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呜……」
「不过,情况改变了──你们明白吧?不胜惶恐地有幸成为陛下左右手的人,衣服上不该黏著害虫。」
个人的私怨只不过是小事。作为迟早将侍奉于宝座旁的人,他想趁现在除去身上的污秽──他的行动原则言尽于此。简单的说,眼前的男女对他而言只等于黏在外套上的虱子或跳蚤。
「我会守护侍奉皇室──两位请安心踏上前往冥府的旅途。」
他以坚定不移的语气断然说道,向渐渐死去的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连口吐诅咒的时间都没有,毒药侵食内脏,男女痛苦挣扎著落入死亡的黑暗中。
「……整顿个人事务是指这么回事吗?你可真是大胆。」
事后。耳闻伊桑马家发生的「意外」,皇子迅速赶到现场与他碰面。然而──面对看来已察觉一切的对方,他故作不知地说道:
「我这个当儿子的实在心痛万分,没想到父母会双双中了贝类毒素。」
皇子抵达时,遗体已运出房间,仆人们也异口同声地作证「好像是晚餐吃的贝类有问题」。包括事先的疏通在内,这件事完全被安排成一场「意外」。面对他的手腕,皇子咧嘴一笑。
「你要装傻到底吗?──不,这样很好。没那么顽强是担当不起宰相一职的。」
皇子说著看向他,用有力的语气宣言:
「我与你的时代就快到了──好好做事,托里斯奈。」
他跪了下来。作为在君主身旁效命之人,他已不再有任何杂质存在。
在那起「意外」的一个月后,第二十六代皇帝驾崩。皇位继承迅速的进行,继承顺位最高的皇子──阿尔夏库尔特‧奇朵拉‧卡托沃玛尼尼克成为君临卡托瓦纳帝国的第二十七代皇帝。
「这是我──不,朕初次率领的大军吗?呵呵,相当壮观不是吗?」
登上至尊宝座的皇帝最初的尝试,是夺回被齐欧卡夺走的东域领土。而且并非单纯派军队前往,他主动率领大军御驾亲征。皇帝从内心坚定发誓,要成为在政治与军事两方面都很优秀的君主。
「别落后,托里斯奈。虽说是文官,你在这里也是朕大军的一份子,不许露出难看的丑态。」
「是,非常抱歉。」
他在亲征部队中央与皇帝并辔而行,但他才刚开始学习怎么骑马。当他握住缰绳努力保持不落后之际,一名军官从后方前来。
「冒昧向您报告,陛下。我方已接近齐欧卡军的占领地区。」
「嗯?唔,朕知道。」
「是。那么,请退至战列后方。如果敌军发现陛下的踪影,您将面临危险。」
军官呼吁皇帝在交战之前到安全地区避难。一听到那句话,皇帝猛然吊起眼角。
「胡说什么!此处不是已有你们守卫之处吗!」
「正是如此,不过绝不容发生万一。光是新皇陛下亲自率军亲征,便让士兵们士气大振。请您安心在后方关注战况。」
「关注战况?你究竟在说什么?朕是你们的指挥官吧!在朕的指挥下照朕的意思战斗!为此朕会留在能看清你们动向的地点!这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吗!」
「可是陛下,依御驾亲征的惯例──」
由于事情涉及君主安危,军官方面也不能轻易让步。面对坚持自己直接指挥不肯退让的皇帝,军官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请稍待片刻,我去与长官商量。」
「那就把你的长官叫来这里!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问答上太可惜了!」
他按照命令行动,取而代之前来的是一位散发身经百战气质的炎发独臂军官。
「晋见御前,陛下──虽然部下和我说了很多,总之您是想亲自指挥前线对吗?」
与到目前为止接触过的军人不同,他说话直言不讳,让皇帝感到颇为困惑。不过被对方的气势压倒也无济于事,皇帝意识到作为君主的威严,说出自己的意思。
「唔、唔,没错。朕上战场并非是为了当徒具虚名的主将,而是为了指挥你们为帝国带来胜利才在这里。」
「那就那么办。不过前线就是个赌场,这次由我约伦札夫‧伊格塞姆担任副官随侍在侧,可以吗?」
「唔……好、好吧,赐与你辅佐朕初阵的荣誉。」
「那可真光荣啊。」
军官咧嘴一笑。于是皇帝如愿的负责指挥前线──在两小时后迎向第一次交战。
「──右翼散开!在拖拖拉拉什么!再磨蹭下去会被包围击溃!」
遭遇战在未查明双方兵力的情况下展开。军官的呼喊传遍四周,战列在眼前目不暇给的转换队形。他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能留意著要在紧急时刻以身相代保护君主,而身旁的皇帝则完全被战况压倒了。
「呜、呜──」
「照这样下去不行,我建议绕至敌军后方包夹!陛下,怎么做?」
军官在发出命令前做确认。然而,在皇帝思考试图判断建议的对错时,战况又转变到下一阶段。不管对方说什么,皇帝都只能点头。
「啊──就、就那样做。」
「遵命~!你们给我上!拚上性命一块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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