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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家从我身上别开了脸。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脖子通红的程度,我大概可以想像得到。就连我也开始愈来愈害羞了。
「我说你们,不要两个人一起脸红!就是因为这样才像现充,你们已经轻松超越你们所说的表面上的现充,变成真正的现充了!」
被说到这个地步,我们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宫前看到我们这么落魄的样子之后点点头,正气凛然地放话:
「好了,我要你们开始自我批判!请你们毫不犹豫地批判自己过去举著『反恋爱』的看板却藉机进行现充行为的恶行!」
我们默默地低著头,宫前就往前踏出一步,用角材大声戳了一下地面,说「好了,快点!」来催促我们。
无奈的领家开始断断续续地进行自我批判:
「本……本人领家薰,那个……提出『反恋爱』的目标并发起运动,却和高砂同志进行了与之矛盾的行为。从在除夕夜前往寺庙进行『侦察』开始,我们去了滑雪场、海边、夏日祭典、烟火大会等各种地方。这会被视为现充行为也是无可厚非,实际上,那个……如果说我自己并没有享受和高砂同志一同度过的时光,那也是谎言。
身为主导反恋爱运动的人物,我这种不道德的态度是不可原谅的。对于因为我的不诚实而蒙受损失的人们,还有进行反反恋爱运动而变成了非现充的宫前学姊,我深感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最后的几句话让宫前的表情一下子扭曲。
接著换我进行自我批判:
「……本人过去与身旁的领家同志一同进行反恋爱运动,但承认在态度上有几分不恰当,在此进行自我批判。
我们原本是质疑在现代社会蔓延的恋爱至上主义,聚集在『反恋爱』的旗帜之下开始活动的同志。虽然我应该是克服了对恋爱的依恋并作好了为反恋爱奉献灵魂的觉悟,但心里终究还是残留著脆弱,在不知不觉间被同样为反恋爱革命而战的领家同志所散发的魅力吸引。
结果,就像刚才领家同志的自我批判所提到的,我们沉浸在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完全就是现充的行为之中,且一直隐瞒到现在。
宫前学姊说得没错。比起我们,宫前学姊更像是非现充。真的很抱歉。」
听到我的自我批判,宫前的眉头皱纹变得更深了,她用角材连声戳著地板。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要诋毁我!」
「我……我们没有诋毁学姊。」「我们反而尊敬学姊这位非现充的前辈……」
「够了,给我闭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前的脸也已经一片通红。她大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领家面前,抓住她的手,拉她站起来。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内四目相交。宫前的眼神维持著开战前的光芒,被要求自我批判的领家却没什么精神。
宫前用单手拿著角材支撑身体,然后用另一只手举起巴掌。领家作好觉悟,闭上眼睛。
宫前的手往下挥──然后绕到领家的背后,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宫前的脸靠到领家的肩膀上。她的眼睛流下一滴泪水。
「你被当成人质──我真的好担心……」
她抱住领家的力道变得更强劲。
领家因为意想不到的拥抱而睁大眼睛,接著注意到宫前正在流泪,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然后她把自己的双手环绕到宫前背后,带著困惑温柔地抚摸著。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
「那还用说吗?因为我是以朋友的身分仰慕著你。」
听到宫前这么直接的说法,领家害羞得别开了脸。
「……你幻灭了吧?因为我欺骗了你,领导著反恋爱运动。」
「我当然很惊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我跟以前一样,还是很受你吸引。」
她的话很率直,没有一点虚伪的感觉,非常纯粹。
「是吗……可是,我必须受到制裁。」
领家这么一说,宫前就寂寞地笑著点点头,解除了拥抱。
「是呀,你说得没错。」
宫前接著从地上捡起领家原本穿戴著的安全帽和手巾,继续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要辞去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议长的职位。」
原本做好面临退学处分觉悟的领家听到宫前的宣告,似乎觉得很疑惑。
内容也有点奇怪。其实只要宣布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解散就可以结束了……
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宫前戴起了自己捡起的安全帽,用手巾包住脸的下半部。她的模样──就像是长年参加运动的革命家一样,很有架势。
「我不能把反恋爱运动交给你们这样的现充。相对地,我这个不折不扣的非现充将就任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的议长。」
宫前的这段宣言让我和领家都愣住了。
「……啊?」
宫前一点也不在意领家的这声反问,再度拿起扩音器,拉著领家走向面向运动场的栏杆。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演说:
「全校学生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