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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有那种东西!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厉害的大炮……!所……所以我按照训练和对方并走……想要用风枪和箭矢削弱敌人战力,然后接触敌船登舰攻击就行了……我还以为只要那样做就会赢!明明我被教导这样就能赢,可是……可是……!」
从她嘴里讲出的发言已经不能算是报告。听到这内容后,尤尔古斯上将的眉头也逐渐锁紧。
「到……到追上为止都很顺利!迎风换舷连一次都没有失败!在控船技术上应该是由我方完全获胜!可是……那……那种大炮太卑鄙了……!要是没有那种大炮,打赢的绝对会是我们!是吧?是这样吧?库奇爷爷也这样想吧?」
听到海尉哀求般地希望自己能附和,库奇海校只是带著沉痛表情一语不发。当波尔蜜纽耶海尉还想继续辩解,再也受不了这种丑态的尤尔古斯上将厉声说道:
「……已经够了!波尔蜜,你下去吧,现在立刻离开这房间。」
「等,等一下,叔叔!我……!」
「够了,实在让人听不下去。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难看吗?我是要你报告败战的颠末,可没有要你为了打输找藉口。」
「……呜!」
「什么途中都很顺利,或是没有哪个就可以赢……明明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结果,却啰啰嗦嗦地实在有够难看。这是耻上加耻。我说你,打算用这种样子自称为尤尔古斯的后裔?」
最后这句话深深刺入她的内心,也夺走所有的藉口。大颗泪珠从海尉睁大的双眼中不断滚落,彷佛眼睛内部的水坝已经决堤。
「是人家看走眼了。波尔蜜,现在解除你作为『暴龙号』船员的身分,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那艘船。在下达后续命令之前,你就在这艘船上找个角落好好躲著吧!」
叔叔嘴里讲出的处置摧毁了海尉内心的最后寄托。
「啊──喂!」
波尔蜜纽耶海尉用一只手盖住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终于冲出舰长室。马修听著沿著走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只能继续呆呆站著,连反射性伸出去的右手都无法放下。
「不要管她。现在更重要的是后续报告──不过我要早点把话挑明,由于发生这次的事件,你们已不再是『贵客』。无论要感到高兴还是伤心都是你们的自由,但首要之务是接受这事实。」
尤尔古斯上将以沉重的语调如此宣布,站在旁边的副官则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等人于名于实都已经被视为援军后,雅特丽和托尔威换上新的心情,面对眼前的长官。
只有马修一个人,依然介意著背后那扇波尔蜜纽耶海尉夺门而出的房门。
「呃……换句话说,算是因祸得福的结果吗?」
哈洛简明扼要地总结出重点──在舰长室报告完后,骑士团五人和公主都前往雅特丽她们三人之前被分配到的房间里,久违地齐聚一堂。
「嗯,大致上是那样没错。一方面成功唤起我方对齐欧卡战力的警戒,而且也证明了在对应这份威胁时,我们的经验能发挥效果。虽然出现牺牲的确悲惨……不过和只能受保护的客人立场相比,现在有很大的进步。」
雅特丽点了点头。这时,旁边有个上半身打赤膊并包著绷带的少年从床上爬了出来。哈洛慌忙按住他的肩膀。
「不行啊,伊库塔先生。你现在必须安静休息!虽然没有骨折,但这还是程度相当严重的挫伤……!」
「让……让我去……!小波儿她……小波儿她在等我……」
伊库塔像是呓语般地嘀咕个不停,哈洛和夏米优殿下则两人一起把他又硬推回床上。坐在对面床铺上的微胖少年绷著脸旁观这幅光景。
「……那种女人可以丢著不必管吧,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从一开始就好好安排和我们的合作,就可以减少许多损害……」
马修以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面朝上躺著的伊库塔边呻吟边回答。
「好痛……或许的确是那样没错。不过马修,她还很年轻啊……」
「她年纪比我们还大。而且啊,基本上这不是可以用年龄当藉口的事情吧?」
「真的是那样吗……那么,在北域参加那场泥沼般的战事时,难道我们从来不曾因为自己的年轻而感到不对劲吗……?面对还不到二十岁就得在败仗的最前线担负起许多人命的沉重压力,难道你都不曾想要抱怨『别让这种毛头小子乱搞』吗……?」
「……就算曾经那样想,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听啊。」
「嗯,是啊……这是在那个战场上曾发生的大错之一,所以我们才被迫必须自己设法。在和萨扎路夫少校会合之前,除了不依赖任何人,靠自己活下去以外,别无其他选择……」
「…………」
「不过啊,马修……你认为每一个人都能够靠自己克服和那个相同的苦难吗……?」
马修无言以对,也实在没办法毫无犹豫地点头回应。原因就是无论如何,他本人也没资格主张当初是靠自身力量在北域那泥沼般的战场上存活下来。即使只针对和席纳克族的内战,他也总是仰赖优秀的同伴──伊库塔和雅特丽和托尔威才得以保住一命。虽然长官靠不住,却靠著同伴成功存活。
「即使研究海军的历史,也可以知道在小波儿这种年纪就负责实质舰长任务的案例并不常出现……应该是靠著她本身是个优秀船员作为前提,再加上其他各式各样理由帮忙撑腰才得以出人头地。如果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尤尔古斯后裔』这个家世,那么她肯定打一出生就被迫必须成为英雄。同时,她本人应该也一直为了回应这份期待而拚命奋斗至今……」
对这段境遇产生感同身受的感觉,出身于「忠义卸三家」的两人都放低视线。伊库塔横著眼看了看他们