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吧?」
全体科学家脸上都浮现强而有力的笑容。他们将带来的结果多半并不平静。即使察觉这一点,伊库塔还是期待不已。
依依不舍的离开老巢大约一小时后,伊库塔与夏米优按照预定前去拜访拉普提斯玛教皇。
「根据到目前为止的发展,教皇陛下希望我们采取什么态度?」
寒暄过后,伊库塔的第一句话就这样问对方。教皇立刻回答。
「当然是希望你们和我一起责怪阿力欧‧卡克雷,要他别做出会遭天谴的事来。」
她带著像是为了问题儿童感到头疼的教师神情说道。青年听到以后,刻意地抱起双臂。
「该怎么决定真叫人苦恼。不管是制裁齐欧卡,或是贵国与齐欧卡的关系在制裁过程中恶化,对我们而言都有利可图。」
「你说错了,是根本不需苦恼才对吧?……不过,你们不会错过吧。这对你们来说是天赐良机。」
教皇叹了口气。伊库塔观察著对方的表情,同时继续说道。
「这么说听起来很像藉口──但比起贵国与齐欧卡之间关系恶化,我们更纯粹地想得知你们的盘算。我们想知道贵国期望什么、厌恶什么。毕竟我方曾一度遭遇背叛。」
他说到最后话中带刺。沉默一会之后,教皇哀伤地垂下眼眸。
「……对了,当时你在最前线战斗过,就算对我有所怨言也无可奈何。但是……」
以这句话为诱因,大阿拉法特拉山脉冰冷乾燥的空气触感在伊库塔脑海中复苏──让他回忆起那些离世人们的面容……同排的战友尼尼卡伍长和西席迪中士。在危急场面救过他两次的丁昆准尉。和他同样信奉科学,他称作师妹的嘉娜‧特马里一等兵──
「……是啊。在以为战争好不容易打完的时机冒出更多敌军可真难熬,真希望贵国至少发出宣战布告。」
伊库塔用掩盖了所有情绪,彻底处于控制下的声调说出最低限度的抗议。他做出在外交场合上正确的行动,反倒令教皇的表情蒙上更心痛的阴影。
「……伊库塔‧索罗克。真亏你能够在我和阿力欧面前表现得如此从容。」
「……?恕我失礼,请问您的意思是?」
「我是想说,你可以流露更多愤怒。你属于人生被国家的意图全盘打乱的那一方……将这些情绪全部藏在心中来处理外交事务,对于你的年龄来说有些严酷了,看得让人难过。」
教皇说著垂下眼眸。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伊库塔一瞬间犹豫著该怎么回答。不过,他最终直接说出了真心话。
「我拥有远比怨恨更重要的事物。打从以前起就一直拥有。只是这样罢了。」
他的口气非常平静。夏米优无法再忍受自己仅仅沉默地听著,做个深呼吸后开口。
「……虽然口才比不上索罗克,外交本是我应当负责的领域。我有一事相询,拉普提斯玛陛下。」
「好。请尽管问,夏米优陛下。」
教皇投向青年的眼神转向女皇。面对那股风采,少女不服输地挺直背脊发言。
「只是个傀儡的先帝已死,那些寄生在国家上无所作为的佞臣也全数被我肃清。最后剩下的老狐狸,我也保证将在不久之后拿下他的头颅──您先前放弃的帝国,和我等现在经营的帝国……」
「…………」
「其余的话我就不往下说了。但是──若您想谈谈,我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她摆出接纳的意向,同时坚持不落于下风,用态度表明「该赔罪的是你们」。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那都是符合一国之君标准的举止──教皇承认这一点,静静地闭上双眼。
「……夏米优陛下,你的为人正可说是超出预期。不──甚至是出乎意料。依照我等十年前的预测,帝国政体在现阶段已经崩溃,好一点也是全面军事政权化。」
女皇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预测十分合理。对于夏米优而言──不,无论对任何人而言,当前的现状都是不可能透过预测揣摩出的未来。
「本来极度腐败的皇室,在生死存亡之际出现了罕见的贤帝……不,正因为面临这种状况,才有贤帝的出现吗?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我还是不了解历史。」
教皇玩味地如此呢喃后,轻轻睁开眼睛。目光笔直地投向夏米优,她毅然地宣言。
「然而,现在要倒转指针已经太迟了──拉‧赛亚‧阿尔德拉民也不寻求与贵国重新结盟。」
「──!」
冲击贯穿女皇胸口。她绝非没料到这个回答,倒不如说她想过会这样的可能性超过一半。可是预测化为现实,对她来说并不轻松。以后只能继续同时与两国敌对了吗──就在认知正要确立时,伊库塔的手轻轻放上她的肩头。
「冷静点,夏米优……您刚才的说法有误吧,拉普提斯玛陛下。不是不寻求和帝国重新结盟,而是无法这么做。」
教皇沉默不语。伊库塔在她眼前继续说明道。
「如果现在背叛齐欧卡与帝国再次结盟,齐欧卡将在三国会议结束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侵略拉‧赛亚‧阿尔德拉民。单靠一国的防御力不足以挡下侵略大军,需要帝国迅速派出援军……但老实说,现在帝国没有这种余力。」
伊库塔说到此处打住,直盯著对方。在长长的沉默过后,教皇颔首。
「一方面是出于这个原因,要说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