用丑闻,却没有公开批判宫前,或是对领家进行负面宣传。为了演出他们的「正当性」,这是必要手段。不谴责任何人,而是提出和我们相似,同样能让学校更好的政见──这么做就能让讨厌宫前的一般学生将票投给佐知川。
积极利用这则新闻的反而是藤枝阵营。
「我们绝对不能原谅这种恶行!」
天候变得更加寒冷的某个晴天早晨,藤枝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对走向校门的学生如此喊话。他那苍白的脸配上廉价理发的发型、音调偏高的声音都让我颇有亲切感,路过的女生却都带著苦笑说「呜哇,又在做这种事」、「好恶心」。可是听到这种中伤,藤枝以及协助他的计算机科学社成员都面不改色。他们应该已经很习惯被骂恶心了吧。
「宫前担任学生会长的期间,总是大力宣扬恋爱至上主义。而现在,我们终于得出答案了!她偏重恋爱的态度只不过是反映了自己的破碎道德观!而这并不只源于她个人的特殊情况──追根究柢,恋爱这种东西具有恶魔般的特质,会助长这种自我中心的价值观,破坏伦理与秩序!因此,我们必须在此作出大幅的改革──那就是杜绝校园恋爱。
不只是宫前支持的领家候选人,就连身为前学生会成员的佐知川候选人所推出的政策都只是沿袭宫前的方向。她们所主张的『帮助大家发光发热的学生会』──我们必须从根本重新检视这样的概念。『光芒』是谎言!『充实』是欺瞒!对于想说些好听话来掌握实权的卑鄙心态,我们坚决否定到底!
我们应该屏除虚假,以严肃的心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现在的我们不需要名为『恋爱』的精神松弛剂!接受痛楚,然后纯粹而克己地追求学业与社团活动的成果,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对于藤枝的这段主张,我们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根本无可挑剔。除了相信且利用宫前的丑闻以外,他们的思想与我们有很大的共鸣之处。
「本来应该由我们站在那里,提出那个主张的。」
围著围巾来视察敌情的领家对身旁的我小声说道。
「既然我们隐瞒著身分,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就无法公然投入学生会长选举。可是藤枝没有遮住长相,甚至堂堂正正地用本名参选,完全不畏惧周遭的冷言冷语。他应该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发言吧。我想他其实并不想当学生会长。可是他有想要贯彻的正义。我们……真是没面子。」
领家这么说,把手插到口袋里,不甘心地咬牙切齿。
为了将藤枝的身影和主张烙印在自己天真的心中,我走进包围著他的人群里。
○
投票日很快便到来。我们的阵营为了挽回颓势,采取了各式各样的策略,却全都效果不彰。宫前虽然很积极地证明自身的清白,却缺乏关键证据,没能彻底摆脱嫌疑。然而,她的努力本来就不可能奏效──因为比起单调乏味的真相,多数人更喜欢刺激有趣的虚构故事。
投票在十七点截止,开票作业随即开始。而结果马上就在当天张贴于布告栏,号外也迅速发行。
佐知川确定当选下届学生会长。
4
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根本没空为败选一事意志消沉。因为一就任为会长,佐知川便以极快的步调展开改革。
这段时间,我们每天放学后一抵达社办,就要各自报告当天目击到的新学生会暴政。
「没想到佐知川学妹会如此积极推动恋爱至上主义……」
「宫前,你担任学生会长的时候,她都没有类似的徵兆吗?」
「是呀,完全没有。她根本不会因为与异性相关的事而成为别人的话题。」
「那样的人……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领家在白板上写下佐知川的新政策,苦闷地扭曲表情。
「要是不尽快处理,我们努力建立至今的反恋爱基础就会化为泡影。来举办大规模的校内示威吧──趁还有人赞同我们。」
社员都各自带著忧郁的表情解散。留到最后的我和领家也用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