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求之后闭上眼睛。
「……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理由吗?过去校方从来不曾分配教室给风纪委员,而且我也有点难以想像风纪委员的工作会需要这样的空间。」
寂静。
经过一次呼吸的停顿,领家开始说话:
「风纪委员将会改变,不,应该说我们不得不改变。我之所以会参选风纪委员长,正是为了这个目的。
到头来,风纪委员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委员会呢──我们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自从入学以来,这个疑问就一直存在于我的心中。关于制服的规定和禁止不纯异性交往等等,校规里面有许多所谓和『风纪』相关的项目。可是从现状看来,这些出于校规的规定很难说有在运作,为了让学生遵守校规而组织的风纪委员会的力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风纪委员的能力太弱了吗?如果创造更强大的组织,召集人才,压迫学生就可以恢复『风纪』了吗?那是健全的学生生活该有的样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
到头来,我们还是要必须回到问题的根源。风纪,就是因为将这个暧昧不明的词语当作『遵守校规』的等义词,现实才会受不了这种束缚而发出哀号。
要定义风纪这个词语本身是非常困难的。它会时时刻刻随著当时的情况而自由自在地改变。它是变幻莫测的。
可是我们可以回答再往前推的这一个问题:『遵守风纪可以达成什么目标?』答案非常简单明瞭,只有『不让学生被卷进麻烦里,支援他们过著能倾尽全力去做想做的事的校园生活』。
校规的根据就在这里──谈恋爱和服装仪容不整会对学生的校园生活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校规才会禁止这些行为。
那么强制学生遵守这些规矩,就是我们该做的事吗?
我所认为的风纪委员并不是这样的。订定严谨的准则再以其来判断善恶并惩罚──这种事就连电脑也办得到。我们应该可以做得更好。
一切的根本都在于『为歌颂青春的学生提供支援』,以此为目标,我们要身段柔软,临机应变地应对产生的问题。这就是我们该做的事,也是我们往后要做的事,更是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就一定可以成功做到的事!
我们不会强制学生停止谈恋爱,反而想支持学生谈恋爱。恋爱对年轻的我们来说是必然的结果,我认为利用权力去阻止恋爱对学生并没有好处。
男女之间的关系引发麻烦时,或是快要引发麻烦时,如果当事者双方难以自行解决,我们就会飞奔过去──我们想做这样的事。我们想将以往风纪委员的做法进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亲近地陪在学生们身边。
这么做需要莫大的劳力,前人就是因为不想这么做才依赖成文的法条。可是我们已经作好承担这份劳动的觉悟。这完全是为了学生的幸福著想。
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有效率地进行作业的空间!」
领家说完这些话之后,像是恳求般凝视著宫前的眼睛。
学生会长一开始只是面带微笑,但等到领家的演说迈入高潮,她便摆出了认真的表情聆听。
十秒──或许更久。宫前定睛注视著领家的双眼,一动也不动。感觉起来也像是在窥视著映照在领家眼里的自己。
「好吧。」
宫前一下子让表情缓和下来,这么说道。
领家也绽开笑容,对她低下头来。
「非常谢谢会……」
「只不过……」
领家的这句谢词被她挡了下来。
「你所说的风纪委员的工作,和学生会的工作有点重叠。不,我并不是想要否定你──只要有你的热情和领导能力,应该就能够以组织型态与学生会不同的委员会结构来发挥与学生会不一样的力量。
我们反而应该联手,互相帮助并努力支援学生。为了这个目的,不要说别的教室了,如果你们愿意自由使用这间学生会室,那就再好不过了。幸好就像你们所看到的,这里的空间还很充足。还宽敞到有点冷清呢。对吧,你说好吗?」
宫前这么说,牵起了领家的手。
领家她──感到很困扰。
完全超出预料之外。这是个盲点。
宫前她变得太过喜欢领家了。
如果是学生会室,环境比校内的任何一间教室都还好,最重要的是有印刷机。我们并没有理由否定这个地方──除了我们想要违抗学生会,进行反恋爱活动这一点之外。
领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往我这里看过来。我也只能就这样回望著她──这么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领家四目交接这么久了──为了逃避现实,这件事忽然掠过我的脑海。
我明明就是为了要应付突发状况才跟她一起过来的,却什么也办不到。这让我感到非常焦急。
这时候,宫前突然放开了领家的手。领家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身上。
宫前转头面向我,然后她又看了领家一眼。我和领家仍然维持著走投无路的表情注视著彼此。
她仔细地看著互相注视的我们俩,小声呢喃了一句「原来如此」,然后像是领悟了什么事一样,连连点了好几次的头。
然后学生会长笑了。这笑容彷佛微微包含了她最初展现出来的稚气。
「──虽然我认为这样也可以,但我刚刚才想到还有一间多出来的教室。那是一间非常狭窄又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