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为歼灭恋爱至上主义者之山岳活动演习

『纯白色的世界……好浪漫喔❤』『晚上也在白色床单做成的滑雪场划岀漂亮的雪迹吧❤』吐著这些屁话的那边那些男女!

  现充爆炸吧!在不会引起雪崩的前提下,给我爆炸吧!

  你们就连平时都被『恋爱』这个强迫式观念束缚而无法动弹,在称为滑雪场的这个纯白刑场又失去了更多自我思考的能力!

  这场恶梦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旅行这个非日常经验,以及周围一望无际的银白色世界,令内心无论如何都会兴奋躁动。看看异性会发现,因为和平常不一样,戴著毛线帽和面积较大的护目镜,所以缺点都被遮盖了起来。再加上滑行这个行为带来的惊险感让精神不由得感到不安,产生所谓的吊桥效应。结果,你们就会作出平常绝对不会作出的愚蠢选择,使情侣关系得以成立!

  这个名为雪上运动的白色恶魔会利用完全没有破绽的布阵,把软弱的你们憧憬著恋爱的心收割而去。

  你们必须去意识到!你们已经受骗了!

  在破坏自然环境做成的这个名为滑雪场的恶劣舞台上,你们会变成装扮滑稽的小丑然后起舞!看到这些,会在暗中窃笑的人是谁?是经营者吗?是资本家吗?是旅行业者吗?是当地的议员吗?不对,以为自己在一旁笑著当旁观者的他们和她们也一样,只不过是在这场喜剧中滑稽地跳著舞的登场人物罢了!你们为了发展恋爱关系而付出的金钱,就算看起来好像暂时被上层的人回收了,他们又会马上为了名为恋爱的幻想而以其他的形式将这些钱投注出去──因为这个永远持续的恶性循环,人类的生产力受到非常强烈的抑制,结果才会一直无法注意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状况呢──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我们是『被错误地创造出来的』!我们的身体里本来就被埋下了严重的程式漏洞!人类是在不正确的状态下诞生的!

  这种精巧的装置绝对不是在自然环境中形成的──没错,我们是被某种东西植入程式漏洞并诞生在这个地球上的,而且我们现在正在将地球上的一切众生全部吞噬殆尽!我们正是被外星生命体散布到地球上的侵略生物!

  要打破这个现状,只有一个方法──放弃恋爱吧!藉由带有良知的抗拒繁殖,我们要以自己的死来守护母星地球!

  对于到了现在这个关头,还是要赞扬恋爱并与情人一同享乐,或是拚命想要结交男女朋友的现充及现充后备军,我们将倾尽全力发起歼灭战!我们使出全力挥下的阶级性愤怒铁锤将会一击粉碎反革命团体,把你们被恋爱染成粉红色的脑髓涂抹成滑雪场般的纯白色画布!

  我再重复一次,放弃恋爱吧!

  你们相信的恋爱之神根本就是一种邪神!祂为了要让世界毁灭,可是正在摩拳擦掌地等著你们啊!

  能够融化滑雪场的不是『恋爱』!就只有灼热的太阳而已!」

  因为领家的演说,下方开始一阵骚动。

  「……这样一来,他们应该也多少可以客观地审视自己所处的状况,节制自己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吧。」

  领家这么说完,就将扩音器收进小小的背包里,露出了无所畏惧的笑容。

  我们从升降椅上下来,试著滑行通过学生们的附近,结果谁都没有发现我们就是坐在升降椅上进行演说的那两个人。可能的原因恐怕是距离得很远,很多人也穿著类似的滑雪装,并用护目镜和帽子遮住大部分的脸部。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自己现在正忙著玩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这就表示就算他们听到了那段演说,内容究竟会不会留在脑海里也很令人怀疑──我们可以发现,要在这个地方让他们清醒是一份相当棘手的工作。

  学生的对话传了过来:「不会吧~哲真,原来你是滑雪初学者啊。」「……吵死了,这种东西,就算会滑也没什么好处吧。」「又说这种话。」这个大姊型的女孩因为平常的领袖魅力而不会被周围的人当作恋爱对象看待。不过,她今天却一反往常酷酷的形象,身上穿著粉红色的可爱滑雪装。「来,我来教你。」虽然她只是像平常一样亲切待人,但是听到和平时穿著不同服装的她这么说,男生的心无论如何就是会激起涟漪。「喔……喔……拜托你了。」「什么嘛,你还满乖的嘛。」「……吵死了。」──就是这种感觉。

  滑雪场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

  「没有比这更令人烦躁的事了!」

  领家为了避开在眼前跌倒的学生而紧急回转,然后来到我这里说了这句话。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缓的坡,就算用直滑降也不会有多少速度,他们难道不是故意跌倒的吗?」

  领家摘下护目镜,用力眨了一次眼睛。稍微渗出的汗水沾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水滴随著眨眼的动作摇晃著,同时映照著白雪的反射光闪闪发亮。

  「这样没有办法自由地滑……」

  「要再到上面一点吗?这个滑雪场相当大,如果继续坐缆车和升降椅过去,好像可以前往距离很远的地方喔。」

  领家点点头。

  「在这种无法自由行动的状况下也很难顺利完成作战计画。他们接下来应该会分散到各种地方,我们就在那之前掌握滑雪场整体的地形来获得地利,制造出对我们有利的状况吧!」

  虽然她说了不少,但大概就只是她自己想要尽情地滑而已。毕竟她好像相当擅长滑雪。

  于是我和领家两个人决定往上走。

  我们首先坐上了最多可乘坐六个人的缆车。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们俩独处。

  也许是因为处在封闭的空间里,要顺利开启话题变得有些困难。

  「高……高砂你……」「领家,那个……」

  我们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不小心重叠在一起。我们互相礼让,结果是由领家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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