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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不需要,哈朗!」
「我们这边的老人都这样说了……虽然我不反对,但如果无论如何都想继续,就让我负责开口吧。毕竟要是演变成互呛,重点的会谈无法获得进展;万一米雅拉又拔了刀,说不定这次真的会演变成见血的结果。」
听到这番正论,白发将领只能不情愿地接受提议并保持沉默。另一方面,对坐在对面的萨札路夫来说,原本也只能被迫考虑是否要下次重来……然而要是换个角度来看,这种能直接面对敌方将领,而且对方还欠缺冷静的现状说不定是个好机会。换个想法后,他在椅子上重新拉正姿势。
「明白了,那么我方由我来作为主要代表,继续会谈吧。」
「正确的说法是开始对谈才对,毕竟还没有讲到任何议题……噢,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齐欧卡陆军上尉塔兹尼亚特‧哈朗。你的名字我已经从前任人员那边听说过了,不需要回报名号。」
「真是谢了。那么哈朗上尉,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们真的没有打算投降?」
「Nyatt de nyatt!」
「冷静一点,约翰,只要针对我无法回答的内容补充就好……总之,我方回答就是刚才那样。这点你们不必再问也知道答案吧?如果我方会就此投降,根本打从一开始就不会不惜搭乘气球也要赶来支援。」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们有掌握到战略上的劣势吗?尼蒙古港已经被我方占领,和军需方面没有后顾之忧的帝国军相比,你们的势力在这周边是孤立无援。就算继续打下去,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的确,艾露露法伊大娘输掉让人吃了一惊……不过就算是那样也还有办法,不需要你们担心。」
哈朗上尉带著从容回答。面对这悠闲的回应态度,萨札路夫皱起眉头。即使判断对方是在虚张声势,然而也不像是光凭一股气势在空口白说。他不得不认为这个对手的确具备获胜的信心。
「……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匆促先上路吧?」
少校正在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黑发少年突然喃喃讲了这么一句。在齐欧卡方三人全都把视线放到他身上的情况下,依旧摆出托腮姿势的伊库塔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腹案,然而,这里已经是被帝国军全面包围的据点。我不认为齐欧卡军的高层会做出可以把没带几个护卫的高等军官丢进这种危险地带里的判断。至少如果是我,就不会选择这种高风险的行径,毕竟我可不想让堪用的将领白白挂掉。」
「你不认为这样是因为受到足够的信赖吗?如果是平凡的指挥官还另当别论,但我们的长官可不是别人,而是『不眠的辉将』。把受到敌军团团包围的孤立友军从绝境中救出……理所当然地成功办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是他受到的期待。」
「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说还真辛苦……不过到头来,我依旧不认为齐欧卡军是乐观主义份子的集团。所以我会擅自做出负面推论,认定这状况是你们几个强出风头的结果。」
约翰的眼角跳了一下,少年以视线角落掌握这个反应,同时进一步发言。
「如果硬要分类,你们那边的军方高层做出的战略性决策应该比较接近萨札路夫少校的见解吧?不是要你们『死守』希欧雷德矿山,而是在尼蒙古港被攻陷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必须考虑放弃的选择』吧?作为判断,这种内容适当多了。因为即使继续持久战,等你们那边的援军到达后,接下来会展开的也只有为了争夺矿山的正式冲突,彼此都派出以万为单位的士兵厮杀拚命的大战争──在目前这时机,我并不认为齐欧卡期望出现那么大规模的发展。」
哈朗上尉一边听著伊库塔的发言,同时保持扑克脸。伊库塔心想要破坏这表情大概得费好一番工夫,接著改变发言的切入点。
「……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情让我也感到意外。那就是在这次的战争中,齐欧卡明显处于被动。若说你们已经预料到我方的进击行动,但无论是陆地还是海上,防卫的准备都不够充足。虽然我只能推测大概是因为事前的情报战进行得并不顺利……」
即使这番话是为了转移对方注意力的岔路,但实际上对于少年来说,也的确是一个疑问。潜入海军高层的亡灵明明拥有立场,看起来却没能成功在帝国军发动攻势前把情报传达给友军。是因为数量不多的传信鸽没能成功归巢,而且也没有其他联络手段吗……如果真是那样,也可以判断是帝国军的防谍对策运作顺利的结果,然而总还是留有突兀感。
「……不管怎么说,我会以你们是基于独断来到这里的前提来继续推理。这样一来,一开始该思考的问题点是:『援军真的会来吗』?对于你们擅自做出的强出风头行为,后方的友军到底頋意支援到什么地步呢?」
哈朗少尉的嘴角浮现出浅浅微笑,彷佛是在嘲笑伊库塔的刺探只是在白费力气。
「援军会来,伊库塔‧索罗克中尉,你自己刚才的发言已经做出保证。因为如果是正常的军人,那么无论是谁,应该都『不想让堪用的将领白白挂掉』吧?」
「的确是那样,根据从北域动乱后的短期间内就爬到上校位置的飞跃性表现,毫无疑问那个白毛小白脸受到齐欧卡的重用。正如你所说,为了救出那家伙,援军应该会来。你们故意在这场会谈中露脸的行动,也是为了宣扬这一点吧?」
伊库塔耸著肩表示认同。停了一拍后,他的双眼锐利地吊起。
「不过,这正是重点。如果目的并不是『守住矿山』,那么援军的规模自然会有所不同。因为如果只是要救出你们,很难送出以万为单位的军队。」
「你想那样想的话就请便吧,不过索罗克中尉,你不认为那才叫做乐观推测吗?」
「这句话我要直接还给你。不但无视战略构想独断专行,最后还想等待担心自己等人安危的同伴们率领大军赶来救援──这已经是超过乐观,到达妄想的领域。」
以讽刺回应讽刺后,伊库塔总算停止发言。对手的哈朗一边观察旁边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