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话,白刃战也不在话下吗?不眠的辉将也擅长玩斗剑?」
「我不曾输给军校同期的同学过,敌人也因为再三的射击消耗很大。不过──在讨论擅不擅长之前,这就是我的命运。」
白发将领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地断言。相对的,阿纳莱听到之后皱起眉头。
「命运……吗?我无法同意。这不是科学的语言。」
「像灵魂一样吗?不过,我并不怀疑命运的存在。」
约翰.亚尔奇涅库斯毫无顾忌地表明信念,在脑海中描绘起那至今依然反覆梦见的白日梦。创造出他这个人类的开端,那绝对无法忘怀的景象。
「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片地狱中得救──这不叫命运又叫什么?」他露出毅然决然的神情喃喃低语。一脚踏在讲台边缘,一口气跃入战场。
「──出发!」
战斗开始。约翰一箭射穿奔来的敌人躯体,另一名部下紧接著拉近距离以刺刀补上致命一击。红色的液体自抽回的刀锋滴落。
「呼……!」
两名民兵立刻冲了过来。约翰迎战其中一人,压低身子刺穿他的胸膛。即使被敌人临终咳出的血花喷了一身也不退缩,白发将领毅然地继续指挥。
「别放一个人过去!挺身而出保护孩子们,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死守。一名民兵像头山猪般看准防御的空隙猛然冲向讲台。
「呜喔喔喔喔喔!」
「──!别想通过!」
察觉没有部下来得及应对,约翰放开装著搭档的弩弓同时毫不犹豫地扭住敌人。跟他扭打在一块摔倒的民兵骑在约翰身上,举起刺刀对准了他。
「放手,混帐东西!去死!快受死吧!」
弩弓倾尽浑身之力压了过来。约翰双手抓住弩弓,也用尽全力推回去,凭著难以感觉出姿势不利的强劲力道,使得刺刀刀锋在逼近咽喉处停住。
「……!……这么想杀我吗,所谓王国复兴派的勇士。」
「没错,赶快受死!什么多民族共存共荣!这里是我们的国家!」
面对那赤裸裸的真心话,约翰无畏地扬起嘴角。
「这句发言让我确定──你杀不了我,你没有天命相伴!」
这句笃定的台词一说出口,约翰施出比刚刚强上两倍的臂力将民兵推回去。对方不由得踉跄,在下一剎那感到背后有一股寒气。
「──咦──」
断绝性命的刀光一闪,转身到一半的民兵身首异处。保持一头雾水地迎向死亡的表情,男子的头颅咕咚滚过地板。
「约翰,你没事吧!」
手持染血的短刀,拯救主人脱离危机的米雅拉.银奔向他身旁。约翰也立刻站起来表明自己平安无事。
「谢了,米雅拉。有你在我就心里踏实!」
「我会赌上性命保护你。来,到我背后来!」
她露出与平常截然不同、属于战士的神情,以双手握住短刀。约翰捡起弩弓准备和她一起拼战到底,忽然察觉情势变化。
「你看,米雅拉──敌军正在撤退。」
「──后面的家伙开始掉头了。是被同伴受创的惨状吓到了吗?」
敌人从两个入口逃向体育馆外的样子,被占据高处的哈朗看得清清楚楚。在他身旁持续射击的米塔士官长一脸理所当然地宣言。
「胜负已定!我们头儿果然是无敌的!」
哈朗也轻轻颔首同意。但那一瞬间,他越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校门另一头看见熟悉的军服身影。
「国军部队似乎也抵达了。逃跑的家伙交给友军处理,我们得扫荡馆内的残兵。」
壮汉发出著眼于战斗结局的指示。正如他所言,接下来的状况都是甚至连战斗也称不上的消化赛程。
「约翰,成功了!我们又打败了那些家伙!」
一爬出讲台下的收纳空间,少女立刻找出白发将领的身影,头也不回地奔了过去。
幸存的民兵接受战败的事实陆续投降,全体由赶到的国军押走之后。从紧张感获得解放的人们热闹的声音充满了风暴过后的体育馆。
「卡夏也辛苦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听我说,因为有孩子在哭,我一直握著他的手喔!」
当卡夏自豪地报告,约翰蹲下来配合她的视线高度,露出笑容点点头。在一旁看著两人的互动,阿纳莱频频点头。
「看样子事情解决了。一般民众无人受伤,士兵伤势也只限于轻伤。非常好的结果。」
听到他的声音,白发将领站起身挺直背脊转头面对老人。
「这是因为有博士相助……在回报您上次的恩情前,我又欠下了更多人情。」阿纳莱抓准机会对低头道谢的青年说个不停。
「那么,我要立刻行使这笔债权。可以让我诊察你的身体吗?由我跟著你们行动,对工作的影响应该不大。」
老贤者探出身子重复先前的提议。回想起阿力欧要求他再也别去见此人,约翰考虑了一会──脸上浮现认命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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