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谁约好,所以才会随便穿穿就出来啦。」
「看起来的确是那样。」
我笑著这么说,领家又露出了有点伤脑筋的笑容。
「……话说回来,你和皐去了哪里?」
我详细地回答领家这个问题,她便半睁著眼睛仔细注视著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们真的不是去约会吗?」
「不是!是天沼说她想去,我才会陪她的。」
「是喔……算了。那你也和我去逛一样的地方吧。」
「……为……为什么?」
「原因不重要吧。好了,我们走吧。」
领家这么说著,抓住我的衣服袖子。
「要是走散就麻烦了。」
她一如往常地这么说,对我笑了出来。我在极近的距离内看到这个久违的笑容,胸口一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的头脑开始发热。我一别开脸,领家就开心地轻声笑了。
在这之后,我被她推著走,一直很紧张地逛了许多地方。和天沼在一起的时候,我会用轻松的玩笑话来回应她;但和领家在一起的今天却没办法那么做,我只能被自己待在她身边所感觉到的体温夺去注意力,什么都无法思考。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我不久前才在她面前滔滔不绝地说了那种话吧。
虽然我丑态百出,领家却好像连对这点都很乐在其中。一旦我为自己的语无伦次道歉,领家就不发一语地对我微微一笑。
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太阳再过不久就要下山,我们终于来到了上次那间宾馆前面。
「……我就是在这里偶然撞见你跟皐在一起的。」
「是啊,那时候我吓了一跳。」
「你……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吧?」
「嗯,没有。我只是陪天沼讨论事情而已。」
领家还是有点怀疑地瞪著挂在宾馆入口的费用表。
「……价格相当高呢。是谁出钱的?」
「不,我们没有付钱。」这间宾馆好像在大性欲赞会的旗下,因为有天沼的权力,我们才能自由使用。「经营者是天沼认识的人,所以人家才特别通融我们。」
「那……那你要早说啊!……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理解了。」
领家撇开了脸,但她看起来好像已经彻底放心了。我也感到松了一口气。
她就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喜悦,继续说下去:
「话说回来,那个来找我们谘询的学生会女生,好像也说别人是在这附近的宾馆目击到她男朋友劈腿的。」
「是啊,她的确说过这种话……搞不好就是这间宾馆呢。」
──我这么一说,才猛然惊觉到。
宫前是大性欲赞会的会员。所以她和天沼一样,可以自由使用这里的设施。
当然了,她大有可能在里面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事实并非如此的可能性也不是零──没错,就和我一样。
「这样啊……很值得一试呢。」
「高砂,你怎么了?有什么……」
「我说不定已经知道真相了。」
2
隔天放学后,反恋爱主义青年同盟社的成员一如往常地聚集在社办。
如果照先前领家所说的话,今天本来是对学生会发动特攻的日子……但社办里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那种迹象,反而弥漫著轻松的气氛。
神明学姊泡的红茶飘散著香气,社员们都不像上个星期以前一样神经紧张,而是开朗地放松著心情。
其中当然也包括领家。她带著温柔的微笑,在昨天和我一起买下的花瓶里装水并插上花朵,或是眺望著窗外,有时候还会没有理由地呼唤著我。她软化的态度为社员们带来了安全感。
「我……我来晚了……」
相对之下,慌慌张张地说著这种话走进来的天沼则是一脸尴尬,极力避免和我或领家对上眼,在社办的角落蜷缩著身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始吧。」
领家说著,将双手放到桌上,向前挺出身体。她的表情非常柔和,难以想像她到上个星期之前还是一副因愤怒而失控的模样。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计画变更的消息。原订于今天展开的学生会室攻坚作战……我决定无限期延后了。」
一听到这句话,社员之间的安心感便扩散开来。
「我先前的目光似乎是有点太狭隘了。各位,真的很抱歉。」
领家低下头来。可是她的表情却非常爽朗。
可能是大致上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吧,神明学姊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并用力竖起大拇指。我用笑脸回应她,对她点头致谢。
如果是平常的天沼,这个时候应该会说:「大师,您心生胆怯了吗!神州的存亡就端看这一战了,即使战况不甚理想,我们也应该心怀精忠报国之志,主动壮烈牺牲啊!」之类的话来反驳,但今天的她却是默默地一句话也不说。每当她不小心和我目光交会,总是会红著脸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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