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号召激励,齐欧卡士兵们继续进行激烈的齐射。做出冲锋动作的帝国士兵们,面对那股气势也立刻调头冲回斜坡后。
在他们与不知该如何攻击陷入沉默的敌军之间,战况暂时进入胶著状态。
「──一面倒啊。那些家伙连接近这座堡垒也做不到。」
「这是地利造成的必然。想拿这种战斗来夸耀武勋都无法如愿啊。」
帝国军和北域动乱时相比毫无成长的战斗方式,令指挥官心中感到无言──实在太没脑筋了。无视状况不利发动强攻,明明只是白白浪费士兵性命而已。
「不过,这将是场与齐欧卡相衬的胜利。凭藉正确的用兵,符合正道的策略打败敌人。就让那个不眠的小子瞧瞧,什么才是军人正确的理想姿态。」
另一方面,靠正攻法击退愚昧的敌军也颇为满足他作将领的自尊心──只要照这样继续牵制,等敌军再次冲锋时集中齐射打断他们的势头就行了。如果对方没有新动向,只须维持现状。
然而──下一瞬间,如此预估的指挥官收到青天霹雳的报告。
「敌、敌袭!敌军自后方来袭──!」
「什么?」
指挥官大吃一惊地转过身,目睹了那个景象──手持武器的大批敌兵从先前完全没留意的堡垒另一侧涌来。
「怎么可能,为何堡垒后方有敌兵?我派人从高处监视著这一带,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绕过去──」
正感到极度困惑之际,他察觉一个事实。自出乎意料方向攻来的敌兵全部穿著和众多教徒相同的朝圣服。
「──难道说,那群流亡者里已经……」
理解事情原委的指挥官脸色发白。然而已经太迟了。早在战斗开始之前,他便犯下了致命的失策。
堡垒遭受奇袭陷入混乱的状态,令马修领悟进攻的良机到了。
「按照预定计画形成夹击了──冲锋开始!」
他率领的营没有错过良机,展开总攻击。帝国兵们手持风枪与十字弓冲上斜坡。察觉他们靠近,齐欧卡兵慌忙开始迎击。
「别害怕还击,一口气攻上去!别浪费同伴制造的机会!」
马修的吶喊激励部下投入行动。由于友军从背后偷袭,自堡垒倾注而下的弹雨密度随之降低。现在不容迟疑犹豫。不立刻突破堡垒会合,先行冲锋的同伴们将被各个击破。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为了一气呵成攻陷敌阵,士兵们团结一致地向前飞奔。数人中弹倒地之后,领头集团终于触及了堡垒。
「──预备队,迎击!别让他们接近堡垒!」
堡垒内也正拚命进行迎战,试图用待命的预备兵力反抗奇袭,但穿著朝圣服的敌军始终未减缓攻势。
「一、一边射击一边冲锋过来了!连长,那些家伙是老练的猎兵!」
「明明行动一致,个别的动作却快得过火!可恶,没法瞄准……!」
敌兵超出预期的熟练度让齐欧卡士兵们难掩焦虑之色。这也难怪,马修指挥的部队已比过去的部队进步许多。牵制射击、确保遮蔽物、诱导至安全区域──士兵们根据角色分工,基本以一班为单位行动,同时整体持续保持合作按部就班地前进。其威胁性并不是只会将兵卒一字散开前进的过往战列火枪兵能够比较的。
此时,面对他们陷入苦战的齐欧卡士兵们目光所及之处发生了更出乎意料的状况。自堡垒背面发动攻势的敌军突然组成纵列冲向中央大门。
「?那、那些家伙笔直地朝大门……!」
「射击不管用了!靠白刃战挡住他们。」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上前迎击。但想要阻拦敌军的势头,他们的行动太慢了。还来不及组成坚固的方阵,队列就被笔直冲过来的猎兵们搅得乱七八糟。
「门开了!杀进去喔喔喔喔喔喔!」
门栓匡啷掉落的声音响起。要冲屈服于来自背面的奇袭,向正面的敌军露出它的咽喉。终于达成等待已久的会合,帝国兵集结起来一一蹂躏堡垒内部。
「嘎──!」「咕哈!」「咕呃呃呃呃呃!」
被刺刀刺穿的齐欧卡兵吐血倒地。彼此间距已近到没有射击发挥的余地,当局势演变成这种半室内白刃战,习惯混战的马修部队来势凶猛无比。
「可、可恶喔喔喔喔喔喔!」
一名敌兵半是自暴自弃地冲锋过来,幸运地穿过队伍的漏洞逼近指挥官。斜眼瞥见他的身影,闪过刺来的刺刀抓住对方手臂一拉,同时一脚扫过去绊倒了他。
「呼……!」
马修迅速跨骑在仰卧的敌兵身上,举起刺刀扎向他的胸膛,再使劲将刀刃拧进心脏。直到敌兵彻底断气,马修才终于站起身。
「您还好吗,马修少校!」
「没……问题。更重要的是快点镇压堡垒。别让指挥官跑了。」
以手指拭去溅上脸颊的血花,青年与部下们再度展开行动。他们一层一层镇压共有四层的堡垒,不久后在屋顶对上最后剩下的敌兵集团。
「──你就是指挥官吧。」
「可恶……混帐……!」
在举起武器的部下们背后,敌将屈辱地颤抖著嘴唇。当马修从军服阶级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