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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只有三天。即使动员骑兵,光是没头没脑的乱找,落空的可能性很高。有必要事前在一定程度上特定地点,准将有什么方针吗?」
当副官这么询问,萨扎路夫点个头。
「……从碰见时的样子来看,我不认为他过著正常生活。身分几乎肯定是伪造的,像这种来历可疑的人,顶多只能做日领临时工。」
「这样的话……也许是乞丐或靠翻垃圾桶维生。」
「嗯,他能够生存的环境有限。人口较多的地方──虽然这么说,只是较大的村落不行。连身分可疑的家伙也足以有工作,应该至少得是还算繁荣的城镇。」
他根据推测俯望地图,如此一来。应该著重搜索的地点自行浮现。
「在徒步可达的范围内,符合那个条件的地方有限。就算从最接近的城镇开始依序清查……有三天的话,应当有足够的胜算。」
「我没有异议。要分派部队前往各候选地点吗?」
「不,为了避免漏掉,我想每个地点逐一确实扫荡。或许你会认为缺乏效率,但这时候还是刻意集体行动吧。」
「我明白了──那么,第一个目的地是这里。立刻出发吧。」
两人彼此点点头,离开大帐篷。在严格的时限中,他们像这样开始搜索塔姆兹厍兹库‧萨费达。
*
在萨费达以高等军官候补生身分成为帝国军人时,帝国与齐欧卡的战况有恶化的倾向,主因比起战略层面,反倒出在外交失败上。
国境附近断断续续地发生冲突,演变成小规模战斗几乎是家常便饭。当时的内阁经常命令军方「赌上皇室颜面收复国土」,要他们收复一度被夺走的在战略上没有太大意义的领土,齐欧卡利用那种执著,迫使帝国军面临长期的消耗。结果无论进入攻势或转为守势,损害更大的总是帝国军那一方。
不过,当时萨费达并未把那种状况看得太过悲观。因为他认为帝国尚且保有国力,战斗愈多,军人活跃的机会也相对增加。高等军官甄试时的失败化为一道伤口,令他渴望立功。不只是对外而已,那也是让他自身与理想中的军人形象达成一致的手段。
如预期一般,他们从军后没经过多久也受命参加实战──话虽如此,双方军队都不是当真的剧烈冲突,只是展示大军并从远处互相射击箭矢及子弹,是相当于所谓牵制战的小规模战斗。在这种情况,双方都会尽可能准备许多士兵造成强大的压迫,因此也召集缺乏经验的尉级军官们当作凑数人员。带领士兵行进时队形不乱,按照教科书展开横列,朝正面射击──做得到这些就算合格了。
尽管是某些地方像场闹剧的战斗,战争依然是战争。萨费达干劲十足。既然那里是战场,有敌人在,我应当也有表现机会。在受命参战,神情紧张地初次上阵的同期军官中,唯独他眼中闪烁著灿烂的期待光芒。
可是,进军途中发生了怪事──只有他率领的排,不知为何被命令半途偏离路线,并被迫在战线角落无期限待命。萨费达当然反抗过。因为那里明显是远离这次主战场的地点,他认为甚至连小规模战斗程度的冲突都不会发生。然而他的意见并未获得采纳,萨费达的部队单独被隔离在战场外。极不合理的待遇使他烦躁到极点,反倒觉得焦虑──他心想果然是甄试时的失败影响,令我得不到好好战斗的机会吗?
这项当时的他彻底难以理解的措施,从结果而言可以说让萨费达远离了危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应当自始至终打牵制战的前线上,齐欧卡军利用那个预测将计就计正式发动攻势。措手不及的帝国军受到重大打击,再加上现场总指挥官倒下,不得不在指挥系统混乱的状态下面临迎击战。虽然没有北域动乱的泥淖来得严重,那也是一场帝国史上流传后世的恶战。
从宏观视角来看,这一战是单方面「中了齐欧卡军的计」,但从更微观的视角来看,或是自长时间上的视角观之又具有不同意义。因为──有三名军人在这场恶战中展头露角,后来被称颂为名将。
其中两人,是前面提过名字的索尔维纳雷斯‧伊格塞姆与泰尔辛哈‧雷米翁。在军阶比自己高的军官们袖手旁观的状况下,他们没有遗憾地发挥各自的独特性打开生路。作为「白刃的伊格塞姆」与「枪击的雷米翁」的子孙,两人自从军起将来的前途便受到期待,但初次上阵就创下卓越的战果只能说实在了得。不过──他们两人当时身分仍是年轻的少尉,难以对战况提出意见,整体战况日渐恶化。
同一时间,与萨费达出于不同理由被配置于战线后方的某个部队受到召集。该部队配置后方的理由十分单纯,因为指挥官在日常训练中的评价即使说客套话也不算高,被搁置在后方担任管理人员。虽然在参加战斗方面设为预备队,当主力部队被迫陷入意料之外的苦战,就抱著这种家伙也是有比没有好的想法,把他们动员到前线。
指挥官名叫巴达‧桑克雷,当时的阶级是少尉。他不符军人风格的言行自从军起便引人侧目,同伴们轻视地叫他白日点灯──后来,他提议的作战方案让数千名士兵平安撤退,列入帝国战史上的伟业之一。
另一方面,关于事件的一切都发生在萨费达不得而知之处。从战争最初到最后,他的部队丝毫未涉及战局。他们一开始就被撇在外面,当敌军的侵略导致危险迫近,立刻接到撤退至中央的命令。他一头雾水地听从命令。即使热切盼望参加迎击战,前线发生的事并未透露给他知晓。
不久后那场诞生了三名英雄的战争结束,为了对国民维持体面,内阁积极地推崇战斗的功臣。索尔维纳雷斯‧伊格塞姆、泰尔辛哈‧雷米翁以及巴达‧桑克雷获颁勋章,那个实际功绩很快带来飞越性的晋升。
在萨费达也出席了的典礼会场上,他咬牙切齿地注视著在众人环视中被盛赞功绩的同年代英雄们。他太不甘心了──为什么只有那些家伙大展身手?为什么我没得到那个机会?我也战斗过。只要跟他们一起上战场,我明明也应该并排站在那里。
正当他满心不满时──突然有人呼唤他的名字。陆军少尉塔姆兹厍兹库‧萨费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